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这么累的吗?”
宁如愿摸不着头脑,上下打量着男人。
“今天回来晚了不是因为加班,我去做了个小手术。”
箫玄卿解释道,从手机里调出电子病历给她看。
[什么?!!!!!手术?!!!]
“结扎术”
“啊?”
她看着手里的电子病历,手术时间是晚上八点。
“有点突然哈。”
“很稳妥的避孕方式,我去做最好。”
箫玄卿把呆愣住的女孩抱进怀里,头靠在她肩膀上。
“愿愿,我不想失去你,一点点的风险都不想承担。”
男人嗓音低沉温润,带着点宁如愿听不懂的哀伤。
[怪怪的,可能爱情会让人变得小心翼翼?]
宁如愿轻揉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他头发偏软,摸起来手感很好。
“疼吗?怎么不让我陪着。”
“不疼,想自己去”
“你先起来”
她推推男人。
“怎么了”
箫玄卿还想靠着她身上,但身体非常自觉地听话。
女孩捧着他的脸,踮脚,温热的樱唇点在男人光洁饱满的额头上。
“箫玄卿,干得漂亮。”
[我现在相信爷爷的话了,你真恋爱脑。]
[原来我不讨厌恋爱脑啊。]
“就亲一下啊”
“唔、箫玄卿你”
浴室外,男人抱着怀里的女子,平复凌乱的呼吸。
“箫玄卿,为什么每次亲完,你耳朵比我的还红。”
宁如愿捂着男人的耳朵,红得发烫。
“我帮你问一下耳朵,它说它天生爱红色。”
“胡说,它明明说的是太激动。”
她贴在男人耳边,吹了口气。
男人闭了闭眼,压下那些异样,放开环在她腰间的胳膊。
“愿愿,你去洗澡吧。”
“箫玄卿,你”
宁如愿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是我不管你啊,管不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谨遵医嘱。”
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而后走进浴室,还不忘叮嘱他。
“帮我拿衣服。”
“知道了!”
在她面前向来脾气极好的男人,气愤地瞪了她几眼,没好气地说着。
“你还笑,哼”
男人边说边去拿衣服。
他记得她刚刚把今晚要穿的睡衣单独拿出来,放在床上。柔软光滑的丝绸吊带短裙触感极好,裙边像一朵盛开的花。
箫玄卿目测这裙子最多到她大腿处,他稍微想象一下穿在她身上的样子,还未平复的心跳又砰砰乱跳。
愿愿晚上睡觉爱动,如果是睡裙的话。
[箫玄卿在干嘛,拿个衣服要这么久吗?]
[等一下,那件裙子,他不会看到了吧。]
[看到又怎么样,用不了一点。]
心声打断箫玄卿的联想,男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停止想象。
“好看吗?箫玄卿”
吊带裙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女孩,红色衬得她肌肤胜雪,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泛着些红润。她呼吸时,起伏明显。
如他所想,那只到女孩白嫩的大腿处,裙摆像是腿间盛开的鲜花,几颗水珠顺着白皙的肌肤往下滑。
“好看”
比他想象的还要好看。
喉结滚动,男人假装去拿衣服。
“好看你怎么不多看看。”
[好看就对了,遇姐精选,必属精品。]
[你若睁眼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宁如愿今晚特地拿出军师送的裙子,准备撩一撩箫玄卿,可惜现在不能撩了。
“箫某一介凡夫俗子,不配看天上的仙女。”
男人声音低沉柔和,一本正经地哄着人。
“哈哈哈哈哈,箫玄卿你哪学来的。”
宁如愿坐在他床上,无聊地晃着腿。
裙摆被晃动,红与白交织缠绵,箫玄卿的视线只停留了一秒便马上转开。
“说事实不需要学。”
他迅速钻进浴室。
“啧,可惜啊”
宁如愿望着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惋惜地看了看身上的裙子。
[下次换颜色呢还是换款式呢。]
[周末直接带箫玄卿去买!]
——
盛鸣云离开盛公馆后,没有回家而是去医院。章喜良等人因为饮酒过量,被送到了医院,陪同的小柔坐在病床前,双腿发抖,脸色惨白。
医院内,除了章喜良的助理外,盛鸣云的父亲盛照平也在。
“还知道过来,章总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一点都不关心,有你这么做妻子的吗?跟你那个死人妈一样。”
盛照平鼻孔喷出一口气,语气不满。
“章总你放心,我回去后肯定多教她,贤良淑德,相夫教子。”
对着躺床上宛若一坨烂肉的男人,盛照平讨好道。
“盛照平,花着妻子赚来的钱,就这么让你难堪吗?”
盛鸣云冷眼看着两人,语气讥讽。
“那我偏要说,不止是你,就连你那几个私生子,早年也靠我妈养着。”
说起母亲,女人声音冷冽到极点。
“你!跟你妈一个死样子。”
盛照平指着她,冲过去就想给她一巴掌。
“我是你爸,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女人纤细但有力的手抓住挥过来的巴掌,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扬在男人毫无气血的脸上,盛鸣云觉得这声音悦耳极了。
“父亲,承认吧。无能又懦弱的是你,而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不能还手的小女孩。”
“盛鸣云,你!我要告诉你奶奶。”
盛照平怒不可遏,作势要给盛韵打电话。
盛鸣云扬手拍飞他的手机,讥讽道。
“婚前靠父亲,婚后靠妻子,妻子亡故后靠母亲。盛照平,养你有什么用。”
女人沉着脸,眼睛却极亮。
“奶奶管不了你了,海市那家疗养院,正适合你这种废物。”
“送他走。”
盛照平还在嚷嚷着,言悠直接物理静音。
盛鸣云瞧见言悠干净利落的动作,心下叹气。
这几个保镖是她离开盛公馆时,宁如愿安排的。这下欠她的更多了,不卖命不行啊。
“你可以走了。”
她看向瑟瑟发抖的小柔。
小柔表演了一晚上的节目,浑身酸痛。闻言,连滚带爬地离开病房。
“你想做什么?”
章喜良望着面色阴沉的女人,恐惧涌上心头。
他没忘记自己这些天对她做了什么,他现在浑身无力,万一这女人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