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香蒂的声音,肯定出事了。”
小墨刚沉睡下去,一声悲呼就传进了宇天痕的耳中,宇天痕就知道不妙了,赶忙离开墨戒,一溜烟就消失在山顶之上,朝着山脚奔去。
踏入乾元境之后,宇天痕现在的五官感知不可同日而言,方圆千里内的一切动静都逃不过他的双耳跟双眼。
“单辉哥哥...你不要死啊,呜呜..要撑住啊,大哥哥一定会有办法的。”香蒂一把冲过去,托起浑身是血不能动弹的单辉泪眼婆娑地说道。
“辉哥..”
维克多半跪在单辉的身旁,看着浑身是被刀削的伤痕,特别那不断地颤抖着满是鲜血的四肢,这一刻再也顾不得其他,嘶哑着嗓子不断地叫唤着这一声此刻最能表达自己心声的称呼。
“呵呵,臭小子,现在才知道叫辉哥啊,香蒂不要哭,单辉哥哥没事,我一定会撑住等着大哥替我报仇的,嘿嘿。”单辉那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笑容安慰着维克多和香蒂。
“哈哈哈...,这种四肢不能动弹的感觉是不是生不如死啊,你们哭够了没,对一个废人哭哭啼啼,烦死人了,就让我送他上西天。”
上田咬着牙拔出身上的匕首,癫狂地挖苦着单辉几人,被一个普通人伤到,是一向自视甚高的上田所不能接受的,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们等着,我大哥哥回来,你们通通都要死。”香蒂那深邃的美眸恶狠狠地盯着这些可恶的人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对宇天痕就有这样莫名的信心。
“队长,那个他们口中的人也许就是队长要找的人,不能让上田杀了这个小子,万一到时这个小子死了,他们拼死不说出那个人的下落,到时那个人又跑了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如果我们用他们做要挟,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让那个人现身并任我们处置。”村野对着黑衣队长说道。
“嘿嘿,我们队长会让你爽死的,到时别哭着求他上死你,哈哈哈...”说着上田就要挥刀直取单辉性命。
“当...”一声,上田落在半空的刀被另一把武士刀刀挡住了。
“谁?”上田转身喝道。
“是我,你疯够没,没我的命令,谁叫你杀了他啊,退下。”黑衣队长对着处于癫狂状态的上田厉声喝道。
“是,队长。”
上田心中虽极为不甘,但也不敢违背黑衣队长的命令,只好乖乖地退下。
黑衣队长冷漠地看着地上的三人,缓缓地开口道:“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出那个人的下落,不让我会让他尝尝比这个更痛苦百倍的滋味。”说着用武士刀指了指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单辉说道。
“呵呵,我怕告诉你们之后,你们会死得很惨。”
看着这个疼爱自己的哥哥此刻变成废人,香蒂心如刀绞,也豁出去了,美眸中闪着寒光,冷笑地说道。
“我大哥一指就可以按死你们一个。”维克多也怒目圆视地说道。
单辉则是一脸漠然地看着眼前的黑衣队长。
“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我还真是想见识一下你所谓的一指按死一个,你们想见识一下吗?”黑衣队长狂笑地对着身后的几人说道。
“哈哈哈,是啊,真是太搞笑了。”
“哈哈哈...”
村野的眉头则是微微地皱起。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一道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淡淡地在众人的耳边响了起来。
“嘎!”
“嘎!”
“嘎!”
三位黑衣忍刀手犹如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笑声戛然而止。
“谁?”
村野最先反应过来一声暴喝。
“来要你们命的人!”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地出现在黑衣队长面前,在其万分惊恐的眼神中,包裹着黑色气流的剑指快速地在他的身上连点了三下,黑衣队长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接着,快速弹起,对着欲要冲过来的其他三个黑衣人冲了过去,一眨眼的功夫,三个忍刀手保持着出刀的姿势立在场中,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姿缓缓地转了过来。
一张熟悉的俊朗面孔擒着一抹阳光般的笑容出现在单辉三人面前,烈日照射在那匀称的肌肉上,那一道道本来狰狞的伤疤显得更加狰狞,亦正以邪两种矛盾的气质完美地融合在这副躯体上,整个人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这张熟悉面孔的主人就是从山颠赶回来的宇天痕。
只是当目光停留在那仿佛刚沐浴完血浴,浑身满是刀痕,手腕脚腕处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四肢不断地颤抖着的单辉时,那抹阳光般的笑容迅速地从那俊朗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寒霜,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单辉,香蒂,维克多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眼里有着不可置信,震惊,惊喜...,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辉仔,很疼吧!”
宇天痕眼神柔和地看着单辉,语气中含着一丝颤音问道。
“老大...
