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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真·小脸通黄

    被宁如愿惦记着的箫玄卿,又变植物人了。

    他好像回到植物人时期,被囚于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有人在说话。

    这是谁?

    “箫玄卿,很遗憾地告诉你。爷爷他走了”

    “今天来得着急,没给你带新年礼物,折只千纸鹤送你吧,很健康哦”

    “我也不想来吵你,谁让你醒不来呢,真是完美的倾听者”

    他听那声音骂了一晚上的人,从不带脏到带脏,从盛家骂到箫家,最后连他也没放过。

    “你往这一躺什么都不用管,而我们小蟑螂要考虑的就很多”

    “医生说你好像要醒了,不想被我吵死的话,TM的赶紧给我醒过来。”

    男人从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室内有些昏暗,床头柜上摆着些东西,有只绚丽五彩的千纸鹤格外显眼。

    它旁边是只金色菜狗,还有个胡萝卜挂件。

    看到这些东西,男人喃喃自语道:“都是愿愿送的,这应该不是梦了吧。”

    在幽暗的床上,他捂着头,面上风平浪静,心底却是狂风暴雨。

    第二次了,和现实完全相反的梦,到底在昭示什么。

    其实现在所有的一切才是梦?在现实里,愿愿不见了!是他不能接受愿愿离开的事实,臆想出来的?

    有人推开门,光照进来。

    “春眠不觉晓,少爷早上好”

    那人就站在光里,嬉皮笑脸。

    “早安唔西迪西,早安玛卡巴卡,早啊箫玄卿”

    [箫玄卿不敢掀我被子,但我敢掀他的呀,谁让咱是女流氓呢 ]

    [新的一年,新的一劫,你的劫来咯]

    窗帘自动拉开,箫玄卿这时候才看清她的脸。

    “你又吃橘子了?!”

    男人声音有些崩溃。

    他家愿愿,凌晨的时候还是白净可爱的小姑娘。

    好好的人,怎么就黄了。

    “胡说,明明吃的是砂糖橘”

    宁如愿顶着一张通黄的脸,面不改色地反驳。

    [这不怪你吗?我大半夜睡不着,炫点砂糖橘怎么了]

    [真·小脸通黄,嘿嘿]

    凌晨的时候她在月季花前坐了很久,那也不能干坐着,于是她摸出一袋偷偷藏起来的砂糖橘。

    对,怪他。昨天发现她手变黄的时候,就应该及时消灭盛公馆里所有的柑橘。

    她的字典里,就没有自律这两个字。

    起床!别管是不是梦,先管管宁如愿,她房间里肯定还藏着不少砂糖橘。

    他刚准备起来,就被她摁住。

    “别动,我要掀你被子咯”

    宁如愿扯着他的被角,稍稍用力,一把掀开他的被子,眼睛偷偷往某个地方瞄。

    [果然,啥也没有]

    男人刚睡醒,头发还有些凌乱,突然被她掀开被子,茫然地坐在床上。

    “宁、如、愿”

    她在压制心底的骚话,那是想都不敢想,万一一个没控制住说出来就完蛋了。

    听到箫玄卿咬牙切齿的声音,宁如愿拔腿就跑。

    箫玄卿在她面前没什么脾气,很温柔,但只要他像现在这样咬牙切齿地念她的全名,比如她趁箫老师接电话的间隙逃课,说明确实生气了。

    跑就对了,不跑就等着箫玄卿念经吧。

    “还真是劫”

    男人无奈地笑笑,说的是劫,神情却温柔地好像在说珍爱之人。

    宁如愿因为柑橘类水果吃多了,血液中的胡萝卜素浓度较高,导致皮肤变黄。

    好在只要不接着吃,很快就能好,箫玄卿这才放心下来。

    这天是初一,盛家人都要去祠堂上香,宁如愿顶着黄色的脸,完成了一系列仪式。

    大年初一很快就过去。初二这天,老爷子念叨了许久的白家亲戚终于登门拜访。

    “你是不是橘子吃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如愿一听说白家亲戚来了,停下手上的事下到客厅。还没坐下,就听见有人笑话她。

    [让我看看是哪个崽种]

    她循着声音望去,“噗嗤”一下笑出声。

    “那你这头发是被绿多了吗哈哈哈哈哈”

    那人顶着一头荧光绿毛,模样倒是高大帅气。

    “我这是自绿”

    男子颇为骄傲地说着。

    “那我这是黄,没别的,纯黄”

    宁如愿笑呵呵地走向老爷子。

    “愿愿快来,白家的亲戚们你还没见过呢”

    盛阳为她一一介绍这些人。

    老爷子的发妻白岚的娘家白家,早些年举家搬迁到京市,今年回海市过年。

    今天来的是白岚的弟弟白黎,白黎的大儿子白言琛、大儿媳霍安和他们的小儿子白斯延。

    [霍?怎么又是姓霍的?]

    宁如愿一一问好,收了见面礼后,顺势坐在箫玄卿身边。

    从绿毛白斯延的长相就能知道白家人都长得不错,特别是白夫人霍安,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老爷子很喜欢和别人谈论妻子白岚,白家人难得来一趟,他兴致勃勃地和几人怀念起逝去的妻子。

    [不懂爱情,但是我磕、狠狠磕,好甜的糖]

    白斯延偷摸坐到宁如愿另一边。

    “大名鼎鼎的宁如愿,你好”

    男人勾人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眉梢间流露着戏谑。

    “我怎么大名鼎鼎了,细说”

    宁如愿没搭理他,她在箫玄卿摸骨。

    “我在京市可是听过不少你的事,当然都不是好话”

    白斯延见她握着箫玄卿的腕骨来回揉捏,后者还时不时附和她那些明显的废话。

    唇边挂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升起兴味。

    有意思,这趟来对了。

    “不劳而获坐享其成、无功受禄一步登天”

    白斯延见两人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念出一副对联。

    “横批:心想事成,大字:嗨”

    闻言,宁如愿猛地抬头。

    “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大门的对联,你写的吧”

    白斯延耸耸肩。

    “箫玄卿,干得漂亮”

    宁如愿晃晃他的手,在他的掌心轻拍了一下。

    这幅对联是她随手写的,箫玄卿贴的。

    “愿愿想把自己写的对联贴在大门,今年就可以”

    箫玄卿在两人写对联那天就决定好贴她写的,本想着一起出门的时候让她看看,让她开心一下。

    “我觉得不如,一年到头啥也不会,早上不起晚上不睡,横批:无所吊谓,大字:诶”

    白斯延拖着声音,懒散地说道。

    [你小汁,有点东西]

    宁如愿终于正眼看他,说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别吵我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