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辰咬咬牙:“是、是钱主簿吩咐的。”
“大胆,竟敢攀诬钱主簿,你可知钱主簿是县衙里的老人了!怎会吩咐你做这等荒唐事!”
“回县令,小人不敢说谎,今日值岗的其他差役都可以作证!”
现在郑辰自己还没顾全,也不怕得罪钱主簿了。
钱主簿?就是那天示意她家交十两银子辛苦费的人。
沈琳琳竟有这本事能攀上县衙里的人?茵茵有些疑问。
茵茵揉揉膝盖打断二人:“县令大人,我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姚定祁道:“既是苦主,先起来吧。”
茵茵起身后赶紧去扶沈庭等人。
“来人,传钱主簿。”
姚定祁说完给安师爷悄悄递了一个眼神,安师爷偷偷的退出公堂。
这一幕刚巧被茵茵看到,这俩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时县衙后院。
“夫人,奴婢打听到,是沈茵茵在县衙告状呢
!”小桃道。
姚夫人来了兴致放下手里的茶碗听小桃描述。
听完姚夫人轻笑一声。
小桃有些不解:“夫人笑什么?不帮帮那个小娃娃吗?”
姚夫人到很想知道这事自家的夫君怎么处理。
“那娃娃精明的很,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快去县衙守着,有什么事即时禀告。”
钱主簿进了公堂见状不妙,开始在心里盘算。
姚定祁道:“钱主簿,你好大的威风啊!县衙里的差役随你调动,不知的还以为你是县令呢!”
钱主簿连忙装作惶的样子:“大人冤枉,小人也是听他人说这家铺子没有文书。
小人想着没有文书就开业的铺子,怕是有风险,小人这是怕百姓被坑骗呐!小人是为了百姓情急之下才让差役去抓人。”
呵,把自己的以权谋私说成为了百姓!真是好心计啊!茵茵在心里想道。
钱主簿在县衙待
了八九年阴险狡诈。
“不知钱主簿是从哪听说的我家铺子没有文书?钱主簿可知这件事会对我家造成多大的影响?难道我们就不百姓了吗?”
茵茵说完给大嫂递了个眼神。
宁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县令大人呐!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呀!
我夫君被差役抓走,现在生死不知!
我家铺子刚开第二天,就遇上这等灾祸!不知我家犯了何等大罪竞得如此啊!”
茵茵在心里给大嫂比了个大拇指,这也太给力了!
宁氏哭泣的声声悲切,惹得围观的群众越发同情茵茵一家。
钱主簿见场面越发不对赶紧甩锅:“大人,小人糊涂听信他人谗言,是县北边开铺子的王贵跟小人说的。
小人不该心急为了百姓一时糊涂,请大人责罚!”
姚定祁在心里冷笑:这个钱峰倒是审时度势。
“来人去找王贵。”
茵茵道:“
大人,竟然我大哥是无罪的那现在县衙可以放人了吗?”
姚定祁问道:“郑辰人呢?”
郑辰答道:“回、回大人,按照钱主簿吩咐把人关到大牢里了。”
茵茵挤出两滴眼泪:“不知哪里得罪了钱主簿,竟遭此劫难。”
“来人,去牢里把这娃娃的哥哥放了。”
钱主簿在心里骂道:这个娃娃惯会演的!
王贵还美滋滋的坐在铺子里:“外甥女,你放心吧!估计现在沈庭她一家都在大牢里呢!这方子咱们势在必得!”
差役一脚踢开房门叫道:“谁是王贵?”
王贵还以为是钱主簿事情办妥了,赶紧答道:“正是小人。”
“把他押走!”
王贵一下子慌了:“押走?我犯了什么事,凭什么抓我?”
“到了县衙你自会清楚!”差役压着王贵走了。
沈琳琳紧皱眉头跟了上去。
“大人,王贵带到。”
差役一松手王贵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颤抖的说道:“不、不知大人唤、唤小民来是何事?”
王贵?这不是沈琳琳的舅舅吗!茵茵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姚定祁严肃的说道:“你是从哪里得知沈记甜水铺子没有文书的?”
“大人,冤枉呐!是钱主簿告诉小民他没有在文书上签字……”
钱主簿变了脸色:“你胡说……”
“咚!咚!咚!”
又响起了鸣冤鼓的声音。
姚定祁故疑问:“又是何人在敲鸣冤鼓?把人叫进来。”
茵茵不免疑问,这事还没处理完怎么就轮到下一波了?
几人进了县衙跪在堂上哭喊道:“求大人给我们做主!”
“何事?”
“我们状告县衙钱主簿,贪污受贿!”
茵茵猛地抬头,看着县令并没有多少意外心想道:这个老狐狸,竟然借着这事对钱主簿出手!怕是早就预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