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连队一个月之后,作风纪律整顿结束了,开始训练武警的硬科目!
那叫一个苦啊,到现在想起来都胆战心惊,训练科目繁多:倒功,直挺挺的前倒,砸在水泥地上,每天倒个几十遍,胳膊肘砸地都砸肿起来了,衣服袖子都穿不进去。
跑五公里,连长让我们背着十几斤重的防弹衣,腿上绑着沙绑腿,跑完了这脸上的汗流光了,盐销都跑出来,在脸上白白的,然后迷彩服能拧出水来。
然后又是应急棍术,擒敌拳术,摔擒术,警棍盾牌术,匕首术,哨兵反袭击术,那训练的力度,是真的苦,不过这些科目我很喜欢,每次训练的时候,我总是很有激情,在训练场上像是一只嗷嗷叫的小老虎!
老何也十分的欣赏我,有时候会让那些吊儿郎当的老兵,训练的时候向我看齐。
我每天训练,那解放鞋脱下来,能倒出水来,在沙池里摸爬滚打,全身伤痕累累,但是每次晚上在洗漱间洗澡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八块腹肌和肌肉线条,那种自豪的感觉,不以言语!
五一节的时候,伟人的纪念馆有很多的游客,我们武警是要去执勤的
那时候的我换了干净的常服,戴帽子扎腰带,白手套,黄丝带,站在了伟人石像的旁边执勤,标准军姿,一动不动,像是一面旗帜!
游客很多,人身鼎沸,无数的人,拿着相机给我拍照。
还有好多漂亮的小姐姐,站到我的旁边,好奇的看看我,然后挽着我的手臂,在那和我合影,那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自豪感,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
我想告诉她们这些和我拍照的小姐姐,你们所认为很优秀的这个武警战士,大半年前,他真的是一个人渣。
不过我由衷的改变了,我能够做到了,不打架,不好勇斗狠,然后让别人发自内心的对我刮目相看,对我产生好感!
是我身上的这一套橄榄绿,彻底的改变了我!
在老何的教导下,我渐渐的知道了什么叫集体荣誉感,什么叫责任感,什么叫军人的天职!
我不再乱打乱闹任性,我开始投身工作责任中去,和战友们一起配合,积极训练,开展连队工作,新一年的标兵中队评选又要来了,我和战友们一起挥汗如雨,誓死扞卫我们标兵中队九连冠的招牌!
老何说,你在我们班里,你的名字叫陈少龙
你出了三班的门口,你的名字叫三班,代表着整个三班
出了中队的大门,你的名字叫xx中队,不能给自己的中队丢脸,我们xx中队,横着是一,竖着也是一,永远是第一,永远是标兵,每一个兵都是!
在那最艰苦的“死亡三月”,六七八三个月,是每个新兵军事素质飙升的三个月
那三个月,也是黄金训练周期,体能搞起来,障碍飞起来,每天练的是尿尿都尿血。
部队的生活很枯燥,除了训练上哨,就是睡觉,有的时候我累得连衣服都不脱,直接人还没走到床边,就已经眼皮打架睡下了。
睡了没几个小时,又要起来上夜哨。
站在高高的岗楼上,手握着钢枪,警惕的盯着监区的一举一动,有时候实在太困了,我在岗楼上会唱歌,会自娱自乐,把我会的流行歌曲唱一遍,基本上也就下哨了。
看守所里的那些犯人,一旦靠近警戒线,我会警告他们给我滚回去!
执勤四哨明文规定,犯罪嫌疑人靠近警戒线,口头警告!
犯罪嫌疑人跨过警戒线,口头警告,鸣枪警告!
犯罪嫌疑人正在翻越监墙,鸣枪警告,并且上实弹,举枪瞄准!
犯罪嫌疑人跳出监墙,正在逃跑,啥都别说了,开枪射他!
那时候我们是要进去看守所,定期搜监的
我那时候脾气不太好,经常会进去揍人,因为我看到里面关押着的那些犯人,就想到阿成,丧九他们那张令人气愤的脸,所以我进去搜监的时候动作也很粗鲁。
犯人们的行李箱东西全部倒出来,有的犯人会嫌你动作粗鲁,嘴里嘟囔几句,然后就换来我的枪托砸后背,一脚踹脸上让他安静点。
搜监很严格,任何衣服不允许带铁的拉链,金属扣子之类的,一些牛仔裤上面的拉链,金属扣都要我们拿着老虎钳给他夹掉,防止犯人会用这些东西自残自杀之类的。
这些犯人刚进看守所的时候,身上所有金属东西都要被夹掉,然后在里面蹲久了,家里人会寄东西来,然后就要第二次搜监,继续给他们这些东西夹掉。
我们标兵中队更是严格,犯人的毛衣都不让寄,冬天只允许他们穿那种羽绒小夹袄之类的衣服。
因为在我们这看守所,曾经有个犯人,将毛衣上的毛线一根根的卸下来,拉成了一条绳子,自己上吊自杀死了。
所以毛衣也成了安全隐患。
那次看守所里唯一的一个女管教去学习调研去了,我和老何,老马,几个老兵让去搜女监。
那女监里面的女犯,见到了小当兵的,那眼睛里简直就是放绿光,我一致感觉,我们几人要是不带着枪和应急棍,她们一定能把我们生吞活剥了。
有的女犯人会调戏你,故意把内衣什么的暴露在你面前让你搜,还有的会告诉你,我身上有违禁品,小兵哥你来摸摸看。
然后有次我急起来,反手就是打了一个女的一个大嘴巴子...
我说你吗个比的老实一点,当我没见过女人是吧!把人家给打哭了。
我搜女监,搜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几只圆粗的那种几种颜色可调换的粗圆珠笔,好几只用一只橡皮筋给扎在了一起。
我说这个不可以有的,然后收走了。
后来又在一个女监里的板舖下面搜到了一个玻璃盆子,里面有水,还有土黄色的小青蛙,小鱼,我以为这是她们无聊养的宠物,于是也给没收了。
老何和老马就在那笑,我说两个老班长你们笑什么。
他们告诉我,这个圆珠笔,是她们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