右国国王平日就常与百姓交流，位高性亲。
从不做奸事恶行。
得益于国王的表现，整个右国上下都是一片和谐的氛围。
即使乱世当道，妖魔祸乱。
百姓也只是辱骂妖魔、埋怨神佛，从未指责过国王。
法令颁布下去后，右国上下很快就接受。
狐狸大喜，引大批族人入右国。
历史上称“狐清右浊”。
在右国国王和大狐狸的牵头下，百姓们与狐族很快相互融合，共事合作。
国内竟然逐步见好。
人与狐的关系迅速升温，一如先前的左右国那般亲密。
任外来的人与妖魔使尽各种手段，也无能为力。
一日，国王与狐狸相会。
右国国王大喜：“多谢狐兄相助，救我国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那狐狸只是摇扇，轻笑摇头：“无非各取所需，在乱世谋一出路。”
是夜。
国王在宫殿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唤来卫兵，传一书信。
信中阐明狐狸与狐族一事，又写明当前国内良好的情况。
国王思索再三，又添几笔。
“左兄万福，引狐族入国，国民无忧。”
“我可保证，狐族良善，非常之妖魔鬼怪。”
书信加急送往左国。
说回左国。
左国国王并不像右国国王与百姓的关系那样好。
他只同右国国王交好。
两国相谊也只为保王位平安，谁料想阴差阳错之下。
竟让百姓也得了好。
却见左国国王得了书信，读后惊惧震怒。
他性情无常，杀完身边的卫兵用来泄气。
事后，他只抱怨。
“好你个右痞子，下等主意谋我国事，坏坏坏。”
左国国王并不信任妖魔。
在他看来，灾祸本就是妖魔引起。
而如今，自己身下的王位也已岌岌可危，妖魔更罪加一等。
国内本就风雨飘摇，再引狐妖入世，岂不是王位不保？
于是，此议也就只能作罢。
右国国王许久不见来信，只是叹息。
一日与狐狸同饮，聊及此事，又是叹息。
他告诉狐狸自己与好友终落得个背道相驰的下场，如何看待？
狐狸举起酒盏，淡然道：“命该如此。”
两人不再言语，只是举杯邀饮。
左国内部，不知何时起竟流传出右国国王的书信内容。
本国国王对此的反应也被世人知晓。
百姓中却只有些许人赞同此事
但这群人势微，终究是难成大气候。
更多的百姓都是同意左国国王的做法，只是笑那右国国王痴愚。
人与妖魔合作，岂不为妖魔也。
简直胡闹。
又是数年过去。
在右国与狐妖的共同维持下，肃清境内一切妖魔。
国力越发强盛，他国终不敢犯。
终于还百姓一片清明。
于是人与狐越发亲密，好似一体。
国王与狐是日商议，更国改名。
人狐国。
举世皆惊。
再说回左国。
这些年越发倾颓，人鬼皆泣。
以致神佛惊怒，降下惩罚。
左国国内，灾祸遍地。
明明大势将去，人地澄澈。
左国国内仍一片浊气，经久不衰。
此后，为妖魔之地。
左国之人皆非人相，更似妖面，人妖共生，盘根错节，让人难以理解。
人狐国则更加强盛，逐渐壮大。
一统了古地，做了那一境之主。
此后经年，人狐国国王离世，大狐狸避隐。
离世前，人狐国国王特意颁布一法令，并告知后人严禁违反。
违者，受天罚之苦、地惩之难。
法令中写有一点：国内人狐，同根同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而不知何日，世间突然流传起两则故事。
一则故事似歌，唱到：右国人与妖共生，是人与妖，是人又是妖，可喜可喜；左国人与妖相斥，是人与妖，是妖还是妖，可悲可悲。
另一则故事讲：却说那古左国，妖魔之境。有一废墟之地中，住着一个面容古怪，鹰嘴蛇腮之妖，性情恶劣，不喜他妖靠近，日夜宿醉，不晓世事，只是抱着一块木匾，不见有字一侧。有人想看牌匾，却只落得个尸身不见的下场。黄沙漫漫，那妖终归死去，有一迷路之人误入废墟，见那牌匾用墨笔写着四个大字：左国之王，他心生贪念，抱起牌匾，只见牌匾逐渐化作黄沙，他急得用手去抓，却只抓了一捧沙土。
不知又过去了多少年。
妖怪也会有死去的那一天，大狐狸终究消逝。
临死前，它传于族人一卷纸，里面只写到：贪贪贪，竹篮打水一场；善善善，不过黄粱一梦。世事无常，诸生虚妄。
故事到此就结束了，江可拿着书仍在回味着其中意味。
“你这书是哪来的？”
何清欢拿过去看了眼，放到茶几上：“之前去西藏旅游的时候，在一个小摊上看到的。”
“我只翻了几页就喜欢上，才花十块就买下了。”
“哦。”
江可点点头，依然觉得有趣。
他伸手想拿起来再看看别的故事，却被何清欢拍掉手。
她站起来，提醒道：“别看了，我们该去训练了。”
“好吧。”
江可只得点头，觉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自己不能对自己的事还不如别人上心吧。
他起身跟着何清欢走进房间，只是仍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茶几上放着的书。
何清欢的家里规格是三室一厅。
他们去的是她的书房，其余房间并未打开。
书房中到处都是书，墙上的、柜里的。
书籍的数量达到了惊人的程度，让江可都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在看书这方面居然有人比他还狠。
“嘭嘭嘭。”
何清欢拍了拍书桌，打断了江可的思绪。
“还在走神。”
她的声音有些严厉。
江可唯唯诺诺地走过去坐下，和对方面对面干看着。
两人一时安静下来，对视了一会儿。
当然，何清欢的脸皮还是没有江可的厚。
她很快移开视线，从包里拿出来一张歌词递给江可，让他先看看。
看了一会儿，江可向对方比了个ok的手势。
何清欢点点头，从背后拿出一个蓝牙音响打开。
她在手机上点开歌，然后坐直身子认真看向江可。
伴奏声缓缓响起。
“开始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