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枫,嘿,看这看这。”
云枫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十分眼熟的女子,身着浅翠色长裙。灵动的眼神和红扑扑的俏脸,使周围的人都愿与之亲近。手上,头上,装挂着各式各样的精美首饰,旁人一眼便能认出其是一个富家千金。那么多的金银首饰显露于外,到确实不是一个很安全的行为,如是自己独自走着,多半要被拦路打劫的匪徒抓住。
云枫越看那女子越感觉熟悉,思索片刻后,才想起原来是自己在文院时结识的叶家千金—叶沁。多年不见,叶沁的相貌倒是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其气质更是与前些年的青葱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哎,云枫,怎么,不认得我了吗?我啊,叶沁。”
“哦哦,不好意思啊,刚才走神了。”
说着,云枫便朝着叶沁的方向走去。
“好久不见,叶沁,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的变化不小。”
“是啊,我变化确实不小,你都认不出我了。你倒是还和以前一样啊,看着也没多大变化了,只是光长个,相貌都不会改变的吗?”
“哈哈,叶小姐说笑了,人嘛,不管内外多多少少都还是会改变的。”
一旁那人,从云枫来到这时,就一直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他。听见云枫说的一些大道理,便忍不住直接出声反驳道:“哼,什么变来变去的,我告诉你,我家阿沁永远都不会变。穿的土里土气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就敢来拍卖场。别到结束,都只是过过眼福,半子不出,出去又有了新的谈资是吧。”
“哥,你干嘛啊,他是我朋友,你要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云枫看了看二人,缓缓道:“这位兄台,我今日确实是想要来看看有没有心仪的宝贝,若有,那我定是要拍下的。”
“哼,就怕你到时随口喊了个价,看别人加价了就假意放弃了,你这样的我可见了不少。阿沁,你怎么什么样的朋友都交啊,老让我操心。”
“哥,你能不能把嘴闭上啊,他是云家在武院修行的少爷云枫啊,怎么老是说话这么难听啊。”
那人听了自家妹妹的说辞,仍旧对其不屑一顾,双手搭在身后的靠椅上道:“云家,现在的云家上上下下,都是红山帮的那些个粗鄙的土匪,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云家要改姓杨了,昂,你说,我说的可有什么问题?云~枫。”
“叶少川,你给闭嘴,咱们叶家都是文院从文经商之人,你倒好,口无遮拦,老师教你的都让你给全部喂了狗了。”叶沁上前扯住叶少川的耳朵呵斥道。
“云枫,你别介意啊,我哥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纨绔,我待会好好收拾他,你先回去吧。咱们,拍卖会结束后见。”
云枫见势,点了个头,走回了自己的席位。一坐下,就见杨泸刚把茶杯放到桌上,一只手拿着茶盖绕着杯口。
“云少爷,您放心,我们之前虽是行匪徒之事,可如今在老爷手下。弟兄们都不愁吃穿,有一个正经的活路,在外头也有一个好名声。如此,我们便知足了。”
“嗯,他人的闲碎之言罢了,倒没放心上。”
云枫嘴上虽说不在乎这事,可心中还是对此事有了更多的思索,想着若是真有一天杨家的兄弟二人真动了自己家人,自己面对这样的局势,又好似什么都做不了。论谋略,不及杨泸,若论武力,自己又不是杨赤东的对手。如今,自己的外祖父还尚在,遇到这样的大事他还能出手摆平,倘若到了外祖父不在的那一天,自己又该怎么办。
云枫想着,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额头也不由得冒出了一颗豆大的汗珠。临近拍卖会的开始,各个家族势力也一一到场,整个拍卖会顿时变得吵闹起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在当当当三声锣响后戛然而止,场中走出两个腰间配刀的壮汉,之后跟着的便是今日负责喊价的委托之人。
“欢迎诸位美女俊男来到我们百蛇堂的拍卖会,虽然都是老面孔了,但我还是要说一下规则。待会按照价格依次拿出今日的拍品,诸位可自行举手喊价,每一件商品皆是价高者得。还给诸位透露一句,今日的压轴拍品是一件不多得的稀世珍宝。”
台下众人听此,皆瞪大了双眼,三三两两交谈着。
“这么久了,终于来一件好宝贝了,今日的拍卖绝对要掀起千层浪啊。”
“是啊是啊,不过百蛇堂每次的拍卖的压轴珍宝那价格都不是咱们这些小势力所能染指的啊。”
“对啊,其开出的底价都是我们所不能承受的,不过,总算是能够大饱眼福了。”
“你们说这次的压轴,那些大家族谁能将其拍下。”
一旁的竞买者拍着桌子,神情坚定地说道:“那肯定是在舟鹿城的周家,族中有大批的强者,随便挑选一个,其实力一点不输咱们这的武院老师啊,周家的武力和财力在整个舟鹿城,他敢说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呐,那边披着白色斗篷的就是周家的人,啧啧啧,单是几个来兰香镇拍卖场的外围人士,穿着都这般华贵,我都不敢想象他们族内天骄,长老穿的是什么样了。”
就在身后的几人还在讨论着周家时,在其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周家人缓缓转过头来,吓得那几人连忙收了声,低下头去。
云枫在一旁也听见了那几人的谈话,顿时自己对外界的认知就拓展了一大片,心想:舟鹿城的周家,我好像以前在父亲口中听过,那时父亲还在抱怨周家拒绝了自家的合作。看来父亲那时所说的周家就是这舟鹿城的周家了,依那几人所说,周家的实力恐怕在整个甸州已是独霸一方的存在了。
“第一件拍品,是一棵黄金草,虽没多少药用价值,但极具观赏性,起拍价一万金币。”委托人用手比出一的手势道。
他身后放着的正是第一件拍品,其全株都是一个金黄色,且不断反射着金光,闪的竞拍席上的众人都睁不开眼,没等那些睁不开眼的人反应过来,就有人开始喊价了。
“一万两千金币......”
“一万五千金币......”
“两万金币......”
......
最后这一株黄金草竟也拍出了三万八千金币的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