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舜知眉头一挑。
“这个太远了,我们村的人都在西宁城呢,过来这里都要十天半个月的。”
事确实是好事。
但是这也意味着村民们需要背井离乡。
她不清楚他们愿不愿意离开。
毕竟如果是她的话,,她并不愿意在完全茫然的情况下背井离乡。
当然,人各有志,每个人的想法肯定是不一样。
“那不如这样吧,我让我爹找个管事给我,让这个管事随你一起回你老家去,就在西屋村那里盖个屋子,然后让村民到那里去制作糖果,如何?到时候,再让管事安排,将做好的糖果送回来。”
当然,西宁城也可以开个铺子。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这样子,便是大雪封山,西屋村的村民也能够挣到银钱了。
平时也不用去镇子上,到处讨生活。
西屋村的村民,识字的人不多,难免会被人欺负。
有时候,遇到那些狼心狗肺之人,便是辛苦干了一天的活计,也拿不到多少银钱。
但是,他们想要挣钱,遇到活计的时候,还是得抢着去干。
好在,这种丧良心的人,倒也不多。
至于香雪郡主——
还算有点儿良心吧。
虽然人还算不错,但是当初,她想打人,也是真的。
“往后你可得收敛一下性子,你这脾气,被人嫉恨也怪不着别人。”
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的。
“我——”
香雪想要为自己辩驳两句,但是想起她们初遇那时候的情况,那些辩驳的话,顿时又给咽了回去。
“我会稍微改一改的。”
当然,她也不能够保证自己会改成什么样子的。
毕竟已经嚣张了这么多年了。
“不过,我可没有害死过人。”
她嚣张都是明目张胆来着。
香雪略有些得意地抬起了下巴。
姚舜知:“????????????”
这有什么好骄傲的——
这边姚舜知和香雪相处融洽,那边姚家可闹翻了天。
“姚舜知跑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姚婳趴在姚二夫人怀里,满脸都是泪水。
“娘,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在听说姚婳带着人到都城来了,姚二夫人便也收拾着过来了。
毕竟都城不像府城那般,总有不少人会拿她家婳儿的事情说嘴。
她可不就得盯着几分。
“要我说,二婶当日便错了。”
姚珞知冷哼一声。
“我怎么就错了。”
“既然错了,那便错了,就当我们姚家多了一个闺女便是,又何必将人赶出去。”
姚珞知摇着头,“家里的姐妹,自然是越多越好。”
“你倒是说得轻巧,就大房的那些庶女,倒也没有嫁得多好。”
姚二夫人可不听姚珞知的话。
“若是姚舜知还是你们二房的人,那么此刻,你们就能够将姚舜知嫁到国公府去,可惜,她不是了,也不愿意再听从你们的吩咐,嫁过去了。你们若是想要攀上国公府,那么就自己想办法吧。”
“当然,若是用庶女或者外面认的干女儿,那可不成的,估计会得罪人的。”
姚珞知轻飘飘地说道。
这件事情是她拉线的。
若是二房能够将嫡女嫁过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当然,还需要做好二手准备,若是二房最终不肯将嫡女嫁过去的话,那么她只能够让她娘从她娘家挑一个姑娘记在她的名下——
当然,对外,就和人说,这个嫡女因为身体不好,因此一直在佛寺修养。
等到及笄方可下山。
这样也能够对付着过去。
这样的办法,姚婳和姚二夫人不是想不出来。
只是她们并不愿意让家里的庶女变成嫡女罢了。
“我亲自去找她。”
姚二夫人咬着牙道。
“娘,你可不能对她心软。”
“放心吧,我不会,我要是会心软的话,当初就不会让她直接离开姚家了……”
姚二夫人寻上门了。
她原本倒是气势汹汹的,只是在看到明王府三个字的时候 ,这气势一下子就消散了。
姚家再厉害 ,那也是姚家大房和族长的事情,和她二房可没有太大的关系。
这里可是王爷府——
姚舜知被下人请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姚二夫人略有些拘谨地坐在那里,她双手捧着茶,却没喝。
一直到姚舜知出来,一双眼睛才亮了起来。
原本拘谨的神情也转为刻薄。
“你可算是出来了,倒是让我们好等。”
“我又没让你等我。姚二夫人,贵人事多,怎么突然要见我?”
“你收拾一下,回姚家,两个月后出嫁。”
姚二夫人直接开口道。
“我也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拖拖拉拉的,还得去帮你准备一些嫁妆,虽然你不是我的姑娘,但我也不会亏待你。”
“你疯了吗?还是脑子出现什么问题了?”
“我不是你家的姑娘,然后我还得听你的话去嫁给你家姑娘不愿意嫁的人?你觉得这像话吗?”
“我都听婳儿说了,你现在的家里不过就是个破落户,穷困潦倒的,虽然说国公府的亲事——”
虽然那家伙是个傻子,但是她也不敢直接说出来,只能够含含糊糊的说,“总而言之,对现在的你来说,这是一种非常不错的亲事了。”
“哪个国公府?”
郡主忍不住问了一句。
看到郡主,姚二夫人忍不住挑了挑眉。
在这个都城,她最厌恶的人莫过于眼前这个香雪郡主了。
姚二夫人原名李香雪,和眼前的郡主撞名了。
但是人家是郡主,她自然不敢让她改名,又怕郡主介意二人名字一样,因此,她大嫂在介绍她的时候,都是说她叫做李香。
现在好了,这郡主还坏了婳儿的事情。
“礼国公。”
姚舜知回答道。
“啊,是那个大傻子?”
香雪郡主见过那人。
一张脸倒是长得可圈可点的,就是这性子特别不好。
“就之前,有个婢女被他追着打,他上次还想对人家小姐动手,估计是他娘教他的,一旦这小姐失了名节,岂不就得嫁给他了。”
“那最后——”
“被我打跑了,开玩笑,在我面前调戏姑娘,打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