单辉硬直起身体,颤颤微微地抬起那已经被挑断手筋沾满着鲜血的双手抱住宇天痕,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刚才在维克多和香蒂面前压抑住的情感,在看到宇天痕这个内心中最尊敬的大哥时,再也压制不住,彻底爆发了。
毕竟无论心理再怎么成熟,单辉还只是一个17岁的少年人,现在双手双脚残废,以后将行如废人,这对于一个渴望力量的人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残酷的现实;再者,从跟宇天痕踏上非国这片土地开始,内心中也就萌生了想为宇天痕建功立业的念头,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这双重打击下,即使铁汉如单辉,也终于流下了自懂事以来的第三次泪水。
香蒂和维克多看着此情此景,想起平日里那个铁汉一般的大哥,一幕幕阳光般的场景历历在目,现在竟落得如此地步,一个铁汉要承受多少才会这样撕心裂肺地哭着,想着这些两人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着,不忍去打扰这一刻属于单辉的别样宁静。
“都是老大不好,老大来晚了,让你受苦了。”宇天痕轻拍着单辉的后背说道。
“老大,我残废了,以后再也不能修炼,不能陪你去纵横天下了。”单辉哽咽地说道。
“呵呵,要是没有你,以后谁替我去开疆扩土啊,这点小伤就包在老大的身上,不要哭鼻子了。”宇天痕轻笑着说道。
如果没有凝形突破前,这一切对于宇天痕来说,也许也会如末日一般,不会像现在这般轻松淡定。但是突破之后,脑海中融合了一部分新的记忆信息,了解到墨气,月魄和日魂不仅可以杀人,也可用于救人,这伤势对于寻常人来说也许是致命的,但是对于宇天痕来说是小意思。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说的就是水的功效,水能包容万物,孕养万物,黑水更是其中极品,孕物是事半功倍,墨气乃由水之至尊黑水元素凝练而成,因此墨气更是极品中的极品,疗伤只是墨气延伸的一点小道而已。
“老大,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单辉连忙松开宇天痕,一脸的不可置信,小心地问道,生怕是自己听错了,但是眼里的死灰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希翼之色。
“我说我有办法让你马上活蹦乱跳,不用残废了,怎么样,还哭鼻子不。”宇天痕笑看着单辉说道。
“大哥哥,你说的可是真的?”香蒂也是满眼惊喜地抓着宇天痕问道。
“大哥,辉哥有救了吗?”维克多也是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像是这么没有信誉的人吗,呵呵,辉仔,维克多这一声辉哥,你可不容易啊。”
宇天痕虽然调笑着,但是内心中还是很为这两个冤家高兴的,男人的感情有时候是建立在鲜血之上的。
“是啊,我可不容易啊,臭小子,罚你以后不许改口,这声辉哥我很满意,哈哈。”单辉知道自己不用残废,也开起了玩笑。
“呵呵,没问题,辉哥。”维克多有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笑着说道,那笑容中可以看出是真心因为单辉可以复原而高兴的。
“大哥哥,那你还不快点,好让单辉哥哥报仇,就是那些坏蛋害得单辉哥哥这样的。”香蒂指着不远处的几个人恨恨地说道。
宇天痕转头看了眼身后几个黑衣忍刀手,那柔和的面容陡然又冷若寒霜,被宇天痕那犹如野兽的眼神盯着,几个刚被震摄住的黑衣忍刀手都纷纷冒起了冷汗。
“辉仔,你躺好,我们开始吧,待会你可以好好地报仇了。”宇天痕森寒的语气响了起来。
“好。”
单辉激动地躺了下去,眼都不眨地看着宇天痕,很好奇到底用甚么方法让自己马上复原。
只见宇天痕慢慢地抬起右手,在七人震惊的目光中,整个右掌瞬间弥漫着黑色的粘稠气状物,仿若黑色的水流在整只手掌上流动着,时而似水,时而似气,这种世间的冲击极具震撼力。
在墨气覆盖住整只右掌时,从小臂处的红色胎记中流出一丝丝的红色液体沿着经脉往右掌逐渐蔓延过来,直至融入掌中的墨气之中。
单辉被切断的手筋脚筋只能用日之精华才能修复,但是常人哪怕沾上一点都得自燃起来,所以宇天痕用墨气的水属性来中和日之精华的火属性,另外墨气又可滋养受伤的经脉以及伤口,起到相辅相成的作用。
“辉仔,可能会有点痛,忍着点。”宇天痕看着单辉说道。
“嗯。”
宇天痕将右掌扣住单辉左手的手腕处,只见那黑中带着一丝丝红色液体的墨气不断地流入单辉的体内。
宇天痕先控制墨气包裹住断裂的手筋,进行温养,接着在伤口处释放出一丝丝的日之精华进行修复,在日之精华修复的时候,有着大量的墨气不断地缠绕在其上,双管齐下。
单辉感觉在墨气入体的时候,感觉手腕上有着一股清凉之感环绕其上,伤口的疼痛减轻了很多,就是这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好像有着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痛入骨髓,犹如炼狱般的折磨,就在痛得快癫狂时,一阵清凉之感再次传来,安抚着那受伤的肉体以及疲惫的心灵,这也许就是天堂的感觉吧。
就这样不断地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着,享受着,单辉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苍白的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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