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这时候认出了孙雨梅,说起来她和我们家还有点渊源,当初我小时候,爷爷留下来的大院子还没拆,我们一家二叔一家,大叔一家都集体住在奶奶的大院子里,当时孙雨梅和他老公是租我们家院子房子的。
那时候的她刚从师范毕业,当了老师,而他老公正在酷暑夏日,赶考着申论和体制考试,他们的孩子才刚出生没多久。
当时爷爷家业很大,留下这么一座城堡迷宫一般的大宅子,大姑,大叔,二叔,我爸都分了一点,由于这院子实在是太大了,和特么的庄园差不多,我们住不了就各家租出去。
二叔家租出去给人开旅社,老爸也租出去几间,其中一间就是租给孙雨梅夫妻的,那时候看他们小两口那么努力的拼搏不容易,刚出生的孩子也很小,老爸还免了他们的房租让他们白住。
孙雨梅也笑着表示以后自己考上公办教师资格,自己的老公考进体制,一定来还我们家这个情,谁知道这个贱货如今见了老爸,提起当年的事情,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来了个翻脸不认人!
坚持己见的要开除我!
老爸一个劲儿的打招呼,意思我还小,要是让我开除,流放到社会,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请学校给个机会,哪怕给最重的处分,只要不开除我就好。
孙雨梅大手一挥:“三爷,过去的香火情您是有一点,但是这份情传不到你儿子身上,你的儿子在学校无恶不作,组织帮派,目无尊长,打架斗殴,这学校无数的人深受其害,他绝对不可能被留在学校,你现在就带他走!”
老爸和毛科长,张三爷打招呼,见孙雨梅寸步不让,叹了一口气,想问问学校还有谁说话管用,或者直接找董事会的人商量。
毛科长和张三爷告诉老爸,董事长在台湾,董事会不管这些事情,学校行政系统分为三大部分。
学生处,教务处,总务处。
学生处管学生会和组织学生活动,住宿,学习,招生。
教务处专门负责管理学生行为规范,通报下达处分条例,教师教育水平考核,是最核心的部门。
总务处则是负责掌握学校资金大权,包括投资洽谈,江城教育部门共建,是由唐家人一手负责,因为董事长是台湾人,他的老婆是我们江城人,唐老太太,所以唐家是这个学校的亲卫军。
说到底,我的事情,是由教务处负责,孙雨梅说不行,那就是不行,要想从别的方面插手管理,很难。
当天晚上,孙雨梅傲慢的拒绝了我老爸的请求,甚至还和我妈出言狂妄,说你们以前帮过我怎么了,你们以前有钱怎么了,你们养个儿子还不是就只会打架。
我当时在那里,看着孙雨梅那个贱货,恨不得双手扒开她的血b,给她扒开成莲花状,里面涂满蜂蜜,在太阳下暴晒,让万千蜜蜂前来千叮万刺!
老爸这辈子没和别人放下面子请求,今天不但丢了面子,还被人给拒绝,气的开车一路180,将我带到了门市,一通狂风暴雨给打了一顿,老妈更是气的几度落泪。
事情闹得太大,打了无数个人脑震荡,还组织帮派,惊动警察,还对手下人出私刑,老爸气的对我一阵打。
我倒是满不在乎,反正事情都出了,无所谓了!
“你这个小畜生,你怎么这么喜欢打架,你怎么和我答应的,东东已经走了,你还在打架,你是不是一天不打架你就手痒啊?”老爸打累了,在那骂我。
我不做声,无所谓的一副样子。
“你把人家居然打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下的去手的,把人家头摁进马桶里,把人家孩子头发抓起来朝墙上撞,你知不知道别人孩子也是有父母的,他们都是父母的心肝宝贝!”老爸恶狠狠的骂我。
“你小时候根本不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真是白养你了!”老妈在一边哭。
我顿时间就炸毛了,呸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老爸怒了,上来对着我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伦了过来,但是这次不一样。
我反手就是一把抓住了老爸打来的手,一把推了回去,老爸惊讶的看着我。
“怎么下得去手?为什么下不去手,你对我这个亲生儿子,从小到大你都打的下得去手,我为什么对他们下不了手?我和他们很熟么,我就是喜欢打架怎么了,你们不是说我是灾星么,灾星的使命当然就是要害人了,不是么?”我冷冷的说道,幽暗的眼神使得老爸老妈不寒而栗!
你这个臭小子,我打死你!
老爸冲过来跟我一脚,我轻而易举的就让开了,老爸一脚踢空,自己差点栽了一个跟头,被三舅爷和王二扶住。
“你别跟我动手,我看你是我老爸我这么多年才没有还手,你不要逼我!”我吼道!
我知道,老爸打我的时候,那拙劣的动作,不流畅的手法,比起我打起架来那流利的手法不知道逊色多少,他一巴掌过来,我不但瞬间能挡住,而且能有七八种反击让他倒地的方法。
那一年我18,我知道他和我打起来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而我一直被打,只是因为他是我老爸而已。
“你个小东西,你还翻天了你是吧?”老爸气的抓起了一双筷子对我砸来,我一把给接着,将两根筷子折成了四段,狠狠的砸回在了他的脸上。
老爸顿时间气的愣住了,而我则是面无表情,拿起了老爸放在柜子上的烟,笑着擦了擦脸上的血,点了一根烟。
“打死我啊,不打死我,我还会继续出去打架,我这辈子就两条路,被人打死,或者是打死人坐一辈子的牢,哈哈!”我笑了。
我笑了,老爸老妈惊呆了,老妈哭的梨花带雨,她不敢相信我会变成这样。
老爸气的胸口发闷。
刘三叔,云峰叔叔,泰叔,海彬二爷都从楼上的牌桌下来,对我一阵教育。
我气呼呼的从地上爬起来,抿着嘴角愤愤不平的看着他们。
“这个小东西我不问他了,把派出所抓他去坐牢吧!”我爸气呼呼的说。
“坐牢就坐牢,我坐不起啊!”我不屑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