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的表情,安平郡主嘴角微扬,也算是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太后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太过心急了。不过,也已经来不及了。
安平郡主抬眸与太后对视。
这一瞬,太后觉得自己养大的这个孩子可能她一直都没有了解。
另外一边的宣明娇却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就把相公喊来吧。若是相公也同意,那我自请下堂,我可不是要当别人平妻的人。”
永安侯府老夫人冷眸扫了过来:“这里,岂容你一个小姑娘随意开口。”
“别人的家事,即便您是老人家,也最好也别多管。”宣明娇也直接顶了回去,再也没有平日里娇娇憨憨的样子。
宣明娇也直视着太后:“我父亲安北侯对女儿的态度,大家应该都知道。我父亲从小就告诉我们,若是将来嫁人了,真的过得不舒心,随时可以回家,父亲就是女儿一辈子的支持。”
说完这话,凤安宫中一众女子都有些羡慕地看着面前的宣明娇。
又想到那日在围场,安北侯府也是这般对皇上说的,就算是太子,安北侯都可以为自己女儿据理力争。
如今恐怕若是宣明娇真的不愿意,安北侯也绝对不会看
着自己女儿在定国公府受欺负的。
太后没有想到这对婆媳俩如此难拿捏,她冷冷说道:“你这丫头是你不愿意。”
宣明娇大声喊道:“是。我的相公,为什么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我就要让出去?就让封莫宇来,他若是真的觉得无子是因为我的原因,那么这个世子夫人我不做了。”
太后明白了,这丫头是笃定封莫宇喜欢她。
太后看向了一旁的怡嬷嬷,就看到怡嬷嬷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可恶!
怎么这对婆媳就是无法中毒呢?难道是早就防范。也不对。两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她要用什么对付她们俩,又如何的防范?
魏梨此刻也起身:“明娇妹妹,我是真的喜欢封莫宇的,若是当初......”
宣明娇直接打断:“我可没有你这么个姐姐。还有,当初也多谢你退了婚,不然的话,也没有我嫁给相公这么一件事情。当初为何不嫁,需要我来提醒你吗?你们永安侯府的人都是如此不要脸的吗?”
兰老夫人噌的一下站在了自己孙女身边:“小丫头,你要与永安侯府为敌?”
宣明娇呵了一声:“不是我要与你们为敌,是你们永安侯府的人要
与我抢夫君。是觉得我们安北侯府的女儿好欺负吗?”
怕什么?
她们身后是侯府,而她的身后也是侯府,还是如今要上战场的侯府,她就不相信,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敢偏袒!
太后虽然势力很大,但是在表面上,她也不能和皇上对着干。
就在这时候,宣明娇突然觉得自己大脑又开始有些发沉,就和那日在围场一样。
呵,又来这一套!
宣明娇不动声色地捏住了自己腰下的小荷包,指尖碰到耀石的瞬间,所有的难受都消失了。
王伦那小子没有说错,师父给她的耀石果然是个好东西。
宣明娇抬起头,直视过去,狠狠瞪着魏梨,魏梨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
兰老夫人都吓一跳,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孙女又施法了,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孙女玄术会出问题。
眼前小丫头肯定没有任何玄术,但是就是把她孙女的玄术给破掉了。
“哟,这样的身体也要嫁给宇儿?啧。”安平郡主坐在后面来了一句,语气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一声啧更是各种嫌弃。
兰老夫人气得胸脯上下翻滚。
那边的太后也明白,若是自己
再逼迫下去,恐怕今天会让所有来的夫人都害怕了她。
太后再次叹了口气:“罢了。原本哀家也不过是希望定国公府早日开枝散叶,现在这事儿闹得反而是哀家多次一举了。这魏家丫头也会去好好调养身体。”
一句话这事儿就打算揭过去了。
宣明娇又变成了软萌萌的样子,对着太后福了福身子:“老祖宗果然是最善解人意的呢。”
说完,又回到了安平郡主身边,乖巧地坐下了。
安平郡主却不打算以后这事儿还有继续,便道:“老祖宗,我也知道你担心宇儿。宇儿也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
既然给了台阶,太后自然接话:“是啊。我的心你能理解就好。”
“自然理解。但是老祖宗啊,我家宇儿的身体可经不起祸害啊。”
噗嗤。
有人憋不住笑出声来。
安平郡主却继续:“哪个当母亲的不是为儿子好?太医都嘱咐要让我儿子保护好身体了。每次都说的特别严重,而且也让我放宽心,没有孙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儿子能好好活下去,老祖宗,这太医您也叫到身边好几次,也嘱咐多次让他好好给我儿子看病啊,这么多年了,对吧。”
太后能说不对吗?
真是要气死太后了。
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安平郡主却笑眯眯,宣明娇马上就明白了,婆母厉害啊!这是逼着太后要放松对相公的束缚?若是太后还继续给相公下毒,相公的身体就好不了,若是好不了,就别想往相公身边塞人。
可是若是相公身体好了呢?
也许她就能怀孕了。
哈哈,到时候更没有借口塞人,怎么来,都是堵死的一条路。除非太后还像今天这样非逼着相公收下人,但是今天众夫人方才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若是太后真要这么做,恐怕威信也会大失。
总之,这件事情若是太后执意要做,就是一个赔本的买卖。
太后原本的计划,被这对婆媳全部打乱,兰老夫人直接带着魏梨离开了,不多会儿,宴席也就散了。
回去的路上,宣明娇凑在安平郡主身边。
“母亲,今天皇后到是挺安静的,一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帮着太后。”
“皇后那人,其实之前做那么,也是为了太子。如今太子待在皇陵,恐怕她也比以前清楚些了,很多事情也不会再掺和。”
不过,安平郡主担心的是别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