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贾贵在接顾景禾时,把这事说了,碰巧被姚府的小厮听了去。
晚上姚宥安一起跟着顾景禾去了沈家。
姚宥安在姚定祁的安排下,也进了县学读书。
二人先去瞧了夫子的伤势,才去了茵茵的房间。
刚进屋姚宥安看见沈茵茵哭丧着脸跳脚道:“师姐,是谁跟你动的手!我这就去给你出气去!”
顾景禾白了姚宥安一眼问道:“先生罚你了?”
茵茵点点头。
顾景禾安抚道:“这事你确实错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受了伤大家得多担心。
还有要是陈冬冬真打伤了你,你家是一定要找上他家要说法的。
这样一来,村里人会不会觉着你家借着盖了学堂的功,来压迫陈家低头?”
茵茵这一下午已经被训了好几次了。这下又听见顾景禾这么说,心里又有些不好受。
想
着谭夫子扭伤的腰,茵茵自责不已。慢慢的眼眶微微发红。
姚宥安见茵茵不好受,直接横在两人中间。梗着着脖子瞅顾景禾。
这时小五在门外道:“少爷,天有些见黑了。咱们该走了。”
姚宥安临走前还有些不放心:“师兄你别再训师姐了。
师姐,明日我把那小子抓来揍一顿给你出出气……”
小五见自家少爷越说越不像话,赶紧把人带走了。
顾景禾放下书匣问道:“你可去先生那看过了?”
茵茵声音发闷:“先生不让我进屋。”
顾景禾从匣子里翻出本书:“我要去请教些问题,你可要一同跟着去?”
谭哲意这会也消气了,看着一旁献殷勤的茵茵也生不起来气了。
谭哲意斜靠在榻上,给顾景禾讲解问题。茵茵在一旁一直给先生倒茶。
谭哲意在喝了第四杯
茶后,用手挡住了杯口。
“成了,我已经连喝了四杯了,你别再倒了。”
茵茵见谭哲意跟自己说话了,绷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一会儿给谭哲意揉腰,一会儿给谭哲意捶腿。
谭哲意有些累了,挥手把人赶了出去。
顾景禾拉着茵茵到了自己屋里小声道:“县里的‘福顺楼’你可知?”
茵茵点点头:“当然知道了!”
县里只有两家酒楼,一家是‘汇丰楼’,另外一家就是‘福顺楼’”
可‘福顺楼’的生意远没有‘汇丰楼’好。
顾景禾接着道:“我有个同窗平日里最好混迹这些地方。
听他说‘福顺楼’的老板打算把酒楼卖了,正在寻买家呢。”
茵茵眼前一亮,这可是个好消息!她正愁开酒楼找不到好地方呢!
这‘福顺楼’本就是县里第二酒楼,虽然被‘汇
丰楼’挤兑的生意不大好。
可‘福顺楼’名头在外,茵茵要是直接把酒楼买过来,可是能省下不少事情。
“明日我休沐,先生的腰扭了这几日也不能上课。
明天可要去看看?正巧贾富的铺子也快开张了。”
茵茵连连点头。
翌日,茵茵没有赖床早早的去了县里。
‘福顺楼’已经关门不待客了,顾景禾上前把门叫开。
一个伙计开了门不耐烦的道:“我们酒楼已经不开门了,二位客官到别处去吃吧。”
“你们的酒楼不是要卖么?我们是来买酒楼的。”
活计看着眼前不过七八岁的女娃娃,嗤笑道:“哪家的娃娃也不叫大人看着,竟说这样的胡话!”
茵茵见伙计不信,也不跟他多说,直接顺着门缝钻进了酒楼里。
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起身道:“小客观,我们不
营业了。”
“伯伯,我是来买铺子的,你家掌柜可在?”
伙计见茵茵已经溜了进去,也不再拦着顾景禾。
男人还以为这女孩是在说笑,而且卖酒楼这事也没有对外说。
只见茵茵已经自顾的逛了起来,神色不像开玩笑。
老伯也认真了几分狐疑道:“你们真要买酒楼?”
顾景禾一拱手道:“我是县学的学生,这是我师妹,听同窗说着酒楼要卖,这才带着她来了。”
这下男人相信了,叫了伙计去请掌柜。自己则领着两个孩子开始看酒楼。
“我姓范,在这酒楼里做了十八年了。自从‘汇丰楼’开起来后,我家的生意越发不好,东家就想着把这酒楼卖了。”
老伯越说语气越沉,话中对着酒楼有些不舍。
茵茵仔细的逛了一圈,发现这酒楼里的装修比‘汇丰楼’还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