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谢绎发现,他们三个好像背着自己有了什么秘密,连一向大大咧咧的方时野也会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了。
这种奇怪的感觉不常出现,但确实存在。
谢绎想了无数种可能,最后却觉得都无所谓了,他的生日马上就到了,第二个剧情点近在咫尺,胜利就在眼前。
这天,四个人难得又聚在一起,楚清玉主动提了生日会的事。
“这周末就是小绎的生日了,伯父伯母会回来吗?”
“不会。”谢绎摇了摇头,声音倒是很平静:“我爸出差跑到国外去了,我妈倒是给我送了生日礼,让我好好办个生日会,就是赶不回来。”
四个人出来聚餐,订了个清吧的包厢,方时野坐在谢绎身边,闻言,安慰似地环过了他的肩膀。
“没事的!让伯父伯母在外面忙工作吧!有我们在,一定不会让你孤单的!”
祁昙凉凉地扫了一眼方时野的手臂,也帮腔道:“如果你想,可以来我家办生日会,让我爸妈帮着操办。”
“我家也可以啊,我家更大!”方时野不甘示弱。
“不用啦,只是一个生日而已,也不用整官场商场的那套,直接在我家简单开个party就好了。”
谢绎想了想,补充道:“邀请一些熟悉的同学,大家玩得开心就好。”
楚清玉赞同地点头:“这样也好,邀请谁你做主,我们帮着参谋,有我们三个在,小绎今年一定也会开开心心地过生日。”
“对!排面绝对在!”
四个人嘻嘻哈哈,又聊了些杂七杂八的事。
桌面上摆了水果、零食和酒水,他们已经吃完了晚餐,酒足饭饱地靠在沙发上闲聊。
方时野还点了一首情歌,唱得缠绵悱恻,挺像那么回事。
谢绎不想在外面再喝酒了,所以祁昙把调好的酒递给他时,他没有接。
“明天还有课呢。”
祁昙好像也没有把他的拒绝放在心上,仰头把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领口的扣子开了几颗,露出漂亮的锁骨。
桃花眼中泛起雾气,是与平常不一样的含情脉脉。
谢绎对上他的视线,突然感觉一阵晕眩,包厢里的灯光让他大脑一团浆糊。
他闭了闭眼,又从果盘里拿起了一瓣切好的橙子。
这里的水果味道很不错,感觉跟别处不太一样,谢绎已经吃了很多了。
楚清玉打完电话回到包厢,看谢绎脸颊绯红,目光划过桌上的果皮,瞬间了然。
他坐到谢绎身边,跟人挨得很紧,让谢绎靠着自己。
“我们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谢绎总感觉酒吧这种地方有点魔性,他明明没喝酒,但被这灯光一照,氛围一感染,他却觉得自己要醉了。
方时野还在陶醉地唱情歌,楚清玉跟祁昙对视一眼,笑着道:“等方时野把歌唱完吧,你要是无聊,咱们三个来斗地主。”
“也行。”
楚清玉拿起桌上的扑克牌,动作熟练地洗牌摸牌,谢绎却觉得纸牌在他手里好像开出了一朵花。
他勉强玩了一把,把大小王押到了祁昙的三上,男生笑得温柔,淡淡说了声:“要不起。”
两人跟哄小孩似的,放水放到了太平洋。
直到该谢绎出牌,他却久久没有动静,楚清玉才把目光移到了靠着自己的青年身上,唇边笑意加深。
青年闭着眼睛,双颊酡红,纸牌散落一地,呼吸间都是水果的清香,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酒气。
“小绎真可爱,这里的水果是经过酒水特殊酿造的,没有酒味,度数却不低,他却吃了这么多。”
祁昙把牌放到桌上,不用他们说,方时野也停掉音乐,走了过来。
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克制和欲望。
“他不愿意喝酒,他在防着我们。”
祁昙的视线黏在青年无知无觉的睡颜上,指腹轻捻。
“不知道你们私下里都做了什么,连谢绎这种迟钝的人都知道提起警惕心了,我们明明是他最不需要防备的人。”
方时野收起了撒娇打泼的憨憨样子,眼神不满。
“都别说了。”楚清玉抱着怀里的人,感觉掌心的温度灼热而滚烫,一直烫到了他心里。
“他是摆脱不掉我们的,但既然已经说好,那谁都不许对他做出过分的事,我们公平竞争,看他最后到底会接受谁。”
谢绎说得没错,是该公平竞争。
不过不是争女人,而是争谢绎会接受谁。
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对方有什么心思虽不能一眼看穿,但这么长时间,他们也算都看明白了。
他们都喜欢谢绎,但他们目前家境相当实力相当,根本无法对对方做出什么,而且谢绎也不是任由他们摆布的对象。
他们不能够也不忍心将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用到他身上,于是只能像暗中窥探的地下生物一样,小心翼翼地靠近,隐忍着,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三人之间达成了微妙的平衡,但谁也不知道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
只要有一人突破边界,或者谢绎对一人另眼相待,那这种摇摇欲坠的平衡就会瞬间崩塌。
“你抱了好久了,把他给我吧。”
方时野像孩子渴望糖果一样舔了舔唇,伸出手。
“你一直靠着他,还趁他不注意偷偷把手臂搭在他肩上,而我是一直坐在他对面,应该让我抱。”祁昙淡声开口。
谁能想到外表清冷的高岭之花会像小学生一样斤斤计较?
“先别争了,我来抱吧,不要把人吵醒。”楚清玉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往里间的休息室走去。
这里的设计很是巧妙,每一个vip包厢内都有一个大大的休息室,像酒店一样,东西一应俱全,干净整洁,不会被外面的音乐声吵到。
楚清玉把谢绎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给他脱下鞋袜。
青年把大半张脸埋在了松软的被子里,在酒精的作用下陷入了更深的梦乡。
祁昙和方时野看了一会儿,默契地坐到了床的两侧。
他们不会做出格的事,因为会互相监督。
但他们也压抑太久,无法不取些福利。
他们会把爱人伺候得很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