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系统空间时,谢绎心情还不错。
在上个世界的最后,没有任务,没人打扰,他见过了很多美好的风景,也遇到了不少有趣的人,走得多了,心境都开阔了不少。
人生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更何况他都是死过一次,哦不,死过几次的人了。
能遇到系统已经是他赚了,好好珍惜当下才最要紧。
谢绎现在感觉自己强得可怕。
果然,内心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选秀世界任务完成,等级:S】
【剧情丰富度:92%】
【人物丰满度:94%】
【隐藏剧情激发程度:92%】
【恭喜宿主获得一万积分,望宿主再接再厉。】
这次的任务完成情况跟上次差不多,虽然谢绎不太明白这些数值的具体计算方法,但经过这三个世界,他好像隐隐能摸清一些规律了。
虽然系统一开始就给了他两个选择,但他一直是按第一种选择走的,也就是扮演角色,老老实实走剧情。
但不知道任务世界出了什么问题,最后剧情往往会偏离轨道,剧情偏得越多,隐藏剧情激发程度越高,剧情丰富度也就越高。
而人物崩得越离谱,人物丰满度也会越高。
所以这到底是让他扮演还是让他崩剧情啊?
怎么感觉系统有种纵容这种走向的感觉呢……
朦朦胧胧的,谢绎好像知道他任务的关键所在了。
他心里隐约有种猜测,但还不确定。
但不管怎样,他宁愿任务完成等级低一点,也不想靠出卖节操来做任务。
谢绎深吸了一口气,慎重道:“系统,下个任务世界我想自己抽。”
他怀疑系统暗箱操作!
系统很轻易地就答应了。
“可以。”
所谓世界池不是一个真的池子,而只是一个概念,系统把各个世界分好类编好号,做成一个类似于抽奖系统的东西,每次宿主做任务就随机从里面抽。
任务已经完成的小世界会放入另一个专门的分类,留待观察。
在系统看来,每个世界都是一样的,它只是帮宿主选一个而已。
但宿主如果真的想自己抽的话,也无所谓。
于是呈现在谢绎面前的,就是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世界编号。
从编号上看,完全看不出什么世界,也看不出任何区别。
上个世界的经历告诉谢绎,现代世界对他也不一定友好,所以他这次从大的世界池里随机挑了一个顺眼的。
“就它吧!”
他运气虽然不怎么好,但这种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最重要!
“好的,宿主。”
“现在传送吗?”
“传送!”
……
谢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男生的怀里。
他睁开眼睛,入目就是一头金灿灿的短发,抱着他睡觉的少年有一副俊美而阳光的长相,五官立体,轮廓分明,皮肤白皙,明显是西方人。
但此时他闭着眼睛,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眉头微皱,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两人抱得很紧,他的手臂还紧紧环着人家的腰,明显是他自己主动的。
谢绎:“……”
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确定,再看看。
他想推开少年去外面冷静一下,顺便接收剧情,可手就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样,紧紧贴着人家的皮肤,一点也不想松手。
理智上谢绎是想把人推开的,但不管是身体本能还是他的感情,都不想放手。
旁边这具温热而健康的男性身体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像磁铁一样,把谢绎牢牢地吸在他身上。
谢绎一脸懵,咬牙想松开手,可是真的松开了手,他反而觉得浑身难受,心里空荡荡的,很烦躁,甚至眼眶里开始涌出眼泪。
“……!!!”
这是有什么大病吧!
谢绎很识时务地又把人抱住了。
少年一点没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只是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颈窝。
干燥的唇从他的脖颈处划过,谢绎心里竟升腾起一股诡异的满足感?
……不对劲。
这太不对劲了!
顾不得再想别的,就着这个姿势,谢绎连忙开始接收记忆和剧情,他要看看他到底抽了一个什么世界!
这是一个西方玄幻世界。
世界背景大概类似于工业革命之前的西方,但整体上又和他学过的历史不太一样,各国教会和皇室斗争激烈,贵族修道者属于社会上层,平民和市民属于社会底层。
国家内的情况还算是正常,但这是个玄幻世界。
这个世界里有……血族。
而且谢绎自己就是。
血族完美地隐藏在人群中,不被普通人所察觉,只有社会的顶层和血猎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强大的异族。
血族一方面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遵守着族内各种古老的规定,一方面藏匿在人群中,像人类一样体面优雅地生活,伺机寻找猎物。
但如果说世界是一部小说的话,那这个世界的主线剧情就类似于——古老神秘强大的血族亲王爱上纯洁天真可爱的贵族少女。
从而展开了一系列狗血抓马虐身虐心的剧情。
谢绎扮演的角色就是书中的炮灰男配,更确切地来说,是工具人。
他是血族贵族和人类女性结合而诞生下来的混种血族,在血族中算是最底层,但因为他的父亲是纯血贵族,哥哥继承了父亲的爵位,血脉纯粹天赋强大,所以他现在还能生活在城堡中,享受着贵族的待遇。
他在这个世界的名字是伊恩·托瑞多。
托瑞多家族在血族中算是显贵家族,但因为他的父亲不顾一切地爱上了一个来自东方的神秘少女,有了他之后还随着那位少女去流浪了,托瑞多家族的地位也随之下降。
幸好有他的哥哥诺兰·托瑞多,血脉纯粹,且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和强大实力,他才能有如今这样安稳奢侈的生活。
也许是因为血脉问题,他虽然继承了血族强大的自愈能力和一些超乎常人的特点,也不畏惧阳光,但他患上了一种病——
皮肤饥渴症。
不接触别人的皮肤还好,一旦接触就会永远渴望触摸、拥抱、肌肤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