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呼呼啦啦散了一大半,只剩些贾姓族人在。
茵茵去找好姚定祁帮忙:“大人,我们没有现银。得去钱庄换,还请大人派几个差役帮忙。”
姚定祁点点头:“安师爷,你亲自跟着去钱庄,叫何奎带着几个伶俐的跟着。
在把管文书的主簿一起带过来,直接在这办了。
沈大朗,你回村里把你们村长叫来,这事他得在场。”
沈庭、顾猎户都跟着去换银子了,屋里只剩下茵茵和姚定祁。
姚定祁问道:“你们两家,买这么多地作什么?”
茵茵愣愣的看着姚定祁:“种啊!”难不成买回来空着?
姚定祁:我还不知道地是买回来种的!
“这么多地,你是有什么打算?”
打算嘛,茵茵真的有。可是她不打算跟姚定祁说,谁知道这老狐狸又藏着什么心眼呢!
姚定祁见套不出话来,开始考校茵茵的功课。
头几个问题茵茵对答如流,姚定祁考得深了些,可也是在茵茵所
学范围内的。
姚定祁听茵茵答后,心里有些可惜,怎么就是个女娃娃呢……
等到沈庭换完银子回来后,小院里已经围满了人。
回来的路上沈庭和顾猎户已经商议好了,上等田按照五两半银子一亩,下等田就按照一百文一亩收。
下等田村里人一般都爱种些好打理的红薯南瓜之类的,正常的下等地也能卖上三四两银子一亩。
可是阳红村的下等田比荒地没强多少,地里只是没有石头,连垄都没备。
正常开荒地是不需要花钱的,只要去村长和县衙报备,秋收时按照下等田的秋税交粮食就可以。
这一百文一亩,还是沈庭二人商议许久定下来的。
大家见贾富把桌子摆好,争先恐后的扑上来。
沈大郎赶紧把茵茵护在身后,生怕挤到她。
姚定祁赶紧让差役管理好秩序。
茵茵定了个流程,卖地的人先到沈大郎这里这里登记亩数,茵茵在一旁直接把钱算好些个纸条叫卖地的
人拿着。
然后到贾富那登记和地点。在到村长和主簿那里,过了名字。
最后在沈庭和顾猎户那里领钱。
这样安排下来,一下子有序许多,不过半个时辰大家就都卖了地领到了钱。
银子在手里还没捂热乎,姚定祁就指挥着把该赔给贾姓族人的银子都赔了。
茵茵整理好纸笔问道:“对了,你们谁家的房子要卖来着?”
沈庭拉过沈茵茵来问:“他们都要搬走了,你买他们的房子做什么?”
“爹,咱家这么多地指定是得雇人来种啊,咱家还有多余的银子在盖房子了,不如直接买了他们的。
他们搬走了可是地契也是在他们手里的。
咱们也不能像吴厉一样占了他们的房子。”
顾猎户附和道:“孩子说的对,左右他们也要搬走了,也不能要的太贵。咱们跟着去看着点不就成了。”
吴洪树也卖了田地,跟着儿子打算去别的村了。
吴姓族人与贾姓族人积怨已深,吴厉
被关进大牢后,吴姓族人们也害怕贾姓族人报复,这才没办法只能卖了田地走人。
茵茵为了避免日后生事,几乎把吴姓族人的方子都收了。
最后一家,就是吴洪树家。茵茵上前问道:“吴伯伯,您家的房子卖吗?”
吴洪树坐在院门口,语气里满是不舍:“不卖了,这是地契,房子就送你们了。”
吴洪树的田地是吴姓族人中,唯一称得起上等地的。
沈庭特意按照,上等地的价格给吴洪树算的钱。
吴洪树自顾的说道:“我在阳红村待了大半辈子了,早些年吴厉做尽坏事,我是他堂亲。
我也不是没劝过他,可是他被钱迷了眼,哪肯听别人的。”
茵茵劝道:“吴伯伯,您舍不得可以不走的。您家的地我还给您。”
吴洪树摆摆手:“不了,这些年我们虽没帮他做坏事,可我也没拦过,我也收了他们的粮。
我就不在这碍贾姓族人的眼了。”
吴洪树家的房子收拾的很
好,院子里也很是干净利落。
沈庭塞了一两银子在吴洪树手里。
大家结伴的往出走,年岁大些的老人,时不时地抹眼泪。
到底是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终究是有些不舍的。
“贾顺叔,麻烦你叫些村里人帮忙,把这些个屋子都收拾出来,我们给工钱的。”
贾顺招呼来一些人直接干起活来:“什么钱不钱的,说来我们还得谢谢你哩!
要不是你家当初收留了他们哥俩,我们现在可能还受着吴厉的压迫哩!
在说了,他们吴姓族人搬走了,我们可是高兴的很,这点活计不用放在心上。”
姚定祁在屋里和村长说事:“以后就没有阳红村了,一会儿我让差役把阳红村口的石头搬走。
以后他们就都是你们南场村的村民了。”
村长回道:“大人,那明天让他们去县衙改户籍。”
“不用,人多来回折腾麻烦。明天我让办户籍的主簿去你们村,直接在你们村都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