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是太不称职了,有这么大一条蛀虫就在朕的身边,朕竟然没有察觉。这件事一定要严肃处理,朕已经决定,要把曹大人免职了。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提供给朕吗?”
皇上面色苍白地回问凤卿衍。
凤卿衍不假思索地说:“这个嘛!正职离开了,副职应该顶替,自然是堂下的司徒靖了。”
凤卿衍看着司徒靖,坚定的点头。
“这个,皇上,卑职年纪尚小,恐怕难当大任,还是不要了。”
司徒靖有点儿慌乱,眼神飘忽,不知所措。
皇上看了看司徒靖,笑了笑,“你虽然年纪尚小,但是眼光超前,思维缜密,思路也非常独特,朝中就是需要你这种耿直、勤奋,而且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年轻人。你很合适,朕需要你,就不必推辞了。”
皇上已经做好了决定,准备把司徒靖任命为新一代的刑部尚书了。
“既然皇上和殿下都这么认为,那么卑职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现在正在关键时刻,马上就要过年,这次是新旧交替恐怕……”
司徒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曹大人,叹了口气,“恐怕不太妥当,还是年后再说,至少让曹
大人体面的离职。”
司徒靖虽然受尽了欺负,但是他还是从心里尊敬这个一直都在欺负他的上司。
皇上仔细地想了想,点点头,“你说得对!先把这老东西收监,年后处置。”
下令之后,宫卫冲上来,把曹大人身上的朝服和官帽都脱了下来,直接押入了大牢。
之后,皇上和凤卿衍按照这个程序依次考察了其他五部的政绩,除了礼部尚书幸免之外,其他几部的尚书全部不出意外地被免官了。
按照司徒靖所说,为了让他们体面的离职,皇上让他们年后离职,查抄等等程序都等到年后处理。处理好了这些,年前的官场大清洗就这么结束了。
凤卿衍在这次行动中的表现非常突出,也让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厉害,这么多前车之鉴摆在面前,朝堂之上顿时凄风苦雨,百官都战战兢兢再也不敢做他们职责之内不该做的事情了。
二十天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就过年了,初一祭天之后,皇宫之内大摆筵席,邀请百官入宫赴宴,这一天没有君臣之礼,也没有平时的规矩,君臣同乐,不醉不归。
凤卿衍今天的心情也非常好,和一群年轻
官员混在一起,喝得非常开心,也许是因为太高兴了,凤卿衍这天喝了个酩酊大醉,被因为刚刚生产不久,不宜喝酒的叶倾城扶着上车回府。
车子上,凤卿衍紧紧地拉着叶倾城的手,怎么也不肯放,眯着一双凤眼,笑眯眯地看着叶倾城。
“城儿,今天我真的很高兴,可是我也是真的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虽然现在我们还能这么高兴,但是如果朝廷继续这么乱闹,总有一天会完蛋的。你不要离开我,我怕你离开我,就回不来了。”
凤卿衍一边说,一边伸手抱住叶倾城,好像一放手,叶倾城就会飘走一样。
看着凤卿衍这副可怜的样子,叶倾城突然感到一阵心酸,他为了这个国家考虑得太多了,虽然他表现得对什么都满不在乎。
但是叶倾城看得出来,他的心里装着很多东西,全天下都在他的心里,可是现在他能看到的都是一些不太让人满意的东西。
都说他的眼中揉不得沙子,这也是他关心国事的一种表现,他总是担心那些玩忽职守,贪赃枉法的人们会毁坏南秦的根基,所以非常讨厌这种人,
才会给人这么感觉。
其实,他的心地非常柔软,他是个慈悲善良的人。
想着,叶倾城也紧紧地抓住了凤卿衍的手,“你放心吧!我不走,我永远陪着你!”
说着,把整个人都靠在了凤卿衍的怀里。虽然叶倾城自己知道,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回去,可是现在她好像已经不想再回去了。
在这里她有了家,有了孩子们,有了她爱的人,很幸运的那个人也非常爱她。日子如此幸福,她已经不舍得离开这里了。
车子就在皇宫的大道上慢悠悠地走着,整整走了一个时辰才回到太子府,当侍从们掀开车帘的时候,发现他们的太子和太子妃殿下已经在马车里睡成一团了,赶忙把他们从车子里搭出来。
收拾一番之后,送回了卧室,看起来以后必须多派几个人跟着,再喝多了也好有个照应。
等到两个人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凤卿衍喝得太多,头痛欲裂,叶倾城赶忙熬了些醒酒汤,让凤卿衍喝下去,感觉才好了一点儿。
凤卿衍揉着太阳穴坐在床上,狠狠地打了个哈欠,“好痛啊!真是的,昨
天一高兴,不知不觉就喝多了,看起来以后要戒酒了,实在太耽误事了。城儿,你没事吧!听人说生完孩子三个月之内不要喝酒,现在还不够时辰呢,你没有随便乱喝酒,乱吃东西吧!”
虽然凤卿衍是第一次当爹,但是关于坐月子的事情,他可是专门请教过的,很多东西他也不懂到底怎么把握这个度,于是就干脆禁止了。
“你放心,太子殿下在身边,我哪敢做错事呢!你那么关心我,我也不舍得让你担心!”
叶倾城戳了戳凤卿衍的鼻子,两个人的额头很亲热地碰在了一起。
两个人正在房中你侬我侬,突然听到有急匆匆跑来的脚步声,凤卿衍赶忙穿好衣服,收拾好仪容,在那个人撞开房门的前一刻打开了房门,“小公公,这是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看到小公公的脸色,凤卿衍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太子殿下,您快去看看吧!大月国的使臣前来献宝,是一只会催眠的黑狗,并且提出了非常过分的要求,现在正在朝堂上大闹呢!”
小公公顾不得把气喘匀,上气不接下气地把事情简单地解释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