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筱菱让无悔将簪子转交给女人,女人泣不成声,一直磕头跪谢,非要报答吴筱菱。吴筱菱吩咐了无悔通知拢城的人马,这家“珍品楼”是不能留了,东西吗,一律冲入囊中。
吴筱菱拒绝了女人的谢意,和无悔走出这里。没想到女人追了上来。
“姑娘,你的大恩大德农妇无以为报,这个是姑娘为农妇赎回的簪子,姑娘你看一眼吧,买了东西总得知道是什么,如果姑娘喜欢的话,就拿去吧。”女人递上盒子,吴筱菱本来不打算逗留,自己也不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因为这个掌柜不可能从自己身上捞到一丝好处。
但是当女人打开盒子簪子的异香传来的一瞬间,吴筱菱的身体内像是有千万股气在肆意窜动,像是在逃跑一般横冲直撞,冲撞的她一下子怒血攻心,感觉身体内的蛊在乱窜,吴筱菱瞬间站立不稳。
这是什么?
在交谈几句之后吴筱菱和无悔连同着这个女人一起回到了驿站。
“这位是?”萧似然看着陌生女人,开口道。
无悔将事情经过大致讲给了两人,他们都投来了同情和赞许的眼光。
当然最后,吴筱菱
拿出来最重要的东西,递给了萧似然。
当萧似然一打开这个盒子,一阵异香飘出,这个香味实在是太特殊了,淡淡的,但是让人无法忘记。
萧似然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簪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对着这个妇人说。
“夫人可否将此物借与我两天,两天后我必亲自奉还。”
“公子严重了,这本就是姑娘花钱帮我买回的,自然是可以。”妇人虽然衣着朴素,但是却十分的谦逊有礼,看得出是十分有修养之人。
“只是农妇有一事请求,希望各位同意到农妇家中,让农妇稍备酒菜,招待各位,以表感谢。”
萧似然看妇人十分温和善良,非常诚恳,知道如果拒绝自然会伤了她的心。于是众人便带上酒菜,和一些礼物,同妇人一同前往她家。
来到城郊,妇人的家是一出农舍,院子不大,但是十分丰富,养鸡养鸭,还有一些种好的蔬菜。
“娘!”出门迎上的应该是农妇的儿子,大概及冠之年,五官端正充满正气,长相也是英气俊朗,生了一副好模样,身体强壮,给人一种正派的气场。
妇人和儿子简单说了吩咐之后,
便邀请一众进屋休息。屋里还有一位年迈的老妇人,是一位患有眼疾的老人。老人十分和蔼,招呼大家坐下,并以茶水点心相待。
妇人向老人说了前因后果,老人也是十分感激,并且吩咐孙子去杀鸡宰鸭今晚要好好招待。大家当然是接受好意但是让他们不用兴师动众,无悔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酒菜和礼物,满满一桌,完全够大家吃。于是妇人又稍备了些饭菜,一众人便开始了温馨晚餐。
少年名叫陈立竹,是妇人唯一的儿子,平日里在城中武馆学艺教徒,回家帮家里做活,十分能干勤快。妇人一人照顾着老人拉扯着孩子,日子虽然清苦,但是好在老人健康孩子也有出息。
吴筱菱很是羡慕着这一家人母慈子孝,真的鲜少有人能拥有。
饭后,大家看时间已晚便起身道谢返回了驿站。
回到驿站,萧似然连夜出门,要去弄清楚这个簪子怎么回事。言锦真便陪同保护。
早上起来的时候吴筱菱头疼全身疼痛,睁开了眼,一只修长的手环抱住了她,映入眼帘的,是萧似然闭着眼的侧脸。
吴筱菱一瞬间入了迷,萧似然的侧颜
有着令人羡艳的轮廓,肌肤通透不染尘埃,近距离更像是清泉一般透彻,犹如婴儿一般细嫩,加上鼻翼挺拔,眉眼轮廓恰到好处,这张脸真是让作为女人的吴筱菱也羡慕不已。
此时的萧似然是恬静的,吴筱菱太好奇他的肌肤是不是水做的,竟一时间忍不住伸出了手指,用指腹去触碰萧似然的脸颊。
吴筱菱的手触碰到萧似然的一瞬间,萧似然的眼眸缓缓的睁开,就这样看着吴筱菱。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上。”萧似然伸了一下腰。“我去拜访了一位老朋友,查到那个发簪有关的事情。”
“怎么回事?那你岂不是一晚上没有睡?”
吴筱菱心疼的看着萧似然,她心里最关心的还是他的身体。
“我没事,昨天的那个老夫人家中也很奇怪,有这种异香。我还查到一件事,这个簪子和国师有关。”
说着萧似然拿出了一张纸,纸上写这三个字“秦楠木”。传说中的秦楠木!
“‘秦楠木’,这是一种十分低矮的树木,从古至今,他们的种植以及培养都只掌握在一族之人手中,而这一族人名为‘神木族’,他们一
生守护者‘秦楠木’,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居所,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目的,”萧似然拿出了一点木屑似的棕色粉末,发出异香,吴筱菱瞬间感到浑身气息在涌动。
“这个不是普通的木头,‘神木族’人为之守候,是因为这是一种强大到可以控制人的精神的木材,”萧似然轻轻地遮盖住了木屑,吴筱菱的感受瞬间消失。
萧似然继续说道,“一旦被人施加利用到他人身上,那个人便会感觉亢奋,逐渐充满干劲,时间一长,便会对施加之人言听计从,施加者只需要将主体一小部分置于宅中,即可控制他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施加者会变得行动迟缓,精元流失,慢慢的在加速衰老中死去。”
吴筱菱看着桌上的小布包,自己制香这么久,已经是制香者上层,但是也从未见过“秦楠木”,但也有耳闻,知道这是一种极为上乘的香料。
“这个木簪,正是‘秦楠木’所制。而掌握这个东西的人正是国师。”
萧似然缓缓说出,却让吴筱菱背上一凉。国师一直以来研究这些害人的东西,看来现在已经慢慢弥漫到了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