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带着“上河工”的人大包小包的回来了。
留在村里的人早已等候多时,大家一见到亲人,便叽叽喳喳的说起最近的事情来。
其中最令人惊讶的莫过于冯大强被革职这件事。
大伙在工地就已经从大队长那听说这件事是陆胤他们俩解决的,虽然还是有几个人不信,但大多数人已经默认了。
村里的人显然还没知道这个消息,一听这话,炸了。
“啥?真哩假哩?”
“那还有假,大队长亲口说的。”
“哎呀妈呀,那可太好了。”
“可不是嘛,终于有人治得了他了。”
“要我说,这件事还多亏了苏越他们,要不是他们找到证据,冯大强这毒瘤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拉下来呢!”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在村里的老人听到这话脸色有点尴尬。
赵婶在一旁直接开口问道:
“你们在说什么呀?那苏知青不是勾引冯伟业给我们村惹了大麻烦吗?”
其他回来的青年听到这话齐齐变了脸色,大队长更是呵斥道:
“乱说什么!谁告诉你们的!”
赵婶被吓了一跳,嗫嚅道:“大家都这么说......”
“再胡说就罚去挑粪!”大队长怒声道,“苏知青是被冤枉的,人家不仅救了咱村的娃,还帮忙揪出了冯大强这个蛀虫!”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时,王婆子站出来说道:“大队长,大家当时都看到了,就是苏越和冯伟业不清不楚,而且陆胤还把人给打了!”
大队长一瞧她那样,就知道话是她传出去的,他脸色有些难看。
没等大队长开口,王癞子急急忙忙地打断了他妈,“妈,你别乱说了!明明是苏越好看,冯伟业见色起意,哪有什么勾引!而且人陆胤打冯伟业还是为了我们村的工分呢!”
一旁的知青也认同的点点头,就连平时呛苏越的黎燕玲都难得地开了口:
“就是,王婆子,你这可不能随便坏人名声,我们可都在现场看着!”
一旁在村里被误导的人纷纷看向王婆子,王婆子见大家都不相信她,顿时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怎么都帮着外人!”
大队长瞪了她一眼,“你少说两句吧!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都清楚!”
说着,他看向陆胤和苏越,“你们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沉星看了沈清越一眼,见她朝自己点了点头,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听完,大家看向王婆子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王婆子见形势不对,灰溜溜地走了。
“对不起啊,苏知青,之前是我们误会你了。”
“是啊,苏知青,你可别往心里去。”
沈清越点点头,也不和他们计较,王癞子有些讨好的拦住她,解释道:“我妈不是有意的,苏越你别介意。”
沈清越抬眼一看,王癞子一副老实人模样,她淡道:“上次你帮我一次,这次我就不计较了,但我还是劝你让你妈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我下次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王癞子连忙点头哈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大人有大量。”
自从上次发现自己招惹沈清越以后,突然没了那个的能力,他去找了很多医生都没用,都说是心理上受到了惊吓才会这样的。
但那天受惊吓的更应该是苏越,而不是他,所以他实在是想不通。
后来有一天,苏知青跟他说,帮她一个忙她有秘方可以让他恢复一些。
虽然不抱希望,但是苏知青还真让他的地方恢复了一些知觉,完成任务后他吃过她给的药,刚吞下去没什么感觉,可是到了晚上竟然真的能动了。
从此,苏知青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别说得罪了她,还要把她哄开心了,因为那个药只有她有,而且有效期很短,最多能坚持一到两天。
想到这里,王癞子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可能是之前自己做恶太多,天道好轮回,这下让他失去了生育能力。
一群人聊着天各回各家了,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等着春节的到来。
沈清越向大队长申请了回家探亲的假期,用的理由是她嫁给陆胤这么久都没和家里说过,这次想要带他回家里看看。
沈清越前些日子举报有功,另外给出的理由也合情合理,大队长很爽快的就批准了。
陆沉星听到这个消息,高高兴兴地拉着沈清越回家说要准备年货见父母。
沈清越撇了撇嘴,提示性地问了一句,“你真的觉得我们要回去过年?”
陆沉星一愣,突然想到陆胤的记忆里,可怜的苏越来村里时还什么都没有,而且苏越跟“他”说过,自己本来不需要下乡的,是父母把自己的工作给了侄儿自己才被迫下乡的。
他低下头,像只犯错了的小狗狗,“那我就陪你回去,把属于你的东西都给抢回来!”
沈清越摸摸他的头,笑了笑说:“走吧,我们去准备年货!”
陆沉星听着她的声音,有些疑惑,“不是说……”
沈清越打断了他,调侃道:“这可是我们俩在这儿一块过的第一个春节,你不好好准备一下吗!”
原来如此!
“那后天我们一块去镇上吧?工地的工资发了,十几块呢,给你买身新衣服!”陆沉星乐呵呵道。
沈清越坐下,把脚伸进陆沉星给她买的泡脚桶里,泡了一会,陆沉星拿起肥皂给她洗脚,又擦干那双莹白细嫩的脚,单手就把沈清越抱到床上。
沈清越眼神闪了闪,又看着陆沉星把水倒掉,那动作行云流水,她那双脚不自然地搓了搓,耳垂微红。
陆沉星从外边洗漱回来,见她还是一副呆愣愣的样子,笑着说:“想什么呢?呆呆的!”
沈清越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往床的角落里挪,陆沉星顺势躺下,转过身一把搂住她。
煤油灯早就被吹灭了,沈清越被他热乎乎的身体抱住,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内心挣扎了一会,她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和他面对面,轻轻地亲了一口他的唇角,男人没反应。
她仔细一听,耳边已然是男人绵长的呼吸声。
“真是个不开窍的家伙!”沈清越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