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见陈懒汉态度好不错,也没跟妇人计较。
“沈庭说了,大家都是一个村里住着的。这束修你们不用担心,一定是在大家的承受范围内的。”
村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村长不放心又多嘱咐了两句:“菜籽的事在加上学堂的事,沈家帮了咱们多少就不用我多说了,你们心里都有数。
娃娃们能读书识字的机会来的多不容易!你们去别的村打听打听,别的村哪有盖学堂的!
话说难听了,那夫子是沈家自己请来的。不教咱们的娃娃,咱们也挑不出错来。
可沈家竟应了这事,咱们也不能扯后腿。马上要春耕了,明日就开工,赶紧把房子盖起来,千万不能误了农时,也不能耽误娃娃们读书!”
……
沈庭起了大早买回了砖瓦泥沙,村里的男人们早早的在祠堂等着开工。
不过四日,学堂就建好了。
沈茵茵在陈夫子那买
了一批私塾换下来的桌椅板凳。
学堂建好后,大多的孩子都要下地帮忙。为了不耽误农时,谭哲意把开学的日子定在了春耕后。
第二日大家齐刷刷的开始春耕了。
茵茵吸取了去年的教训,在种玉米时发现种子不是很好的。在坑里都放了两颗种子。
春耕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这关乎于家里整年的收成。
茵茵在忙种地的同时,谭哲意定制出了一整套的规矩。
谭哲意精力有限,一个月只有十八天在学堂教课,每天三个时辰,上午下午分别一个半时辰。
而且每家的孩子都要由父母带领才能入学,入学时必须签契约。
既进了学堂,如果半途辍学以后在不可回到学堂读书。且束修的钱的不退的。
在开课前,村长把村民集中到一起,仔仔细细的每条条约讲的清清楚楚。
都同意按了手印后,才能入学。
“村长束修是
多少银子?”
“沈家定下的,每个孩子每月四十文。”
村长话刚说完,村民一下没了动静。
孙大树小心的问道:“村长,您没听错只要四十文?”
县里许学堂最便宜的每月也要八百文,这就是普通人家供不起孩子读书的原因。
村长认真道:“我还能你骗你不成。
,为了咱村的娃娃能读书、识字,沈家是讲仁义的。”
村长越说语气越发严肃:“我可警告你们,
你们回家都跟孩子好好嘱咐,这机会难得。
谁要是敢在学堂闹事,我就把他一家都逐出村!
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
村里人心下一惊,逐出村可是个大事,自家的田地都充作村里的公田,房子也是留不下的。
村里人纷纷应下,赶紧回家嘱咐自家娃娃去了。
谭哲意特意留出一天的时间,让村民去买纸笔。
一番打听后,大家把这活计
交给了沈二郎,还省了搭车去县里的车钱。
沈二郎之前帮着茵茵买过几次纸,又因着跟顾景禾很熟。书铺子的老板每次都会给沈二郎便宜些。
这次沈二郎买的虽是最便宜的纸笔,但是架不住沈二郎买的多。老板又多送了沈二郎一些纸。
沈家,谭哲意在屋里给三个孩子教课。
下课后,谭夫子示意几个孩子留下。
谭哲意缓缓开口:“明日学堂那边就要开课了,你们我有别的安排。”
“景禾在县学那边读书,休沐时也不必去学堂。
茵茵,跟在我身边。”
就算谭哲意不吩咐,茵茵也是一定要跟着谭夫子的。
“姚宥安,你已经九岁了,明晚上叫你爹来一趟,我有别的安排。”
姚宥安如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
姚宥安说话已经隐隐约约带着些哭腔:“先生,我是犯了什么错?为何要叫我爹来?”
茵茵拍了一
下姚宥安的头:“先生叫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就是了。”
谭哲意挥挥手把几个孩子赶出去了。
姚宥安哭丧着脸上了自家的马车,临走前还对着茵茵道。
“师姐,明日你就要随着先生去学堂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你记着跟我说我带人去揍他!”
顾景禾:她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
这天晚上,李行特意给茵茵做了个装书本的竹匣子。
这匣子要比木匣子轻许多,就算装了东西茵茵也拎得动。
家长们带着孩子来了学堂,交了束修后被李美琴领到屋里,按照个子高矮给排了座位。
茵茵特意告诉沈庭把讲台做的高一些,这样谭夫子在讲课时,不用时时站着。
而茵茵就坐在讲桌的右下方,微微起身就可以给夫子添水磨磨。
这机会难得,村民商量过,一大部分都把孩子送到了学堂。四十文的束修钱,从哪里都能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