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愿瞧见自家公司的宣传牌，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她一路过来，看了不少公司的宣传牌，和她以前看的没什么两样。
还是自家的有意思，宣传牌以白日梦的大门为背景，上联青春没有售价，下联白日梦在当下，横批干就完了。
门牌上是白日梦的办公地址，和几句炸裂的宣传语。
[公司实力：犯我白日梦者，再远都揍！]
[白斯延，不愧是你啊。]
又送走一波学生，白斯延赶紧招呼宁如愿。
“宁总！看我的宣传牌。”
他兴奋地指着自己亲手设计的宣传牌。
“看见了，不错。充分展示了我们公司的精气神。”
宁如愿夸道，还不忘带上盛鸣云。
“学姐做的这版也好，彰显了我们公司的业务能力。”
[请叫我端水大师，这个团队离了我不行。]
她指着白斯延亲选宣传牌旁边另一个正常版宣传牌。
“鸣云姐的好看，但我更炸！”
白斯延得意地摸摸亲生宣传牌。
又来了一波观望的学生，白斯延马上投入他的宣传事业。
“小白总好兴奋啊，他在这巴拉巴拉一下午，我都插不上话。”
人事主管瞅着神采飞扬的公司二把手，百思不得其解。本来宣传是她的工作，小白总非要揽过这活。
“他是不是太过激动了。”
盛鸣云过来看一下宣传效果，没想到白斯延也在，那个激动劲比得过宁如愿给他报销。
“哎呀，他都这样了，让让他吧。”
宁如愿不甚在意地笑笑，反正宣传效果已经达到预期。
“可能是以前没参加过招聘会吧。”
她望着那手舞足蹈的青年，无奈地摇摇头。
据她所知，白家的家风向来严肃正直，公司氛围也受白家影响。而白斯延毕业后一直待在自家公司，结合他干的那些事，不难理解为什么他这么兴奋。
无非是终于能大肆宣扬自己的态度。
随他去吧，谁让他会赚钱呢，宁如愿对能帮自己赚钱的人才格外宽容。
视察过白日梦，宁如愿在招聘会上随意溜达着。在场的公司她曾经都投过简历，面试过不少公司。
她有些感慨，时隔一年，她居然和这些公司站在了同等的位置上，从苦哈哈的求职者变成了招聘方。
人生，大落大起。
[感谢我的亲爷，眼光真好！]
[倒霉二十三年就是为了等我的亲爷！]
[值了值了，血赚！]
她溜达到一家名为“东方日曦”的公司前，拿了张宣传单。
“张总，我这样的收吗？”
晨曦老远就看见宁如愿了，但她在听自家人事主管吹捧自家公司。
东方日曦是她原本打工的公司，名字是她新改的。她现在持有60%的股份，占据绝对掌控权。
“开不起你的工资，谢邀哈。”
说着，晨曦抽空塞给她一个装着纪念品的袋子，又转头和人事搭话。
宁如愿“噗嗤”一下笑出声。
“张总，有模有样的。”
她竖起大拇指，猛地点了点。
[鼓励式教育，姐妹成才我功不可没。]
晨曦刚接手公司那会，还问她怎么管，破产了怎么办。一向大大咧咧的人半夜在找攻略。
宁如愿把自己在盛箫装模作样的心得分享给她，又从盛家人才储备部找了几个人帮她。
等晨曦忙完，两人相携刚出小礼堂，正准备去逛校园，却听见了茶姐刺耳的声音。
“宁如愿，你怎么在这。”
霍婉铃怨毒地盯着两人，手里的纸张被捏地轻抖。
“你这种货色都能进来，我怎么不能。”
宁如愿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茶姐满头大汗，底妆花成一团，小腿微颤抖，估计是小跑过来的。裙子还是上次那件，颜色变得暗淡，让她整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呵，懒得理你。”
霍婉铃仿佛忘记那天跟宁如愿放的狠话，翻了个白眼后，就往里面冲。
[翻白眼，小心翻不回来。]
宁如愿拉住她，笑意盈盈。
“像你这种垃圾，不会有公司看上你的。”
“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女孩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音量，轻吐出一些恶毒的话语。
“霍婉铃，这是你对我说过的话，感觉如何。”
笑声清脆悦耳，却听得霍婉铃背脊一寒。不久前，她突然被科纳开除了，吊君涛说是他父亲的意思，他也没办法，只能让她另外找工作。
可她根本没有学位证书，在科纳也只是给吊君涛当生活助理，办公技能、职场经验全无，连面试通知都收不到。
“宁如愿，肯定是那天见过你，你的霉运传染给我，才害我丢了工作。”
霍婉铃甩开她，后退两步，目光怨毒。
“呵，不是霉运哦，是我让科纳开除你的，不止科纳，以后你到哪都呆不久。”
宁如愿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声音轻柔。如果有人路过，还会以为三人在叙旧。
[叙旧？我寻仇呢。]
大学时，茶姐三番两次恶心她，带头孤立她，造谣辱骂那是家常便饭。在她吃不上饭苦苦挣扎时，得意地在她面前炫耀。
要不是有打架开除学籍的校规，宁如愿早想给霍婉铃一点颜色看看，
“你干的？你什么玩意，科纳可是上市公司。”
霍婉铃完全不信宁如愿的鬼话，她怎么可能有这种能耐。
“我什么玩意，等你饿死那天就知道了。”
宁如愿轻笑一声，墨色的眼眸闪过些许幽光。
霍婉铃不止一次当着她的面，贬低她吃的食物，买一份直接倒掉，然后哈哈大笑地说垃圾爱吃垃圾。
[浪费食物可耻！饿死就老实了]
[我好坏哈哈。]
霍婉铃看见她的越发柔和的表情，如芒在背，头也不回地跑进小礼堂。
怎么会有人能用如此柔和的表情，说着全是恶意的话，那如深潭般幽深的眼眸，满是寒意。
“这就跑了？没劲，我还以为她能和以前，接着嘚瑟呢。”
宁如愿撇撇嘴，顿感无趣。
“没钱就老实了。”
晨曦自然知道好友做了什么，不甚在意地说着。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晨曦，报应不爽啊，轮到她了。”
宁如愿想到后续安排，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