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眯着的眼缓缓的睁开了,看到是彭栋,神情明显的有了一丝慌乱。
“阿栋!”作势就挣扎。
“师兄,不要动,注意伤口。”彭栋按住了狗剩。
女人手里的动作迟缓了,看看狗剩,看看彭栋,居然羞涩的低下了头。
彭栋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老树开花?枯木逢春?
嗅到了一丝甜蜜的味道,有奸情!
“这位女士该如何称呼?是请的护工嘛?”彭栋故意问道,有些窗户纸你不捅它自己不会破的。
“什么护工呀,她不是,她是……”狗剩忙着解释,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好!我叫晏一诺,晏殊的晏,一诺千金的一诺,是剩哥的……朋友。”女人大大方方的站起来对彭栋伸出了手,做了自我介绍。
朋友?这个干脆利落的劲,绝对是个人物,个头比欧阳倩还要高上几分,一双桃花眼特别勾人,如果这个朋友不正经,狗剩艳福不浅。
彭栋赶快伸出了手,浅浅一握,随即松开,“彭栋,我算是师弟吧。” 师出同门,只能这样排辈分了。
“我听说师兄受伤了,特意赶回来看看,师兄现在感觉咋样了?没打扰你们吧。”
“你们聊吧,我去洗个手。”晏一诺把鸡汤碗放下,站起来出去了。
多有眼力劲,知道两人有话要说,立刻出去了。
“师兄,你现在感觉咋样?”彭栋掀开狗剩的被子发现狗剩的胸部被裹的严实实的,胳膊,腰间都有包扎。
“伤口有点疼,有点痒,光想抓抓的感觉。”狗剩说道。
痒?师兄的身体这么逆天嘛?伤口处理完之后,一般痒就代表伤口在愈合,要长出新肉了,这动完手术才多久。
彭栋给狗剩号号脉,脉搏居然是强劲有力,平稳,这不科学,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血,没有一点气血亏损的迹象,这六十年的童子之身就这么逆天嘛!
“恭喜师兄!按照这种速度愈合,过不几天就可以痊愈了。”
“真的?我是一天都不想在医院里躺着,本来爷爷让阿智给我把子弹取出来的,就不准备来医院,但是齐书记说医院的条件好,还是去医院吧,就来医院了。”
“三叔也在现场嘛?”
“是的,齐书记也去了。”
“好!我马上去了解一下情况,这鸡汤真香,还是乌鸡汤,大补呀,师兄我来喂你吧,你这营养得跟上,有啥想吃的跟我说,我给你做或者买都行。”
“嗯……我不想喝那么多汤,喝的多了身体不能完全吸收,就得排出来。”看着床边挂着的尿袋,彭栋了然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像狗剩这种初期的病人,是无法下床的,但是身体正常的排泄总得进行,所以有女人在身边,狗剩是不好意思了。
“师兄,您现在是病人,就不能用常理了,所以补充点必要的营养还是很不错的,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接下来我来陪你,直到你出院,咋样?”
“你不用来陪我,你要把这个事情解决好,对方是来拼命的。”
“师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好了,先喝碗汤吧,对了,是我喂你还是让你的朋友喂你?”彭栋突然想到,人家带了鸡汤过来,不就是要制造点机会嘛,自己的行为不能招人恨。
“你…随你吧!”狗剩也不知道该怎样说了。
“师兄,唯有美人恩不可辜负,我不想八卦你们之间的事,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要是招架不住,就从了人家吧,少年夫妻老来伴!”彭栋直接打趣道,狗剩这是不想伤了人家的心,自己又不好意思。
要是想让彭栋喂鸡汤,直接就说喂了,而不是说随你吧,言外之意就是你放那儿吧,用不着你。
“我看你是皮又痒了。”彭栋差点把狗剩气笑了,嘴里没有一句好话。
“既然师兄你没事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晚点时间我再过来。”
彭栋不准备当电灯泡,还是赶快溜之大吉,本来挺悲伤的一件事,现在愣是找不到悲伤的感觉了,空气中充满了甜蜜的味道。
彭栋走出病房,果然晏一诺在病房门口来回踱步,彭栋暗道,多懂事的女人!
看到彭栋出来赶快给彭栋打招呼:“怎么不多待一会儿?这么快就出来了。”
“主要是害怕鸡汤凉了就不好喝了,呵呵,开个玩笑,非常感谢晏大姐您来照顾我师兄,我师兄从小也是苦命人被我师父捡回来养大,一辈子老实本分的,他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多包涵。”
彭栋点出狗剩的身世,苦命人最容易博得人的同情心,特别是晏一诺这类人更容易母爱泛滥,虽然季节是冬季,但是狗剩的春天要来了。
“嗯,我跟剩哥是好朋友,他人很好的,就是自我保护的太严实了,不给人机会。”
倒追?师兄的魅力这么大嘛?晏一诺这句话就是相当于对狗剩表白了,认可狗剩了,就是狗剩拒人千里之外。
“我师兄就是这种性子,性子比较淡,比较冷,改天我开导开导他。”
“那谢谢你啊,大兄弟,事成之后,我给你包个大红包。”晏一诺简直是喜出望外,彭栋一下子就听出了自己的诉求,还要来个神助攻。
“您客气,我也是为了师兄,您先忙,要是晚上您有事就去忙吧,我晚些时候再过来。”彭栋说道,于情于理自己都要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不忙,我不忙,你有事该干嘛就干嘛吧!晚上不用过来了。”晏一诺赶快答道,开玩笑,千载难逢的独处机会,可不能让人给占了。
“那就辛苦您了,有事您给我电话。”
“不辛苦,不辛苦!”晏一诺摆摆手。
俩人交换了号码,彭栋就被打发走了。
彭栋来到医生值班室,里面零星的坐着几个医生,都在忙碌的写着什么,这个点应该是下班了,没走的医生或许要值班。
“铛铛!”彭栋敲敲门,“麻烦问一下,七病房那个枪伤手术的患者现在是什么情况?”
只有一个医生回头了,“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弟弟!他现在什么情况?”
“你过来。”医生对彭栋摆摆手,彭栋走到他旁边,“他的伤势看起来很重,但是经过我们拍片子比对之后,发现他伤的并不重,你们前面处理的手法非常巧妙,让他既没有流血过多,又让他保持头脑清醒,我们在手术的时候,他连麻药都没用,就用一根银针那么一扎,他就感觉不到疼,让他快速进行休眠,又可以快速醒来,真是太神奇了,整个手术过程非常顺利,我想问一下,这个手法是你们祖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