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栋猜测这三个混蛋这会儿肯定是虚脱了,这合欢散的劲巨大无比,以前在村子里都是给驴马用的,驴马不发情,喂了之后顷刻之间见奇效,就连马的战斗时长都能提高。
就是不知道这几个弱鸡能不能承受得住,看见别人媳妇儿一面就要用强,还有人去背锅,看他们操作的配合的天衣无缝,如此丝滑,这样的事情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样的人,不教训一顿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神鬼怕恶人,专欺老实人。
相传在清朝康熙年间,绍兴有一渔夫叫顾某,身材高大,体格强壮,脾气暴躁。他在河里撒网捕鱼唱歌被一个人模仿戏弄,很生气追这个人,结果这个人跑到一个古墓旁边的洞穴不见了,顾某明白这人并非人类而是鬼,他说鬼也不能戏弄我,对着洞穴吐了口唾沫拿起竹篙捅进了洞穴,在里面搅了几十圈才出一口恶气。结果这个鬼跑到顾某家去祸害他弟弟,还要顾某的母亲给他弄好吃的,顾某的母亲说天太晚了没地方买酒肉,这个鬼不依不饶,这个时候顾某推门进来了,鬼非常惊慌失措,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句,不好,那个打伤我的凶恶汉子又过来了,我得走了,一溜烟逃跑了。顾母把刚才发生的这件事告诉了顾某,顾某说,我早就对您说过,鬼怕恶人,现在您信了吧。
所以彭栋不介意当一回恶人。
彭栋看看凌晨三点了,下车,到房间里把那个保安叫醒,对他说道:“大哥,刚才海少说让我送他们回去,这会儿他们喝多了,你帮兄弟把他们弄下来吧?”
保安看见彭栋很意外:“兄弟,你没事嘛?”
“没事呀,这不是挺好的嘛!”
“海少没为难你嘛?”保安小声的问道。
“没,海少人很好,让我等着,说等他们唱完歌之后让我把他们送回去,回头找他拿钱。”
“真的?那太好了,你真幸运!走吧。”
保安看看周围,夜里还真是清闲。
他们到达包厢里的时候,愣是直皱眉头,这房间里的味道,上头,太浓重了。
“这个战斗得激烈到什么状况?怕不是那啥尽人亡了吧。”保安嘟囔了一句,沙发上三人一丝不挂,相拥而眠。
对于这些人经常在这里干这些事,保安还是非常清楚的,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放得开,这是多人运动呀。
如果保安知道网上传的那些视频,三观估计又一次被刷新。
“大哥,你们城里人都玩这么花嘛?”彭栋假装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嗯,这个……这个……纯属个人嗜好,这种不良之风要抵制。海少,海少,海少,醒醒?醒醒?……”保安连喊数声,海天逸连哼都不带哼的。
“要不就让他们这里睡吧,他们经常在这过夜。”保安又建议道。
彭栋心道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他们弄不走,就没法完成了,之所以叫来保安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可是,大哥,海少吩咐我的,如果不把他们弄走,我怕他们醒了再怪罪我,就不好了。”
保安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这位爷喜怒无常,便道:“行,我就是看你可怜,放在平常这事我指定不管,等我一会儿。”
这话让彭栋觉得消耗一个人的善良真不好,不过自己是为民除恶,保安大哥这个行为算是助攻吧。
过了一会儿,保安拉过来一个板车还有几匹布。
“用这个。”
把三人用布一裹,放到板车上拉到楼下,彭栋把他们的衣服塞到一个袋子里,又去包厢里拿了两件没开封的啤酒。
找到车钥匙,人并排塞到后座上了,两件啤酒放到后备箱。
“大哥,非常感谢你。”
“客气啥,赶快走吧,路上小心。”
彭栋发动车子,跟保安挥挥手,开着粪叉走了。
一路向西,出了城,凌晨的晚上寂寞无声,可以尽情享受驾驶的乐趣。
盘山公路的顶端,这里有一处了望台,四周装了护栏,护栏外就是悬崖峭壁,白天登高望远,周围风光尽收眼底。
彭栋把三个人从车里面拉出来扔到地上,把啤酒给浇到他们头上。
凌晨的山风可没那么温柔,刺骨的寒冷让三人很快就醒过来了,他们不是醉的不省人事,而是累到虚脱。
彭栋倚在车上,看着清醒过来的瑟瑟发抖的三个人,心里没有一丝怜悯。
眼前除了汽车的日行灯,还有漆黑的夜,还有耳边呼呼的山风,清醒过来的海天逸顿时吼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看来到现在还在显摆你少爷的做派,如果你现在突然死了你这辈子应该没有遗憾了!”说着彭栋一把抓住海天逸的脚踝,把他置于护栏之外。
“啊……救命啊……”海天逸立刻大声呼喊。
“我劝你最好安静,我要是不小心失手了,你就会做自由落体运动,你说你是喜欢被摔成肉泥还是无骨鸡柳?”彭栋轻飘飘的说道,仿佛手上拎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随时都可以遗弃。
一种死亡的恐惧瞬间袭来,海天逸的心一下蹦到嗓子眼了,连呼吸不敢大声,豆大的汗珠如雨似的哗哗往下流。
海天逸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悬在山顶。
彭栋把手往下一沉。
“啊……”海天逸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同时一股热流喷射而出,直接吓尿了。
“就这点出息?”彭栋随手把他扔到了地上。
海天逸被重重的摔在地上了。
“滋味好受嘛?你欺负别人的时候想过别人的感受嘛?你想过自己的小命会握在别人手里嘛?你想过你活到现在造了多少孽嘛?”彭栋居高临下的问道。
海天逸的心还在“咚咚咚……”的跳个不停,悸动,恐惧,后怕,脑子里一片空白,距离真正的死亡就一步之遥,那种感受太真实了,太吓人了。
这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本来是虚,现在是彻底虚脱了,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根本上顾不上疼,也听不到彭栋的话,两眼空洞的望着漆黑的夜,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冷,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