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宁若树都向着唐羽看了过来。
尤其是宁若对萱儿那个丫头,简直就是亲妹妹。
“你什么?”宁若有些难以置信的道:“你找不到她了。”
唐羽点零头,沉重的道:“那时候高空上突然间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而那条裂缝带着强大的吸力,转而从裂缝之中又浮现出了一只巨大的漆黑的眼睛,它仿佛将萱儿给吞噬了。也就是因为如此,萱儿不知所踪。”
宁若脸色微微泛白。
她知道,就连唐羽都找不到萱儿,那么就别她了。
由此可见,似乎萱儿真的失踪了。
树道:“大家别着急,别忘记了萱儿是时间九夜花,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可她也不过是万千分身的其中之一呀。”宁若紧接着道:“我已经弄丢了一个萱儿,没想到再次有着一个萱儿的消失。”
顿时宁若有些失魂落魄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苦涩。
宁月道:“暂时先不要担心,那个裂缝到底怎么回事?”
她目光看着唐羽,似乎在询问着所出现的裂缝。是否就是和不久之前它们所看到的那条裂缝相同?
“我不知道那条裂缝怎么回事,好像是有人以强大的法力撕裂苍穹,从而出现的。”唐羽仔细回想了一下道:“但和我们刚刚不久所见的截然不同。”
刚刚所见那条裂缝,是宇宙外的战斗的威势,生生将宇宙所撕裂,导致大战的气息蔓延了过来。
随着萱儿的失踪,似乎大家都有些兴致缺缺。
哪怕对于宁月的回归,也没有那么多的欣喜了。
而宁若稍稍沉吟了一下,直接进入到了诸内。
并且散落无数的分身,进入到了一颗颗的古星上。
不过宁若也知道。
除非是真的遇到萱儿,要不然以法力根本是寻找不到她的。
她走出了时间,不在道之内。
唐羽依旧还坐在那条河边,看着夜色将近,上繁星点点,他静静的听着水波流动,荡漾的声音。
“你这个家伙好像不一样了?”树出现在了唐羽的身边:“我感觉你好像和道在彼此排斥着,而且你这个家伙好像比以往多了一些强大的活力。啧啧,这股活力对树爷充满了诱惑。”
时间九夜花的生机磅礴的气息。
自然充满了无尽的活力。
甚至有人可以把唐羽炼化,然后再一点点的吸收,估计那个人都会达到难以想象的境界。
当然,这好像是不存在的了。
现在在这方诸内,谁又强的过他呢?
至于黑暗最初的那位存在,在唐羽所认为,他既然没有超越道,那么应该和自己差不多。
不过一想到,今所见,混沌之中的裂缝,宇宙外大战的气息,却让唐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因为那般的大战他感觉的到,很可怕。
大战之中的那几个模糊的身影,任何一个,恐怕他都不是对手。
原本以为如果走出了宇宙道,就可以走向终点,然后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可他此刻发现,还是将一些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是吗?”唐羽笑了笑。
树看着唐羽:“你这个家伙又离开了这么久,你到底去了哪里?”
“离开很久了吗?”唐羽有些恍惚的道。
“花开了又败,已经八十七次了。”树有些沉重的道:“凡人又是一世,于人生又是一场轮回。”
“已经这么久了吗?”唐羽呢喃了一句。
他知道时间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
但却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
其实不过就是八十多年,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可于凡尘一世,确实又是一场轮回来了。
“你以为呢?”树没好气的道:“子,你还没你去了哪里呢?”
沉吟了一下,唐羽道:“我再次进入到了灭世盘之中,用那些黑暗的气息感悟,一时修炼的太久了。”
树半信半疑的道:“只是如此?”
以这么多年对唐羽的了解,树自然看出来了,唐羽的似乎不是实话。
“只是如此!”唐羽平静的道:“要不然还能有什么?”
“好吧!”树道:“你这个子没实话。”
唐羽笑了笑:“也没有了,因为我确实一时修炼忘记了时间。”
树暗暗的哼了一声,在没有话。
不知道为什么,它感觉唐羽变的很多。
明明就在它的眼前,可却有一种仿佛不在同一个空间的诡异的错觉。
“你如果有一,我彻底的消失会怎么样?”唐羽突然间问道。
这让树一愣:“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我彻底的消失了。”唐羽看着河面,幽幽的道。
他的声音如茨飘渺模糊,就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让树莫名的有些恐惧,不由的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你这个子再什么?”树呵呵一笑:“你怎么会消失不见呢。”
如今属于他的过去的痕迹,已经在逐渐的消失。
唐羽不知道这样的消失,如果蔓延到了现世又如何?
那时候是否他如萱儿一样,古今未来的消失。
而且他不过是一粒种子,如果彻底的开花结果,那样的结局会怎么样?
唐羽也不知道。
但他有一种感觉。
最终的自己融入了九夜花的根茎维持着平衡,可这不过只是暂时的。
而最终的结果却始终都需要时间九夜花的绽放。
而时间九夜花的绽放,那么就是他这粒种子。
甚至他都怀疑,所封印起来的那些黑暗的气息,是不是也有朝一日会和他相融,然后他彻底的成为那时间九夜花呢?
当然,这只是唐羽的猜测。
至于具体是不是这样,他也不知道。
唐羽笑了笑:“只是开个玩笑,随口一。”
然而树却凝重了下来。
因为它知道,唐羽这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它不知道唐羽消失这么多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却感觉的到,似乎他比以前更加的沧桑了,也更加的孤独了。
树呆呆的看着唐羽,许久后,才道:“如果有一你这个子彻底的消失,树爷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