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云家众人一齐在红山帮包扎伤口,云枫同外祖父一起坐在红山帮帮主的对面。眼前都是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在外祖父那吃了那么久谈不上美味的饭菜,此刻,云枫只想有一张大嘴,可以将这些东西全部塞进自己的腹中。
但云枫又心想:不对,这厮刚输给了外祖父,而且刚才确实是对我起了杀心,该不会这些酒菜之中下了毒吧?还是先小心些为妙。
红山帮帮主举起面前的一桶酒说道:“诸位,今日之事,多有得罪。这桶酒,我杨某便先干为敬。”
说罢,他便将那一大桶酒沌沌往自己嘴里灌,不多时,酒桶就已见底。
“对了,我名杨赤东,如二位所见,我是红山帮的帮主,都还不知二位怎么称呼呢?”
云枫外祖父慢慢回复到:“我名张龚成,这是我的外孙云枫。”
杨赤东看着眼前二人,只有张前辈在喝着酒,却不见那名为云枫的年轻吃东西,才反应过来定是被别人给误会了。
“云枫小兄弟,你尽管吃啊,我这人方才虽下手是重了点,但是我可不会做下毒这样的事情。张前辈,您也快吃,这些可都是特地烧的好菜啊...”说罢,杨赤东扯下一只鸡腿,向着云枫二人吃了起来。
“小枫,你快吃吧,我就随便尝几口就好了,毕竟年纪大了,肠胃不好。”
“外祖父...”
见外祖父点了点头,饿了一天的云枫也顾不得那么多,大口吃着眼前的美味佳肴。尽管嘴里都已塞得满满当当,依旧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云家的其他人看见自家少爷那个样子,也开始大口吃着肉喝着酒。
杨赤东见此,放声大笑起来,将另一桶酒端上桌,挥手招呼了自己的那些弟兄也吃肉喝酒之后,便同张龚成交谈了起来。杨赤东爽朗的性格,使得张龚成终究还是招架不住,一同把酒言欢。
“张前辈,今日见识到您的那些功法,我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您小外孙学得也很不错,那招的威力可不得了啊,若不是本人身体硬朗,恐怕骨头早碎了。”
“哎,云枫那小子也不过学了几个月,基本都还不扎实,他那点浅薄的功力...”
二人一开始都聊的十分愉悦,直到张赤东想起了今日之后红山帮在凃峡镇的那些产业,都会全部化为泡影,不由得感觉心中一酸。杨赤东觉得,自己倒是没什么事,但是身后跟着的数百位弟兄今后就只能吃西北风。于是,酒劲上头的杨赤东便直接开口阐述着这些心中的想法。
“张前辈,先前是我的弟兄们行事过激了,但,那都是为了我的弟兄们能有口饭吃,也是无奈之举啊...您看能不能让云家老爷,划一部分出来,让弟兄们也吃点。我倒没什么事,可我的弟兄们......”
杨赤东叹了口气后,便大口大口地又将酒往嘴里倒。
杨赤张龚成见此说道:“我平日里也不涉足云家的产业,但是,就我所知,你们那个做法对于其他小贩的打击太大,若是今日没有妥善解决这件事,出去对云家的影响也不好。”
二人对此陷入了沉默,就在这时,一旁的云枫打了个饱嗝说道:“要我说,老爹总是过度操劳家中的方方面面,每天都操劳过度,尤其是边缘的一些地方的管理十分松弛。若是将这些东西分担出去,那我爹肯定就能有时间好好调理身体了,可是......”
“可是什么?”
“红山帮之前来我云家,打伤了那么多人,还砍伤了我父亲的腿,都不知道我父亲还能不能站起来。”
说到这里,杨赤东低下了头,不再直视云枫。可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站了起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摆到了桌上。
“既然是我红山帮有错在先,那还请二位给我红山帮一个重来的机会,二位可随时用这把刀给我的腿上也来一刀,我绝不反抗!”
红山帮其余众人看见杨赤东这样,纷纷上来劝阻他不要冲动。云枫外祖父见此,伸手拿过那把刀,放在眼前看了眼之后,直接将其插在了桌上。不仅让红山帮的众人呼了口气,同时也将现场的氛围又拉了回来。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便没必要再流无意义的血了。红山帮想要在云家边缘产业的地方有落脚之地,可不是光有一身武力就可以的,毕竟这要脑子。”
样赤东拍了拍手,大喊道:“小泸!快过来!”
这时远处快步走来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人,朝着云枫二人行礼。
“在下杨泸,是红山帮的二把手,也是...杨赤东的弟弟。”
“这可是我的亲弟弟,平日里脑子十分好使,是我红山帮的大脑。先前,他因看不惯我红山帮的一些做法,所以一般只是处理帮中的财务上的一些事宜。若是二位对他的能力有所怀疑,不妨可以带他去云家,对其考验一番。”
“虽然我五大三粗,只会打架,但是我弟弟一定可以。对于之前我的弟兄们到云家伤了人,确实是我们的不对。到时,我亲自带着红山帮的弟兄到云家赔礼道歉,还望张前辈帮杨某和弟兄们说情。”
杨赤东叫来一个红山帮小弟,对其耳旁吩咐了一番之后,小弟先是一惊,杨赤东给他使了个眼色之后,他还是默默走了下去。不多时,那小弟便双手抱着一个被布包着的盒子,杨赤东接过后,先是打开那个布包,又慢慢打开那个盒子。
那个盒子被打开后,一阵青色的风从盒中涌出,将四周如旗帜之类比较轻的东西直接吹倒。等到风停了之后,众人才看清那是一个精致的护腕,通体呈蓝黑色,护腕尾端还有几片羽毛。
云枫外祖父见此,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云枫也被这个东西差点惊掉下巴,在云枫的认知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羽毛,护腕上的羽毛好似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