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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棕发的少女漫步在一片茂盛的树林,这里的一切让她感到陌生和凄凉。

    老旧破损的房屋和荒凉的环境让她隐隐约约知道了。

    惨遭破坏的墙壁上爬满了一条条绿藤,代表着这个村子已经许久没人居住。

    即便是经过了时间的侵蚀,但少女还是可以感到这出村子所带给她的熟悉。

    内心的奔涌的情感告诉她没有来错地方,这里就是她所寻找的位置。

    沉默是悲伤的主旋律,静静靠近一间看不出原样的房屋,少女蹲了下来,跟长势喜人的植物交流着。

    生长在墙角的植物抖动了下枝叶,稚嫩的叶子指了指一条道路。

    伴随着询问的结束,少女重新站起身子,按照植物给她的指引向着一条布满杂草的道路走去。

    断壁残垣,荒无人烟,死亡的气息逐渐出现。

    强忍着心中的不安,少女穿过一条布满杂草的道路,眼前的视野逐渐的宽阔。

    一座被半山环绕的墓园出现在少女眼前。

    墓园中矗立着几十个墓碑,由于经历了太长的时间。

    许多墓碑上也逐渐出现了植物生长的痕迹。

    轻轻走上前,少女把手搭在了一座墓碑上。

    好看的眼睛闭上,像是在感应留下的信息。

    少女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百年前的画面。

    许多年幼的精灵在此地生存,在父母的照看下,一个个嬉嬉闹闹做着许多开心的事情。

    颤抖的伸出手掌,少女像是要触碰写眼前美好的画面。

    可虚假总归是不存在的,伸出手的少女最后什么也没有摸到。

    就像水中的泡沫一样,脑海中的画面也随之消失,离开了少女的脑海。

    把手从那座墓碑上拿开,少女又走向了另一座墓碑。

    和刚才一样,在少女手掌触碰的一瞬间,脑海中再次出现了一个画面。

    一只年轻的精灵拉着一旁的伙伴和家中的父母告别。

    意气风发的样子就像对于外面的世界胸有成竹。

    来到下一块墓碑之前。

    原本意气风发的精灵此时正满脸虚弱的挖着一个大坑,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扔进了坑中,自己则是离开了墓园。

    眼见的少女一眼就看出那名精灵身上的出现的源石特征。

    源石可以轻而易举的夺走精灵的生命,被感染的精灵在是十天左右就会迎来自己的死亡。

    或许是担心自己的尸体会影响村庄的环境,那名精灵只是挖了一个坑,留下了一封信就离开了。

    就这样一个个看着,少女看遍了山上近乎所以的墓碑,了解了精灵在此地生活的经历。

    看着最中间那座比起其他墓碑来说,明显更新的墓碑,即便少女已经在内心做足了预感,但真到了这一步还是难以跨入。

    明明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少女硬是走了将近五分钟。

    短短的距离就像天桥一般,令人难以迈动自己的步伐。

    低下头又重新抬起,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少女把手放在了墓碑上。

    一名精灵艰难的挖着一个大坑,一边回头看向咳嗽不止的妻子。

    精灵的眼里全是心疼,擦掉眼泪,像是感知到了什么。

    两名精灵同时看向了少女的位置,心照不宣的说了一句话。

    时间就像在此处交融。

    十几年前的精灵和现在的少女目光对视,这场见面跨越了十几年的时光。

    伴随着画面的结束,淅淅沥沥的雨水洒在了缪尔赛斯的脸上。

    雨水和眼泪混合,分不清二者的样子。

    终于缪尔赛斯还是哭了出来,不知是找到父母的喜悦,还是对于父母离开的悲伤。

    或者两者都有。

    一把绿色的伞撑在了缪尔赛斯的上方,挡住了来自雨水的击打。

    朝着伞柄的位置看去,缪尔赛斯看到朱硕直着身子,手中的雨伞不偏不倚的撑在缪尔赛斯的头顶。

    缪尔赛斯哭泣的抽噎让朱硕感到心烦意乱。

    他不是精灵没法体会和感受缪尔赛斯的刚刚经历的一切。

    这种什么办法也没有的情况,总是让人烦躁。

    突然少女温暖的娇躯扑倒了他的怀里。

    豆大的泪珠滴在朱硕的衣服上,朱硕心疼的摸了摸缪尔赛斯的头发。

    “......”

    朱硕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良久之后一点声音都没有吐出。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雨伞上,发出了一道道清脆的声音。

    就在这时,缪尔赛斯拉起了他的手掌,没等他作何反应,整个人就直接被拉了出去。

    手中的雨伞掉在了地上,一滴滴水珠从伞上滑下,落在土地上,孕育着新的生命。

    朱硕缓过神的时候,二人已经出现在村口的空地。

    缪尔赛斯小心的拉着朱硕来到了一处较为平整的地面。

    棕色的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正躺在少女的肩上。

    示意朱硕站到前方的空地,少女没等他回答就自顾自的拉着他开始转圈。

    雨水的演奏下,植物的观看下,动物的伴奏中,二人跳出了一个并不算完美的舞蹈。

    说是舞蹈,但也就是缪尔赛斯在跳舞,朱硕只是在一旁尴尬的模仿动作。

    舞蹈的结束,雨也就停了。

    这场雨本就像欢迎缪尔赛斯的到来一样,缪尔赛斯要离开了,它自然也就理所应当的停了。

    在车上,缪尔赛斯递给朱硕一个有水滴凝固成的小人,小人就像是缩小的缪尔赛斯一样。

    “这个给你,只要我们的联系还没有断掉,它就不会消散。”

    “那它可能永远不会消散了。”

    朱硕小心翼翼的收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但口袋中的凸起让他感到意外。

    什么东西在里面,我没记得我放了什么东西呀?

    把口袋中的东西拿出,朱硕的表情有点难绷。

    哦吼完蛋,忘了之前还把缪缪的白丝放在口袋里了,这还被当事人看到了。

    想着他小心的回头,就看见缪尔赛斯疑惑的表情。

    “你怎么还留着这个。”

    “意外”当然是不可能的,这可是我特意留的。

    这话朱硕肯定不会说的,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

    “要不你现在穿上?”

    看到缪尔赛斯真要拿起白丝,朱硕慌忙的放进自己的另一个口袋。

    这可是美食怎么可能就这么交出去。

    朱硕惊慌的模样让缪尔赛斯噗呲一笑。

    车内悲伤的气氛经过打闹也消失了大半。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吗?”

    “我喜欢的是人。”

    朱硕毫不犹豫的回答,没被穿过的白丝是没有灵魂的,所以他说的一点毛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