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七一家也非常奇葩,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老婆杨桂枝自从跟他结婚在家住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每次回来都会带很多东西,再后来就带钱。
侯老七起初还反对,但是反对无效,两人就开始吵架,然后动手干架,杨桂枝性格泼辣,侯老七远不是不是她的对手,每次都被骂的狗血淋头,被绕的脸上脖子上的伤几个月都不带结痂的。
后来杨桂枝带回来的东西,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还有钱,越来越多,侯老七彻底不吭声了。
侯老七不种地,不外出打工,不做生意,反正就是吃饱等饿,哪里人多往哪里钻。
村民说他的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和他都不像,是谁的种都不知道,侯老七不介意,也不管别人的风凉话。
后来得病了,办个残疾证(每月有补贴那种),因此认识了很多“同道中人”。只要看谁不顺眼,弄几十口子缺胳膊断腿,眼瞎嘴斜的同道中人把人家的门都堵住,JC来了都没辙,闹得村民苦不堪言,看到他就跟看见瘟疫似的,能躲多远躲多远。
小孩长大了,杨桂枝年老色衰,市场少了,就回到黑山坳。
大女儿出嫁了,第一个女婿家里比较拮据,杨桂枝要求女婿一个星期必须来一次,来一次把他们家里一个星期的伙食带齐,有一丁点不满意令杨桂枝就是一顿臭骂,结婚不到两年,女婿不堪重负,果断离婚。
没过多久第二任女婿。
第二任女婿经济条件还行,在县城开个小饭馆,杨桂枝要求女婿挣的钱必须都交给她保管。侯老七的儿子在县城带一帮狐朋狗友去吃饭从来不买单,结婚三年,生个女儿,果断离婚,对方连女儿也不要了。
第三任女婿是单亲家庭,对方的母亲比较年轻,喜欢扎两根头发辫子,杨桂枝说看见那两根辫子都烦死了,教唆女儿故意刁难婆婆,天天跟女婿吵架,要把婆婆赶走,她婆婆也是刚烈之人,为了不受屈辱直接上吊自尽,结婚一年生一个儿子,又离婚,儿子留给男方。
后来杨桂枝在村里见人就说她女儿离婚了,谁手里有合适的媒茬,要家庭条件好,小伙人帅的给她儿女说说。
村里没一个人应答,都觉得树没皮不活,人没脸天下无敌,给你儿女做媒除了祸害人家还是祸害人家,都不想造孽。
刚开始不想惹他们家族,后来连个这个三婚女都不敢惹了,村里人都说惹不起,她上面人多!
侯老七第二天把他六个哥哥都带来了,老二老三老五是木匠,还带着徒弟,一大帮人气势汹汹要把楚原的家给砸了。
彭栋可不怕他们,打开门的一瞬,侯老七兄弟七个齐刷刷的跪下了,胳膊自然下垂,然后开始鬼哭狼嚎的。
徒弟们见状立刻报警然后打了120。
JC来了,一看好家伙门口站着一个少年,大概十五六岁的的样子,少年跟前跪着七个人刚要问原委,结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就一五一十的说了,他们兄弟七个带人要拆楚师傅的家,彭栋刚开门,这几个人便齐刷刷的跪下了,然后就残了。所有的证词都一样,连彭栋也是说我刚打开门他们就跪下了,吓我一跳,以为他们是来忏悔求原谅的。
结果候老三不干了,候老三是七个兄弟里最矮的一个,比武大郎高不多了多少,虽说是个木匠,水平真不咋地,倒是活脱脱的一个酒鬼,偏偏酒量不咋地,看见酒走不动道,逢酒必喝,逢喝必醉,醉了往路边一趟,跟摊烂泥似的。
说就是彭栋打的,让JC给他做主。JC说人家一个孩子怎么能跟你动手呢,是你看到彭栋动手了还是其他人谁看见了,结果包括他们徒弟在内的所有人都摇头说没看见彭栋动手。
候老三又说他不是个普通的孩子,8岁的时候就敢拿他们村子里的羊练习接骨,九岁的时候就敢一个人上后山,那里可是有狼的,12岁就一个人走山路去镇子里上学,13岁就敢揍社会的人……
候老三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堆,但是没有证据,最后做个笔录,120把兄弟六个拉走了。
谁知道这才是侯家七兄弟霉运的开始。
在医院躺了三个月,侯老二候老三侯老五先出院,结果农用三轮车直接怼马路牙子上了,三兄弟当场就跪了,直接给拉急诊了。
第二天剩下的哥四个在回家的路上拖拉机翻了差点见阎王了,一阵紧急救援,让120又给拉走了。
就这样整整三年,兄弟七个不是在医院里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最后活生生的变成了“脆骨人”,走路摔个跟头骨头断了,坐个小板凳,凳子歪了骨头断了,用力过猛骨头断了,甚至连打个喷嚏骨头都能断喽!
从那以后兄弟七个要多老实有多老实,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生不如死。
侯家的个别小辈都知道自己家老子什么德行,从侧面打听了一下,所有人都说跟彭栋没有关系,人家不让你们赔礼道歉就行了,小辈们也知道楚原不好惹,集体选择了沉默,还劝诫杨桂枝千万不要去闹,看着自家男人和兄弟六个的惨状,杨桂枝突然一阵胆战心惊。
侯家兄弟七个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可是各个村的村民倒是明白一件事情:骂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骂楚原,甚至连编排都不能;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彭栋,别看这家伙整天笑眯眯的,可是忒记仇,有仇从来不隔夜,关键是谁都不知道彭栋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侯家七兄弟举家搬走了,搬去哪里,没人问,也没人关心。反正村里从此消停了很多很多,鸡没人偷了,羊没人牵了,菜没人摘了,瓜果也不会凭空消失了,连平时走的路都觉得宽了二尺。
楚原知道这件事之后淡淡说了一句,他们本来就不是黑山坳的人,却在这住了三十年。
就当什么没发生过一样,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离别,见惯了各种蝇营狗苟,人吃五谷杂粮,可是却有万般心思。
从此以后15岁的彭栋在村民心里被列为“极度危险”人物,彭栋才不管这些,每天该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