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随着男人的话语落下，会场气氛变得更加热烈。
今天本没有提问交流的环节，第一个提议的人不过是想试试看，结果他还真同意。负责维持会场秩序的志愿者也惊了，好在他们准备地很充分。
能和华国最大集团的掌权人对话，机会难得。大学生正处于看凑热闹的年纪，有不少学生跃跃试欲地举起手。
箫玄卿随即选择了几位，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男人站在台上，神色自若，无论是多么刁钻的问题都能侃侃而谈。
[不愧是我的下属！]
宁如愿坐在台下，眉眼上扬，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意。
学生们充满朝气的声音，混着他们的讨论声，宁如愿仿佛见到了几年前她没参加的那场演讲。
她对大学抱有遗憾，每天忙忙碌碌，没能好好体会人生最后的学生时代。如果那年她来了，估计也会加入提问的队列，爱热闹凑热闹。
台上那人视线扫过她，两人短暂地对视片刻，宁如愿朝他眨眨眼。
[黑幕我！快黑幕我！]
置身如此热闹的场景中，宁如愿仿佛回到学生时代，这次她要参与进去。
她高举手掌，欢快地挥挥手。
“第一排那位女同学。”
男人温润的嗓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志愿者为宁如愿递上麦克风，她握着麦克风，凝视着台上那人，声音清脆。
“箫总您觉得企业的名字对企业发展有影响吗？比如说我创立的公司叫做白日梦。”
箫玄卿还未回答，底下传来一些笑声。
“谁起的名字？人才啊。”
“那个捐了五百万的白日梦?”
“你在哪上班，白日梦哈哈哈哈。”
箫玄卿思量了片刻，正色道。
“当然有影响，一个朗朗上口的名字有利于被记住。从这个角度来说，白日梦起得非常好。”
“白日梦一向被认为是不可实现的幻想，贵公司的名字很有特点。如果连想都不敢想，还开什么公司。”
“多谢箫总解惑，我们公司的终极目标是干翻盛箫称霸华国！”
[别管！都白日梦了，还不能想想吗？]
女人声音中是掩盖不住的笑意和张狂。
“这，很远大的目标。”
箫玄卿本想说，这很难评祝你成功，但想起来她说过这句话的意思是很难成功。
见宁如愿故意提起自己的公司，有人动了歪心思。
“箫总您好，我是科纳实业的总裁吊君涛，我们公司主营建筑材料，曾经和盛箫合作过，您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再次和盛箫合作。”
箫玄卿听说那人叫吊君涛，猜想是不是愿愿口中的吊毛，马上凝神听她的心声。
未经允许，他不想私自调查她的过去，故而那位吊毛的资料他并未查过。
[我靠，好不要脸的吊毛。这和问出题老师考题有什么区别吗？]
[回家洗洗睡吧，别脏了我们盛箫的地。]
宁如愿听见那声音，鸡皮疙瘩掉一地，纯属应激反应。她低头和身边的晨曦小声骂骂咧咧。
台上的男人神情有一瞬间的幽暗，随后恢复正常，他低声轻笑。
“科纳实业是吗？”
“是的是的。”
吊君涛听见他念自家企业的名字，激动地点点头。听箫总这个语气，八成是听过科纳。
他面露喜色，能让盛箫掌权人记住他的公司，以后就能说连箫总都知道我们科纳，盛箫的合作案手到擒来！
“我觉得你们什么都不用做。”
箫玄卿故意拉长声音，笑得极为亲和。
吊君涛以为事情稳了，激动地大声说着。
“箫总觉得我们还能合作对吧。”
“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因为不会再合作了。”
那低沉温润的声音彻底打破他的幻想。
“箫总您可真会开玩笑。”
吊君涛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台上那人，脸色难看。
[箫玄卿什么时候开过玩笑，我怎么不知道。]
“我不会和陌生人开玩笑。”
箫玄卿瞧见他惊恐的表情，嘴角轻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眸中划过幽光。
“盛箫上次和科纳终止合作，是因为科纳提供的建材质量堪忧，与合同商议的不同。”
“自那之后，科纳被列上盛箫永不合作黑名单。”
明明说的是永不合作，男人的声音却听不出半点倨傲，轻飘飘地像是不经意吹过的风。
“这样说，你能听明白吗？”
他可没有污蔑科纳，那批材料出了问题导致施工时间和成本增加。
[能听明白吗？啊啊啊哥们你帅到我了！]
全场哗然，有人当场问怎样才能和盛箫合作，大家还以为是很厉害的公司。
“吊总心里没点AC数啊”
宁如愿带头嘲讽，回头看了看那吊毛，轻挑眉头。
[干得漂亮！箫总赛高！]
[箫玄卿，包C的。]
听着众人的讥讽嘲笑，吊君涛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明白了，多谢箫总。”
他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偏偏箫玄卿说还是实话，无从反驳。
吊君涛只能恶狠狠地瞪了瞪第一排刚刚回头嘲讽自己的女人，离得远，看不清是谁。
僵直地坐在座位上，感受着周围人或嘲笑或同情的眼神，他怨毒地想着，不能放过那个女人，什么白日梦也敢挑衅他吊君涛。
箫玄卿看见吊君涛凶狠的表情，眸中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未刻意找这吊毛算账，结果自己送上门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是吊毛应得的。
今天来了不少企业代表，但有吊君涛的前例后，没人敢再问怎样才能和盛箫合作，生怕箫总当场把他们拉入黑名单。
被盛箫公开拉入黑名单，就意味着那些和盛箫有合作的公司，都不会再考虑他们。
后面的问题走向逐渐跑偏，开始有人试探性地问有关箫玄卿本人的问题。
“箫学长觉得这一次演讲和上一次有什么区别吗？因为我上一次也参加了，想问一下您的看法。”
“上一次是校方盛情邀请，这一次是我自己想来。”
男人轻笑一声，眉眼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