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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七护着郑满意回家了。

    小张秘书躺在地上,一直在吐泡泡。

    彭栋上前翻翻眼皮,还行,瞳孔没有放大,只是在水里窒息没了意识。

    “这货不会是淹死了吧?”有人开始问道。

    “淹死肯定是不会的,但是喝了一肚子是的真的。”有人回答他。

    彭栋只是确认下小张秘书会不会挂,这对于小张秘书来说是个小小的惩戒,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是把帽子一顿乱扣,还有那个盛气凌人,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

    另一个就是小张秘书代表的是县里,如果真让他死在这里了,上面肯定会调查的,现在弄成这个熊样,县里指不定说啥呢。

    所以不能让他死在这里,现在确认完他基本上死不了,彭栋就不管了。

    羊阳看到这个样子,都气死了,酒囊饭袋,本来还指望你来管事呢,结果呢?差点把自己干死,羊阳只好说道:“来两个人,帮忙把张秘书给抬到车里,送到最近的医院进行抢救。”

    人是自己请来的帮忙的,都已经花钱把人捞出上来了,那就再负责把他救活吧。

    羊阳不知道村里人就能救治,他也不指望村里人能救治,只好让人把小张装上车。

    现在肯定是干不成了,只好对干活的何忠说道:“师傅,今天就这样吧,明天一早还来这里。”

    “好!”刚好老安的腰疼,今天就是干活也不利索,先歇一天吧。

    送小张秘书的司机全程都没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按照正常来说,小张现在可是书记跟前的红人,司机没有必要不巴结他。

    可是自始至终都没下车,听说小张秘书是侯书记带过来的,估计司机跟他不熟吧。

    羊阳让人把小张抬到车上,说道:“师傅,最近的医院的在哪里?麻烦你把张秘书送过去吧?”

    “最近的就是子路镇卫生院。”

    “好!就去那里!麻烦您了!”

    没有任何异议,一群人呼啦啦的走了。

    看见人走了,有人问彭栋:“栋叔,咱们这样做确定没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他不小心失足落水了,还是咱们见义勇为给救上来的,再者说了,这些人上来就要占用咱们的水库,以后咱们吃水怎么办?它们把水库占了,咱们吃水是交给它们钱呢?还是要咱们全部搬走呢?”

    彭栋害怕村民不明白这里的道道,故意给他们分析一下,这样他们心里就有一个谱,对方这样做,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

    无论是哪种目的都是对村民不利的,村民肯定会同仇敌忾,坚决反对。

    “那肯定不能让它们如愿,坚决反对!”

    “反对任何目的占用咱们的水库。”

    “反对破坏咱们的家园。”

    众人一听不乐意了,这是坚决不能接受的事情。

    “大家不要激动,这几天盯紧一点,不管是谁,只要不打招呼敢来搞破坏,直接揍他丫的,咱们青山坳的爷们不是吃素的。”

    把村民的积极性调动起来,青山坳的村民最是团结。

    “对,揍他丫的,都敢欺负到咱们头上了。”

    “就是,再敢来,看我不揍死他。”

    “好,!大家知道这件事就行了,如果最近一些日子看见有操持外地口音的人来咱们这里打听东西,最好什么都不要告诉他,直接把他轰出村,如果起冲突了,第一要义是先保命,都明白没?”

    彭栋告诉大家,现在很多人的脾气都很火爆,这要是发生了冲突,一定不能冲动,安全第一。

    “明白!放心吧,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好了!大家都散了,相互通知,确保每家每户都知道这个事情。”

    对方的人马已经全部撤离了,青山坳的村民也逐渐撤离。

    彭栋直接去郑满意家了。

    郑满意已经洗了一个热水澡,现在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气色好多了,正在喝酒。

    彭栋走到门上都闻到酒味了。

    “老三,现在感觉好些了没?”

    “已经好多了,现在弄两杯地瓜干驱驱寒,以前我去打鱼,天冷的时候我都会喝上一杯,喝完之后,身体舒服多了,我给你倒一杯,咱爷俩喝点。”

    地瓜干,彭栋知道,自酿的散酒,度数比较高,一般都在六十八°以上,驱寒保暖效果非常不错。

    郑满意拿起酒瓶就给彭栋倒酒,被彭栋给拦住了,“我不喝,一会儿还得回学校,下午还有课,一身酒气的让学生看见了不好。”

    郑满意只好作罢,夹起了一枚酒鬼花生放在嘴里了,“栋叔,这些人想干啥?现在都直接明抢了?”

    郑满意下酒菜很简单,一碟蚕豆,一碟花生米。

    “你都说了明抢了,还有什么疑问?一瓶水所有的成本加到一起也就是三毛钱,但是在销售终端都是两块起步,你说他们能挣多少钱?

    这几天你要是没事情做了就多关注一下村口,只要它们还来,先拦下来,然后喊村民进行抗议,尽量别起冲突,,真要起冲突了,给我照死里揍这些狗日的,有什么事我担着。”

    郑满意的脾气也是非常火爆,但是彭栋得他一个定心丸,因为前期的争吵过程中可能没什么事情。

    但是一旦起冲突了,那就说明事态不可控制了,既然动手了,就不能畏手畏脚的,直接把对方打残,打到怕。

    打到他们连试探的勇气的都没有了。

    “得嘞!有栋叔这句话我就知道咋办了。”

    彭栋从郑满意家出来,听见警报的声音,当他走到村口时候,两辆警车停下来了,从车上下来十来个人。

    彭栋一看,为首的是吴毅,原来小张叫来的是治安大队,应该不是直接拨打的幺幺零,否则该子路镇派出所出警了。

    “吴队长,你亲自带队了?发生啥事了?”彭栋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给众人打了一圈。

    “县委张秘书说县里的投资商在这里施工遭到阻拦,人还被打了,不会是你干的吧?”吴毅一看是彭栋,气势立即怂了一半,他认识彭栋,但是对于彭栋一个电话能叫来成建勋为首的几个局领导那是记忆深刻。

    所以看到彭栋,说话先试探。

    “吴队长说的什么话?我只看到有人蓄意破坏我们的家园,要把我们村集体的水库据为己有,不和我们打招呼,不经过我们的允许,直接来施工,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我们稍微提了一点意见,他就不愿意了,给我们扣了一个造反的帽子。

    如果我们不反对,下次它要拆我们的房屋,我们是不是连个屁都不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