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之抱着颗忐忑不安的心推开了红蕊的屋子的门,本以为见到的应该是双眼含泪的夏静篱,但是夏静篱的脸上除了泪痕之外就看不出来悲伤的情绪了。
慕容靖之吊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下来了,红蕊没有事情,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了,那就是红蕊的情况有所好转了,要不然夏静篱不会那么急切的把自己找回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红蕊今天,就在刚刚已经能动嘴巴了?而且还发出了细微的声音?慕容靖之听了春英的复述之后,不由得的开始了和夏静篱一样的喜悦。
她自接受红蕊这个病人也差不多有半年久了,也是因为在后宫救治红蕊这也才遇见了周钰,所以红蕊也算是她半个媒人。红蕊不仅救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命,而且还促成了自己的姻缘,自己当然是要尽力的去救治她了,但是还是奈何力不从心,无从下手。
红蕊也成了她的遗憾,她行医这么多年,救好了很多人,也没来得及救上很多人。慕容靖之并不觉得很遗憾,人各有命,但是红蕊她就不这样想了,这样坚韧勇毅的一位女子,就这样直直
的趟在床上的话,她会觉得十分的可惜。
久而久之的,红蕊也成了她的遗憾,她从来就没有对别人,甚至和夏静篱提起过的遗憾。
在得到了春英的再三的确认之后,慕容靖之的嘴角也绽开了一抹深深的笑容,于是慕容靖之也连忙的上前去查看红蕊现在的病情。一番切脉和翻眼皮子之后,慕容靖之嘴角绽放的那莫笑容也越发的深了起来。情况很好,意料不到的好。
之前红蕊的脉搏一直都比普通青年人的脉搏要慢一些的,也是像是老年人的脉搏一样。
但是今天的脉搏急促而有力,是个像正常人的脉搏,而且慕容靖之也凑过去听了听红蕊的呼吸声,比起当初的孱弱,现在的呼吸更多的是平稳和有规律的呼吸,这一切都代表着红蕊现在的状态正在向着正常人的方向在发展着。
“可以了,这也算是佛祖显灵了。”慕容靖之边笑着边收起来了自己的医箱,和夏静篱说道:“照着红蕊这样康复的速度来说,也也要不了几日就能醒来了。
但是醒来归醒来,她的身体也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兴许会发生过一时之间
不会说话,或者是不会走路,再或者只走路不稳,不会吃饭的可能。
不过这也算是可喜可贺了,往常的人们这样也早就不管了,所以说红蕊这般也是个奇迹了。”夏静篱听了慕容靖之这番话之后也很是开心。
“没事的,不管她会不会说话,这辈子都不会说话我都不打紧的。只要她能醒来就行,这样才好。”夏静篱站了起来,走到了红蕊的床边,弯腰抚摸着红蕊的脸。嘴角也挂着和慕容靖之一样的笑,夏静篱望了望正在笑着的慕容靖之,觉得越发不可思议了起来。
这时一直在旁边沉默了良久,连慕容靖之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发觉到的周茯苓开口了,周茯苓走到红蕊的旁边,然后仔细端详了一下红蕊的病症然后对着夏静篱说道:“皇嫂,你的婢女和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的病症也是十分的相似,我认识的那个人最后醒了过来。
你的婢女患的病,是不是一种叫做木僵症的病?这个病我十分的有印象,那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大夫症治的时候,我也正在旁边跟着看着在。”
周茯苓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均是一惊,慕
容靖之听了这话连忙点头道:“对,我差便了许多的医书,才得知了这种病叫做木僵症,但是那本医书上只记载了症状,但是却没有记载到底应该怎么样去治这个病,所以红蕊也一直耽搁了这么久,才没有醒过来。
我救过了很多人,即使有救不活的,也不曾像对红蕊这样的无能为力,对于红蕊我才是真的无法下手。”
慕容靖之苦笑的对着周茯苓继续说道:“我也试过了许多种能把红蕊唤醒的方法,针灸我也用过,但是就是丝毫没有用,之后红蕊的病情有所好转,但是也不是我的手笔,纯粹也是靠她自己的意识在去恢复,其实我也什么都帮不上忙的。
直到现在红蕊这个样子也是靠她自己心中唯一仅仅存留着的店意识在恢复着,我也是真的无能为力。”
“靖之姐,。你确定是针灸吗?”周茯苓清楚得记得那位大夫是怎么救治那个熟人的,其中也有一项就是针灸,于是顺了顺自己的记忆说道:
“我记得那位大夫的时候救治人的时候,也用到了针灸,靖之姐,你可以在去演示一下你当时是怎么帮红蕊针灸
的吗?那见事情我也记得不太清楚,所以还需要你再去石帆一遍。”
慕容靖之点头表示了解了,刚刚好自己的医箱里也带了针灸的工具。于是夏静篱把周钰还有其他的闲杂人等全部都给喊了出去,对的,就是包括周钰在内。把周钰弄出去的时候夏静篱举止大方,完全不去看周钰黑着的脸。
周钰也知道她救人的心切,周钰便大度的转身走了出去,在红蕊屋子不是很远的书房里和周尧周恒商讨着事情。
慕容靖之为了周茯苓施展了一番针灸之后,周茯苓便就紧皱着眉头在思考着些什么:“靖之姐,我想起来了。”
忽然之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的和慕容靖之说道:“那个大夫便给病人针灸的时候还边让旁边的人把病人的身子转动着,即使没针灸之前也让仆人给病人翻身,就算那人没有醒过来的症状也继续给拉着腿拉着手,才得让她伸展开自己的身子。”
慕容靖之一听周茯苓这样说,想了想觉得也是。红蕊在床上这么多天了,从来就没有动过,即使有着要醒过来的征兆,但是因为手脚无力也只能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