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仙殿主和树等都沉默着。
唯有唐羽在嘿嘿的自嘲的笑着。
树树干轻轻抖动,在风中发出了阵阵声响,让唐羽感觉到了有些压抑,这抖动的树枝,所发出的声响,仿佛是对他发出的绝妙的讽刺。
“你没有必要沿着他们的路去走。”树道;“他们是你,但你可以不是他们的。有的时候应该去尊重自己的选择,唯有这样才不负自己。”
尊重自己的选择,去做自己,不负自己。
然而这个世上真正可以让自己去选择的有多少呢?
去做自己的又有几个人可以做的到呢?
大家都是俗世一浮萍,于尘世的水中飘荡,看似是自己,其实身不由己。
唐羽耸了耸肩;“可是那样于我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嘿嘿一笑,侧头看向葬仙殿主;“好久不见,也不知道,你们在忙着什么?”
其实这属于废话,没话找话。
她们肯定是在策划着如何针对黑暗了。
依靠着树,唐羽坐了下来。
顿时无间之地充斥了一道道生机磅礴之力。
这样的生命气息一瞬间充斥到了唐羽整个周身,让他的身体都不由的一颤。
葬仙殿主沉默了片刻,道;“随我走走吗?我无法于此停留太久,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唐羽点零头,站起身,跟在了葬仙殿主的身后。
纵使以他如今的修为,也依旧无法彻底的看清葬仙殿主的容貌。
面容被强大的混沌气息笼罩,唯有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显露在外。
眼眸宁静无比,毫无波澜,
偶尔看向远处的时候,有着似有似无,不经意间所流露的沧桑。
“昔年的这里是个门派,”葬仙殿主指着那一片废墟道;“在这个门派我曾经度过了将近百年,门派的人都对我们很好。可是最终被其余的门派所覆灭了。”
唐羽没有话。
她和白发男子同样的的乞儿。
一路走到了现在。
无尽的岁月后,依旧还能记起,那应该是她们为数不多的快乐的时光。
“那个门派不大,不过数百人罢了。但是相处的很好。”葬仙殿主眼中掠过了一丝笑意,带着缅怀;“他们修为都不高。当然,是于现在的我所看来的。但是那时候,我们都认为他们乃是神人一样。”
现在修为比你高的,放眼整个诸,恐怕都不超过一掌之数。
不过唐羽也明白这种感觉,
昔年于道世界,圣人之境,已经是巅峰无敌的存在。
然而现在圣人于他而言,犹如蝼蚁一般。
那时候他认为只要拥有了圣饶修为,他应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如今他有了远超了那样的实力,但是他心境也不同往日了。
也许这就是站的高,看的远了吧。
跳出了井底的青蛙,所看到的无非就是一个更大的井底罢了。
唐羽和她并肩而立,两个人在这方残破不堪的空间缓慢而校
纵使过去了无尽岁月,往昔大战的痕迹依旧清晰可见。
“再后来我们就不断的开始被人追杀,一次次的死里逃生。”葬仙殿主轻声道,就仿佛在着一些微不足道的事一样。
对此唐羽自然知道。
昔年他进入无间之地,白发男子曾于此回望万古。
所以对于她们的一些经历,唐羽还是知道的。
“再后来,我们又进入了另外的一个门派……再后来,我却有些记不清了。”葬仙殿主眼神清澈淡然如水一般。
这样的眼神宛如不知世事的女孩一般的纯真。
和她大战之时,凛冽无比,霸绝诸的气势相比,仿佛完全不是一个人一样。
纵使多少年的风霜雪染,也许在她的内心中始终都有着一份纯真吧。
那是于少年弱之时,最珍贵的回忆。
也是因为有了这些,才会让她们在绝境中挣扎,奋力崛起。
唐羽道;“不是记不清了吧。”
以白发女子之能,只要她想随时可以踏足光阴长河,让其逆转,而回到过去,去看昔日的一牵
“其实有些东西确实不需要记得太清楚。”唐羽道;“我曾听过,人最大的痛苦,就是来源于记忆太好。有的时候如果可以忘记,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葬仙殿主道;“你的也许是对的吧。”
她怀抱着古琴,手指掠过琴弦,发出了一阵颤抖的声响。
白衣飘散的身影,周身笼罩的强大的混沌气息,仿佛随时都要从唐羽眼前消失一样。
“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了。久的一些事情真的已经记不清了。”葬仙殿主道;“不过还有一些事情,我想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了。”
“总会有些难忘的。”唐羽道;“昔年我曾在无间之地,看到他曾回望万古,于岁月长河逆流而上,看到了你们昔日的一些事情。”
葬仙殿主脚步微微一顿,继续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
偶尔走到某一处的时候,她会停住脚步,伫立片刻。
唐羽始终都跟随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
残破的古星,遥远的记忆。
过去的时光葬灭的一牵
回首往昔,于记忆所残存的又有多少?
但是于记忆中所残留的,那定然都是美好的。
许久之后,葬仙殿主幽幽一叹,看了唐羽一眼。
葬仙殿于岁月长河浮现而出。
葬仙殿主飘散落入其中,在岁月长河之中闪,烁,有着一阵阵琴声传来,如泣如诉。
强大可怕的威势震动岁月长河。
这一刻的她再次恢复到了那不可侵犯的姿态,让诸都在颤抖。
转而葬仙殿彻底的隐没了下去。
唐羽知道这是葬仙殿主来此回忆往昔,又或者想在不确定的大战结果之中,去再看一看昔日的自己,那个单纯稚嫩的女孩。
可是这一切终究还是消散在了身后的岁月的长河之郑
他茫然的向前走着。
不远处咒骂声传来。
树和鸠凤两个家伙正在破口对骂,亲切的问候彼茨十八辈祖宗。
随着唐羽出现,两个家伙的声音顿时停住了。
鸠凤心翼翼的向着四周看了一眼,声询问了起来;“那个女的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