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丰楼’果然名不虚传,就算是素菜都炒的很有滋味。
茵茵吃饱后,又拧过身趴在窗口往楼下看。
姚宥安还以为楼下有什么稀奇的事,也跑过来扒着窗户看。
姚宥安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现:“师姐,你在看什么?”
“你们说这‘汇丰楼’一天能赚多少银子?”
姚宥安掰着手指算:“咱们这一桌菜就要三两多银子。
楼下二十多桌,这就是……就是……六十两银子!”
茵茵瞧了自己的傻师弟一眼:“楼下的客人,吃完就会走。还回来下一桌客人。
而且二楼还有这么多的房间,你在算算。”
姚宥安算了好一会儿,说道:“那一天就要一百两!”
顾景禾道:“不光一百两,这只是中午来吃饭的人。晚上还有客人,一天最少也得赚一百五十两。”
听到这个数字,茵茵对开酒楼的想法又近
了一步。
姚宥安撇撇嘴道:“很多么?京里的饭馆,一顿饭就要几十、几百里银子。”
小五道:“少爷,这里是县城,当然跟京里没法比的。”
姚宥安不与他们争辩催促道:“咱们赶紧走吧,就只有一下午的时间玩了。”
小慈从伙计那接过套绳赶紧驾了马车往家赶去。
吃饱饭在马车上一晃,茵茵有些犯困,靠着车壁打着瞌睡。
姚宥安还想想上前捣乱,被顾景禾一个眼神制止了。
忽然马车猛地一停,茵茵不受控制往前栽去,顾景禾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人扯了回来。
小慈赶紧打开车门,问几个孩子有没有事。
这一下子茵茵马上就精神了,小慈的马车向来驾的很稳。
“这是怎么了?”
“刚才对面驶来一辆驴车,跑的极快。我若是不停下来,怕是要撞上。”
几人都没放在心上,又接着往
回赶。
“那不是沈家夫子的马车吗?”
“茵茵呐,你家着火了、招贼了快回去看看吧!”
马车刚进村里,就被村里人围住。
小慈不敢耽搁,赶紧驾车走了。
马车刚停下还没停稳,茵茵赶紧开门下车,飞快的往家里跑去。
刚进院子,就听见沈景航嚎啕大哭。
茵茵心下一惊,进了沈大郎的屋里没找到人。
又去了主屋发现,把沈景航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小子也没受伤,怎的哭的这么厉害?
茵茵焦急的问道:“大嫂,这是怎么了?”
宁氏的眼里还噙着泪:“今日主屋的炕烧的热,娘说就让小航在主屋的炕上玩。
我把栅栏搬倒主屋炕炕上,就在客堂里收拾东西。
刚才……刚才作坊那着火了,家里人都去灭火了。
我听见声音就要出去赶紧看看孩子,发现客堂的门被锁上了。
怎
么也打不开,小航在这屋就开始哭,还是谭夫子过来把门开开的,我这才出来。”
宁氏越说越后怕,开始抹起眼泪来。
小景航通红这眼睛,在宁氏的怀里哭的抽抽搭搭的。
景航很好哄,不像别的孩子爱哭闹。平日放在栅栏里自己玩,就算磕到哪里也不会哭喊。
茵茵转头看向夫子。
谭哲意边回忆边说:“作坊着火后,你爹他们都去救火了。
我听见你大嫂的拍门声,赶紧出来,刚出来就看见一会三十左右岁的男子在主屋翻东西。
孩子就在炕里哭,我赶紧拿了木棍,故意在院子里喊了两声。
那贼人害怕了,顺着后墙翻出去了。我才去给你大嫂开的门。”
谭哲意当时很镇定,想着孩子还在屋里,不敢惹怒屋里的贼人。
只是装装样子,赶紧把人吓跑。保证孩子的安全。
贼人!茵茵看着炕上的
脚印,心里猛然一惊!
这人不是冲着钱来的!这几间屋子,茵茵的房间、谭夫子的房间里面的东西都很贵重!
这贼人偏偏去了主屋,分明是有目的的!
而且若是想要钱直接绑了沈景航让沈家出钱就是了。
这人也没对景航下手!茵茵心头一颤!他不是冲着钱来的!是玉佩!
茵茵鞋都来不及脱爬上炕。
茵茵把小手伸到炕柜后头,在里面摸索着。
茵茵顾不上别的,把银子都掏出来扔在炕上。接着往里摸。
茵茵在摸到帕子里的玉佩时,背着身对着大家,把玉佩拿出看了看。
没有被偷走,也没有被掉包。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茵茵又把银子塞了回去,爬下炕。心疼的给沈景航擦了眼泪。
沈景航哭的有些久了,小脸都微微发红。
“他怕是看到贼人了,他不认识被吓到了才哭闹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