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茵茵过的快,先是收菜又开始张罗酒楼开业的事。
茵茵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明天就要开业了,请帖你可都送去了?”
“放心吧,姚府、李掌柜、吴木匠……”顾景禾念了一大串的人名。
近一个月,茵茵每天都让沈四郎在酒楼里多味道大的吃食。
路过的人每每闻到味道,都会进屋问一嘴。时间一长,想来酒楼吃饭的客人越来越多了。
一大早,沈家的人早早得来到了酒楼。
沈庭神色中有些激动,李氏瞧了一眼没出息的沈庭。
“快去把炮仗点了,到吉时喽!”
鞭炮声中,川香阁正式开业了!
茵茵在三楼往下看,忙碌的家人,满足的宾客。
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顾景禾拿出个木匣子递给茵茵:“喏,送你的开业礼。”
木匣子里是一根精致的木簪,茵
茵很是喜欢。
“酒楼开业,你得送我能放在酒楼里的。这簪子算是私礼。”
顾景禾目光里满是宠溺:“好,明日我在补你一份礼物。”
晚上送走最后一桌食客,茵茵费力的抱着钱匣子去了楼上。
结账的大多都是赞碎银子和一些铜钱。
茵茵足足数了小半个时辰,才数清。
李氏看着傻乐的茵茵问道:“这孩子光笑,你倒是说呀,咱今天赚了多少银子?”
“娘,有一百三十两哦!”
沈二郎:“啥!一天就赚了这么多,咱家是不是要发财了!”
一行人回到家时,已是深夜。大家处于奋状态,毫无睡意。
茵茵提议烤些羊肉来吃,沈四郎赶紧去准备了。
饭桌上,欢声笑语。
沈庭从怀里掏出玉佩递给茵茵:“闺女,这玉佩应该是你没见过的爷爷奶奶留下的,今日是
你生辰,这玉佩就当爹娘送你的生辰礼。”
谭哲意看见沈庭手里的玉佩惊站起来!
谭夫子的声音微微颤抖:“把玉佩拿来看看。”
茵茵心里漏了一拍:谭夫子是京里来的!难不成他知道这玉佩的来历!
谭哲意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言语中控制不住的激动:“竟是这样?没想到竟让我寻到了!”
几家人不解的看着谭哲意,沈庭问道:“这玉佩先生认识?”
茵茵心里大叫不好,这事万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
“先生怕是醉了酒,快回屋歇息吧。”
顾景禾注意道茵茵神色不对,赶紧起身给谭哲意扶回房间里。
谭哲意看着茵茵的举动,心里明白了几分:“你是知道这玉佩的来历?”
屋里只有师徒三人,茵茵坦诚道:“我知道。”
“那你为何不说?”
茵茵闭口
不言,总不能说自己在书里看见一家人死于非命,现在完全是为了自保?
“你有顾虑。”谭哲意这话说得极为肯定。
“这事总要问问你爹娘的想法,况且这也不是坏事。”
谭哲意看到这玉佩的一瞬间,就知道了沈庭的身世。
这玉佩还是当年他陪着陈阁老选出来的,这花样是陈阁老亲自描的。
没想到,老友寻了这么多年的长子,竟在自己的眼前。
茵茵纠结极了,顾景禾在一旁轻声劝道:“不妨问问沈叔、沈婶。”
得了谭哲意的示意,顾景禾带着茵茵去了屏风后头。
小慈把沈庭李氏请到了谭哲意的房间。
沈庭关切的问道:“先生身子怎么样?我已叫四郎去熬了醒酒汤。”
“无妨,你们坐下。我有事与你们说。”
沈庭听后心里震惊不已,可是却表现出乎茵茵意
料之外的平静。
“我活了这般年纪了,没见过亲爹亲娘。只有这些个儿女和老妻一直在身边。”
谭哲意道:“你若同意,我现在即可修书一封。不出半月,你们就能见上面。”
茵茵在心里狐疑,谭夫子是什么来头?竟可和陈阁老直接通信。
“这事我还是问了茵茵,还有其他孩子们。一起决定吧。”
沈庭给谭哲意送了醒酒汤,回了主屋。
二人也不再躲藏,从屏风后走出。
“你是什么想法?”谭哲意问道。
即使另一边是自己相交多年的老友,谭哲意也是尊重沈家的选择的。
不知不觉中,茵茵眼里蓄满了泪水:“先生我不知,上次有村里来了外人那次,我知道他们就是来找我爹的。
可是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人,我家的日子好不容易过的平静了,我不想在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