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柔兰走后没有多久,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李书果然来了,带着太医前来看望。
太医诊断一切无误之后,李书便恭敬的让迟子易和蔺如风一同进宫前去面圣。
果然和蔺柔兰所说的一样,看来这一切都拜蔺柔兰所赐,皇上身边的耳旁风也是她吹的。从现在这个情势上来看,蔺柔兰适是和太子郎闹掰了。看样子也不打算再和太子为伍,这个计划也是她针对太子做的。
蔺如风和迟子易说着要去收拾,两人在房间里便商议起来对策。
“这摆明了就是蔺柔兰的圈套,想让我们往里钻,来当她的挡箭牌,利用我们灭了太子,然后再灭了我们。”
“待会要小心,如果有什么你千万不要强来。”
蔺如风担忧的看着迟子易,迟子易为了她能够放弃自己的性命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但是她不想要他这样做。
“你放心,我听你的。”
迟子易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在安慰她,他眼睛带着笑,温柔的抚摸着蔺如风的脊背,轻轻的拥着她。
“只是辛苦你了,我们成亲的事情也被耽误了,不能让你有个美好的一天。”
“说什么呢!又不是不会再有了。”
蔺如风俏皮的抬起头
来,冲着迟子易傻笑着。
“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面对,好吗?”
“嗯。”
两人随着太监总管李书进了宫。
大殿之上。
皇上端坐在龙椅之上,太子跪在殿下,还在挣扎解释,但是皇上的身边明显站了一个让他恼怒不已的女人,此时的太子无计可施,只能无力的解释着自己 。
“父皇,你要相信我,这些事情绝不是我干的,是有人栽赃陷害我。”
蔺柔兰的手搭在皇上的肩上,似乎是在向太子展示着自己现在和皇上的关系,绝不是普通受宠的状态。
“皇上,太子说的可能是真的,他可能真的蒙冤了,不如先让太子做起来吧,慢慢说。”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怎么可以可能落到这种地步?”
迟冀寰听着蔺柔兰不怀好意的求情,瞬间愤怒了,这刚好也郑重蔺柔兰的下怀,她所需要的就是一个如此冲动的迟冀寰。
“混账东西,柔妃是朕的妃子,你居然敢对她这样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太子突然反应过来,现在皇上还在身边,自己这样说,无疑是在激怒他。
“父皇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都是
这个女人,是她从中作梗,我们的关系才会变成这样,你想想在她没有出现之时,我何时做过让父皇失望的事情?”
太子迟冀寰装着那副纯情的模样,想让皇上念在他从前听话的样子,念在他们的父子关系上,将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上,太子说的没错,太子一向本分,你就不要听那些朝臣在中间挑拨离间了,他们说的那些事情不一定是太子做的。”
此时蔺如风和迟子易已经站在门口,李书让两人等待一下,毕竟皇上正在里面大发雷霆,李书也不好去触霉头。
蔺柔兰的这句话,明显就是想让皇上想起大臣们联名上书以及名将诉状状告太子的那些事情。太子在天牢里待着的那段时间。他以前所做的那些罪事儿,就全都被捅了出来,不仅朝臣联名上书弹劾太子,而且民间的诉状也层出不穷的地了上来,而这些东西都纷纷交到了皇上的手边。
即使皇后已经用过自己所有的力气阻拦,但是也无济于事,因为事情爆发的太快,数量太大,皇后也没有办法阻止。
“对了,朕想跟你说说你以前的那些样子都是怎么伪装出来的?我看你皇额娘还没告诉你
吧?就在你蹲大牢的这段时间,已经有无数朝臣弹劾你的奏折了,而且民间的诉状也层出不穷,朕倒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是做了多少罪恶滔天的事情,才能引起如此多的民愤!”
太子彻底愣住了,什么弹劾奏折,什么民间诉状,这些他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让他猝不及防。
“父皇儿臣不知道呀,这些都是别人栽赃陷害儿臣,儿臣什么都没做过!”
“你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做过!”
皇上震怒,直接一掌拍在了龙案之上,现在一看到太子的那张脸,他就想起太子之前在他面前的伪装那些。为了麻痹他而所做出的温和宽厚的模样,让他觉得胆战心惊。
“来人去把六皇子叫来。”
虽然叱国国力丰厚。但是皇嗣级少,目前皇子之中只有太子以及六皇子有能力帮助皇上处理事情。其他皇子不是病逝,就是年纪尚小,根本无法承担一方责任。
六皇子迟冀深走了上来,手中拿着朝臣的奏折以及民众的诉状
“老六,你现在就给你二哥好好念念他这些年到底做了哪些罪恶滔天的事情?”
六皇子迟冀深面上波澜不惊,没有一丝胆怯,也没有一丝高傲,不卑不亢的拿出手
中的诉状书以及奏章。有条不紊地念了起来。
等他念完的时候,已经过了不知多久。
太子的种种罪行,罄竹难书,都被有心之人一一的记录收集了下来。
太子听着迟冀深念的每一条,都让他都汗如雨下,背脊发凉,因为每一条罪行,他都十分熟悉。这是因为并不是他人所冤枉,所以才让他感到后怕。
六皇子念完之后,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着皇上开口,可是皇上还没开口,太子就等不住了。
“父皇这些都是污蔑,是对儿臣的污蔑呀,父皇可千万不要信。”
迟冀寰跪爬着往前,深深的磕了几个头又抬起泪流满面的脸颊对着皇上祈求,让皇上看见他这副模样。
“父皇,你想想为什么儿臣,一进天牢,这些消息就铺天盖地的传到了您的耳边。到底是谁在害儿臣,而且六弟在这中间又是什么样的位置?你把这些事情交给六弟,我很难不想象六弟和这件事有什么样的关系!”
迟冀寰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的了什么太子形象,他也不想再去多想。
“还有父皇,你的柔妃真的就如此的温柔单纯吗?她次次都是在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她想要的是儿臣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