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内心过不去的坎,他当初救下她的目的就是为了他姑姑。
他的姑姑血型特殊,但凡遇见疾病根本没有适配的血型。
商人对利益的敏锐性无时无刻都在。
他没想到这笔买卖最终他赔的一败涂地,只因他动了真心!
在程佑安内心煎熬纠结时。傅云商拉住她的胳膊厉声说:
“不可以!”
众人都看向他,程佑安也抬头看向刚刚认识的人。
他为什么那么激动?
纪怀予同样矛盾,一边是自己的姑姑一边是心爱的女孩。
他想只是献血,对身体没有危害才没有阻拦。
“你是谁?”纪怀匀问。
“哈哈!如果她是你们纪家的人,此刻也不需要你来开口吧?”
程佑安望着担心她的男人,默默推掉他的手,男人茫然失措的看着她,眼中的心疼让程佑安感觉这个人真是好笑。
“要去哪里?”
“你愿意?姑姑她那么对你。”纪怀匀没想到程佑安会那么痛快答应。
“即使我不曾答应你,换作一个陌生人我也愿意!”
程佑安的背影让纪怀匀羞愧的低下头。
此时傅云商气愤的离开,抽血?如果他能陪着绝不会离开。
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他迷茫的看向窗外。
一名穿白大褂的男人路过时眼睛紧盯傅云商。
越过他后又不甘心的走回来问,“打扰了,您是,还真是傅总,我就想这身影和气质远远看着就与众不同!”
当傅云商转身后,副院长立马恭维他。
男人隐藏下落寞,挺起胸膛礼貌的点点头。
“您是遇见什么麻烦吗?我可以帮您。”
男人微愣,随后凑近副院长身边低声说了很久。
副院长听得一头雾水,但依旧斩钉截铁的回答:
“没问题!您放心!”
在化验室抽血测验的程佑安,心里一直暖烘烘的,像是有火在燃烧。
她百思不解傅云商为什么那么关心她?
难道他们曾经认识?
她的脸瞬间红了!
面对那么帅气的男人,她竟然也会胡思乱想。
太羞耻!
但脑袋里还是会瞎想,比如他们曾经是恋人?
她是傅云商的妹妹?
她在胡思乱想时一名护士带着两管血样偷偷离开,十几分钟后,傅云商将一个真空箱交给司机命令他将东西交给助理。
当程佑安走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傅云商第一时间冲过去。
纪怀予面带羞愧,面对傅云商的袒护他感觉自己那么不堪!
“怎么样?先坐!”
程佑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她只瞥了一眼万分担心的男人,实在没力气与他辩论便由着他搀扶着坐在一边。
傅云商担心的看着她,这个傻瓜即使换了模样,有了脾气依旧那么善良。
你如果没有我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傅云商手上一紧,程佑安抬头看向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点点泪光。
她被那里面的真情触动的红了眼眶。
她刚要问他,男人腾的站起来质问:
“不管如何,她必须离开这里!”
不容置喙的傅云商打横抱起了程佑安,在众目睽睽之下霸气离开。
程佑安身体一轻,被这个只认识一天的男人抱着她的心砰砰直跳,感觉张开嘴都心都能跑出去。
好吧!
反正她也没力气走了!
纪家的事她不想参与!
她靠在男人胸腔前似乎听得见男人胸腔里有力的心跳。
有片刻的模糊让她感觉这个人是她爱了很久很久的人!
一滴泪水夺眶而出,让她愣愣的看着男人的侧颜,在那个称为死亡的角度看过去还那么帅。
“真是恋爱脑上身!”程佑安嘴里呓语。
“说了什么?”傅云商脚步一停低头问。
“啊!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想都别想!”
他在路口拦下车便将程佑安放在车里,他也顺势坐进去。
下车时,他随手扔下自己的手表便下了车!
“我,我可以付……”程佑安话没说完便被抱了起来。
“和我在一起你什么都不需要管!”
程佑安一脸茫然?
谁要和你在一起?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啊!她的心里怎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一定是失血的一种表现。
他抱着程佑安走进大厅里,很多记者一拥而上。
吓得程佑安把脸转向男人的怀里。
看不见!谁都看不见!
她能感觉男人胸腔一动似乎在笑。
“傅总,您能说说这位女士和您是什么关系?”
“傅总,围棋美女纪小小和您是恋人吗?”
“傅总,您在大众面前一直是钟情好男人形象,如今发生这种事你不担心东升未来的发展吗?”
“你方便介绍一下您怀里的女士吗?”
面对团团围住的人,傅云商不做任何发言。
安保人员匆忙赶来,快速护着他走进电梯。
一位前台的工作人员拿着手机跑过来,“傅总,今天早上有人说这是您的手机!您看是吗?”
傅云商看了一眼说:
“是!”
工作人员见男人空不出手说:
“我帮您送上去!”
“拿着!”傅云商低头对程佑安说,她头也不抬的伸出手,工作人员把手机递到她手里。
电梯缓缓关闭,程佑安轻轻闭上双眼身体也放松了很多。
“你知道人紧张时会很重吗?”
“我不重!”
“是吗?你自己抱过?”傅云商打趣道。
“我只与人说话!”
“呵!牙尖嘴利!”
“放我下来!”程佑安用力拍打傅云商,而男人则认为她在抓痒。
“老实点,保存体力!”
当他打开酒店房门时,脚步微顿,程佑安转头看去瞬间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没回去?”
傅云商打破尴尬的氛围,换了拖鞋抱着程佑安走进寝室方向,独自下棋的男孩立马冲到傅云商面前吼道:
“我还在这里~”
他张开双臂,上下起伏的胸腔是他强压住的愤怒。
“是,我看见了,让开!”
傅云商一直说一不二,第一次被儿子威胁,他已经控制没有发火。
“难道看见我不能让你想到我妈妈吗?”
傅云商绕过自己的儿子走向房间,听见他的话脚步一顿,随后加快脚步走了。
程佑安拼命催促傅云商放她离开,门外响起棋子坠落的噼啪声,紧接着门被重重关闭。
“傅云商你做个人吧!”她无力反抗,双手被男人紧紧扣在头顶,人无力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