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竟然这么厉害?
封莫宇其实心中有一个猜想。想了会儿,他还是问了出来:“那个幕后人?”
既然大家都已经到了丰都,无崖子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在隐瞒下去了,点头:“是。如今丰都,其实有三股力量。丰都魔女,这人和无明子其实是一路的。巫女的木姥姥,这人其实就是那个幕后人的爪牙。还有就是灵衣。而灵衣到底现在是友是敌,我也不知道。”
说到这里,无崖子顿了一下,心里有些难受。
“灵衣现在心中应该有恨,她恨所有的人,她现在不过就是被困在那个小宅子里,但凡她可以随便离开,恐怕早就会将整个丰都折腾一个天翻地覆了。之所以她能被困在那个小宅子,是因为那个宅子在丰都也是个特殊的地方。”
这次无崖子倒也没有让几个人逼着问,自己到是一通说,少有的如此积极。
宣明娇和封莫宇两个人对视一眼,也不需要封莫宇来问,宣明娇就问道:“那师叔呢?您在这里面又是什么角色?”
他们都对无崖子的行为很是困惑。
“我是罪人。”无崖子长长叹了口气,“当年师父让我来丰都,其实
是想让我帮助灵衣的。只要灵衣能够在丰都稳住,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只是我被骗了。我将霓裳认成了灵衣,所以一直在帮助霓裳,甚至最后将灵衣一身本事给废掉了,把她关在了那个宅子里。”
怪不得。
宣明娇瘪瘪嘴,终于明白为何灵衣对师叔是那样的态度。
“认错了?”封莫宇却敏锐地把握住这个词。
宣明娇突然想到:“我想起来了,霓裳和灵衣是双生花。”
“是。其实在我年轻的时候,师父亲自带我来过一次丰都。那时候丰都之王还活着。我也就是那次见过弥以。那时候的丰都还是欣欣向荣的样子。我在宫殿中四处走的时候,不小心触碰了丰都的阵法,差点就死在里面,机缘巧合是灵衣救的我。”
还有这样事情!
宣明娇觉得奇怪,这些事情说起来是有些丢人吧,但是也不至于师叔一直不想说吧。
无崖子再次深吸一口气:“那次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阵法,我触碰了那个东西,引起了丰都之王和师父的脸色骤变,甚至丰都之王还隐晦的和师父说,也许一切都是天意。”
“是个阵法,所以那里困着重要的人。而
能让你现在都提到的,恐怕多半就是咱们一直在说的幕后人吧。所以说师父他们早就将幕后人给控制住了,因为早就察觉到他的野心。而能最好控制他的地方就是丰都。一切都是好好地,但是你却触碰到了那个阵法,所以让幕后人的阵法有了变化,也就说明,他有逃出来的机会了。”
无崖子不过就是说了一个开头,封莫宇就好像当时就在当场一样,把所有的都给说了出来。
无崖子有些佩服,给了封莫宇一个大拇指。
“那你一直不肯说,又是为何?还有,这个幕后人既然师父他们都已经知道要防范他了,为什么还留他这个活口?直接杀掉不就好了。”
无崖子叹息一声:“这就是丰都的问题了。丰都之王其实也有野心,他心里还是想留下这人的,就是想看看,是否能利用这个人提升丰都。如此,丰都有机会压修真界一头。那次师父带我来丰都,其实也是想和丰都之王商量,能否将那幕后人给解决了。”
“丰都之王不愿意?”
“是。”无崖子点点头,“我想弥以也没有和你们说这个幕后人是谁吧。”
封莫宇和宣明娇摇头。
“我们俩都不愿意说的原因就是,他叫做崔羿。”
怪不得他的手下都姓崔,这人可能脑子不太好,这么想要控制。
“他其实和我们神意门的渊源极深。”
“不是说,当年他来神意门拜师,老师祖没有收他吗?反而收了师公。所以他对神意门的恨意极深。后来还将神意门的徒弟诱去修习黑玄术了。”宣明娇觉得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果然无崖子道:“我的师公,也姓崔。”
封莫宇眯起了眼睛:“你不要告诉我,这个崔羿是师公的亲生儿子?”
“是。咱们俩的师公当年下手游历,爱上了一个农家女,师公是个玄修,自然不会留下和这个农家女长相厮守,最后留下了丰厚的银子继续游历。却没有想到,这个农家女却生下一个儿子,若是此子能安分生活也行,哪知道他有极高的天赋,一心就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后来找到神意门,师公却没有认他,恼羞成怒,就有了后面所有的事儿。我一直不想说,也因为这件事情对于师公来说毕竟不太光彩。”
宣明娇......
敢情老师祖是个渣男啊。
说起来这个崔羿有点可怜不
是吗?
“其实崔羿原本跟着母性,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师公不愿意认他让他新生不满,他将自己的姓改成了师公的姓氏,而且他的手下全部都用崔姓,这件事情也生生将师公气个半死。”
这对父子,都很有个性。
宣明娇不得不这么腹诽。
原来其实根源在老师祖这里,怪不得所有人都三缄其口。弥以估计也因为这毕竟是神意门的家务事,虽然后来的影响很大,但他也不好说神意门的八卦。
封莫宇想了想,又看向了无崖子:“那你呢?弥以说你是自作自受。就是因为你认错了人?”
无崖子深吸一口气:“我不仅仅是认错了人。我还一次又一次上了崔羿的当。当年其实我会触碰到机关,就是被无明子和崔羿两人一起算计的。后来他们更是确定我还会再回丰都。我如今身上的玄气,其实就是被崔羿给吸走了。不然也不会如此。要不然他也不能突然一下再次能够掌控部分局面。”
嚯。
源头又多了一个。
还真是他们神意门的孽缘呢。
“我不仅害了所有人,我也害了灵衣。所以我在这里受罪,是罪有应得。”
态度到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