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的话,让唐羽一阵。
他仿佛可以感觉到那种无尽的孤独。
无尽的万古,孤身一人在无尽的岁月的长河之中游荡着,不能停留,只能永无止境的走下去。
那种画面,哪怕想起来都让人感觉到了一种不寒而栗。
这是真正的孤独。
相比于沧徜徉在无尽的岁月长河之中,更加的可怕。
因为他可以停留,可以驻足。
唐羽久久沉默了下来,好半才道:“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着明确的答案的,也不是所有的问题看到最终的答案,就失去意义。”
他嘿嘿一笑:“有的时候过程比结果更要重要。如果只是为了追求结果,那么凡饶一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他们的出生就可以到了最终的结果。但即使如此,他们依旧还用有限的时间,去努力的挣扎着,奋斗着。”
“有的时候过程会比结果更有意义的。哪怕是明知道最后没有结果。但是过程未必不是一种乐趣。”
他回头看了树一眼,迈步直接离开了这里。
树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许久之后,紧接着有些复杂的低骂了一声:“你个王鞍。”
在这里唐羽游荡了起来。
他发现很多地方都是很熟悉的,和诸是一模一样的。
也许他的猜测是对的,这里才是诸。
而现在所在诸……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摇头苦笑了一下。
无论真真假假。
最起码所希望的,所在乎的还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已经很好了。
有的时候,所需要的真相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也许会很沉重。
沉重的让人难以接受。
他来到了混沌星域。
无数人定格在了这一刻,浓浓的血色充斥在了鼻息之间。
这方星域也早已经在大战之中破裂了。
最终唐羽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坐在了下来,开始感悟自我的道,更是努力参悟着混沌叶上的脉络。
纵横交织的脉络,像是无数的生命于上汇聚而成。
唐羽将混沌叶拿了出来,一动不动就这么盯着它。
万物起于混沌,万物又归于混沌。
最终一切成空,而空中又可繁衍万物。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仿佛是很久很久吧。
唐羽已经忘记了时间。
整个人再次发生了翻地覆的变化。
原本已经迈入圣王境界的他,如今却达到了圣王境的巅峰。
如果不是停止了感悟,恐怕他会直接的迈入圣尊。
但即使如此,如果再战圣尊,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斩杀。
原本象内的所有的生命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
他要让其象自由而生,看能否会演化出生命?
其实对于这一点,他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那就是在不属于自我而为的情况下。
至少这是他的认知吧。
放任象置之不理,让它自我的去蜕变。
而地像,唐羽交织出了六道轮回。
以自身的九滴精血,渗入其中,从而去轮回不同的人和物。
隐约中,他似乎能够感觉能够将六道轮回和自我的本体分离。
可惜是,他一次次的尝试却都无法做到。
如果真的可以和自我本体的分离。
他会真正的不死不灭。
万物长存。
尤其是如今的六道轮回内还蕴含着九滴精血在进行着一种蜕变。
而人像。
他交织而出了一场梦境的轮回。
以他初到道世界内开始。
“取经?”
“呵呵,取个锤子的经。”
那是最初的声音,响彻在了他的内心深处。
他以此而来,交织出了一场虚无的梦境,重走来时的路。
更多的他是想要以此来观摩出,那个白发男子的蜕变之路。
他曾经过,如果诸都是一场幻梦呢?
至于真真假假。
唐羽已经不想去探查了。
最起码所在乎的都在自己的身边。
所以,也是因为如此,他自我以人像交织成了一场幻梦。
以此来探索本质真假之分。
如果他的本体自我封印的记忆,和人像的交融,重新再走来时路,他已经无法分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以道化作地的最初,万物混沌。
以地像融入九滴精血,进入轮回,来化作各种人和物。
人像交织成了一场似真似幻的梦境。
唐羽在此刻入定,感悟着三象的变化。
仿佛枯坐了万年。
在期间他不停的尝试着,想要将象和地象和本体分离,可是却始终都做不到。
或者至少是现在他做不到的。
于人像之内,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们向着唐羽走了过来。
来哥穿着一条裤衩子,手持一根树杈,正在叉鱼呢。
一个用力树杈怼折了,整个人都爬到了海边,干了一嘴泥。
他身在那个交织的梦境之中,经历着往昔熟悉的一牵
可是却又超脱了那个梦境之外。
以一种高高在上姿态,俯视着一牵
所有的一切,不过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身在梦中,而又超脱了一牵
轰。
进入诸。
看到了猥琐老头。
这一切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烟消云散。
唐羽打破了以人象交织而出的那场幻梦。
他睁开了眼睛。
只感觉四周无尽可怕的时光法则之力,压迫而来。
将他整个人都定格在了这一刻。
如果不是他身怀时间法则,他会在此刻彻底的定格。
砰。
很是清脆的声音,笼罩在了唐羽周身的时间法则之力崩碎在了这一刻。
在这里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站起身,向着四周看了一眼。
将王隔从象内丢了出来。
王隔清醒过来,顿时一蹦三尺高:“老子还活着?”
唐羽没有搭理他。
脚下时间法则凌乱,像是在不同的时间穿梭。
肉身沉重无比。
这让唐羽都感觉到了压力。
轰。
仿佛肉身的崩裂分解,连带着神魂都是如此。
然而只不过是一瞬间,他们就已经从那方世界内出来了。
向着上看了一眼,依旧如他们进入时候的那般明灿。
果然如此,只是一瞬间。
“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我们进去那里很久了,为什么感觉这里只是过了一瞬间?”王隔不解。
唐羽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凄凉:“因为这里是因为我而存在的,不,是因为那个白发男子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