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验在皇子们的不满中散去,而傅笙则是被皇帝叫去了金龙殿内。
傅珺看着跟德妃长得八成模样,甚至比德妃更美几筹的少年,心中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朕听说,你早已……不似从前那般了?”
傅笙微微抬眸,她何来的早已?
“儿臣在两年前生了场病,病好了,也恢复了神智。”
“你的母妃……过得可还安好?”好像有些忌讳提起德妃的名号。
傅笙顿了一下:“父皇若是想知道,方可去母妃的长安宫看望。”
傅珺感受到了傅笙的性子温吞,声音也是相对的柔了下来。
“你这次为国政提了如此好的建议,父皇应当赏赐,说吧,你有何想要的?”
傅笙一双杏眼突然明亮起来:“儿臣想要的父皇当真可以给吗?”
傅珺听到傅笙这般可爱的回答,哈哈大笑起来,心想傅笙到底还是个天真无邪孩子。
拍了拍傅笙的头顶:“朕是一代君皇,儿子想要
的岂能给不了?”
傅笙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儿臣想要的,是不让母妃在宫中再受苦挨饿!”
她说的有些委屈起来,就好像穷窑里面讨饭的小孩一样。
皇上眉毛刹时紧蹙起来,十几年前,他只是撤掉了慕长月掌管六宫之权,削掉一半的月俸与奴仆。
怎么在傅笙的口中听到这的是这般结果?受苦,挨饿?
……
傅珺与傅笙随意寒暄了几句就让他先行回宫。
待她一走,皇上便拍桌:“吴凡!”
吴凡是他的贴身太监,听到皇上动了这么大的怒连忙跑进来。
“奴才在!”
他挥袖背对着吴公公:“德妃这几年在长安宫过得如何,你一五一十的打听过来。”
“是!”
吴凡的冷汗早已冒湿了后背,除了皇上谁还不知道,德妃娘娘现在可是任谁都可以欺压一把的软柿子啊!
……
傅笙前脚刚走出殿门,幽幽的声音入她的耳朵。
“六皇子殿下,晚上好啊。”
傅
笙这才发觉到自己的身后,身后走出一个白影。此人正是刚刚在皇帝身旁出题之人。
傅笙感觉这个人身上散发着压抑的神秘气息,刚刚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她都尚未发觉,想必功力深厚,绝对不是她现在这个菜鸟级别的人可以惹得起的。
但他跟自己绝对是别有所图!!总感觉这个带着面具的老狐狸不安好心。
陆宸钰笑盈盈的任然看着面前花颜月貌的少年。
要是知道在傅笙心中这么想自己,特别是一个老字……恐怕笑容会瞬间消失啊。
“大人有礼了。”
陆宸钰走到傅笙的身侧:“六皇子殿下,果然不同凡响,不同别人口中所说的那般……”
痴傻?
陆宸钰停顿轻笑一声。
傅笙可不想与他这么废话下去,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大人,难道不应该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吗?难不成您是……”
两耳不闻窗外事么?
随后学了一下陆宸钰刚刚的轻笑。
陆宸钰
知道后面的绝对不是好话,突然被怼了,心中噎得慌。
傅笙浑身是刺,但都缩在一起,谁要是碰一下偏要刺他个不知好歹。
傅笙扭头就走:“大人还是管好自己,再来本皇子这儿教诲吧。”
言外之意,陆宸钰多管闲事没屁放了来找他。
陆宸钰虽然碰了一身刺,但嘴角肆意上扬的戏谑暴露了他:“有趣!这个六皇子可真的是非同凡响啊!
“姜生。”
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不知道从哪出现,突然到陆宸钰面前:“微职在!”
“明日,把六皇子殿下的来处,道给本侯爷听听。”
“是!”
早朝
朝堂大臣们又开始因为峡泱发洪灾的事情吵的七嚷八舌。
容天旭,容芷的父亲身为宰相,表现得极为担忧:“峡泱近日大雨连绵,多处已经发洪,还请皇上早日拿定主意治洪为主啊!”
傅珺声音威严,十分肯定:“朕以有对策,陆太傅。”
“臣在。”
陆宸钰今天身
着苏绣淡竹锦衣,冠起青发看起来更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容天旭冷嗤一声,一个毛头没长齐的十八岁少年人,能讲出什么屁话来?他与朝廷上下的臣卿们可都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他这双深邃的眸,可早已看透朝堂这些老狐狸们了。谁让他在世人眼中,是一副闲散侯爷的模样呢?
而且一直与七王爷,皇上的义弟生活在边关那,基本上都脱离世俗了,结果前两年他不知为何突然自己回落安城。
今年也是初入朝廷,一上来就被提拔到了正一品太傅的地位,更是给予他教导皇子们的权利,这给这些在摸爬滚打在朝堂上近二十余年的人看,谁不眼红啊?
陆宸钰可不在乎这些闲杂碎语,福了福身,将傅笙昨夜的想法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梗概融合进去。
绝伦几乎无瑕的说法,瞬间让整个朝堂鸦雀无声,几位刚刚还瞧不上他的大人更是面面相觑,眼都不好意思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