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众人才松了口气,沈澜便也放了心。
剩下的时间,大家仍然是火力全开,进度也一天天地加快,罗雨每天都在监督顾子濯好好吃饭。
“你的伤?”来送饭时,孙桠婻问到了罗雨的伤。
罗雨摊开手,道:“已经好了,谢谢你。”
时间过得飞快,六月中旬,药品已经研发成功,一成功,他们便马上去药监局报批。
雄鹰在药监局也是有人的,听到了蓝天研发新药的消息,杨贺把手里的文件全部摔在了地上:“废物!”
张睿站在一边,不敢吱声。
“这就是你说的办妥了?”杨贺冷笑一声问道。
现如今的局面,张睿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今之际,只能再一次铤而走险了。
他把文件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上,道:“杨总,您别生气,我还有办法。”
“什么办法?”杨贺不耐烦地说道。
又看着张睿的样子无奈地甩出一张卡:“什么办法?”
“和上次一样,这次,我来。”他坚毅地说道。
“这次,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儿再有什么事儿了。”杨贺无奈的挥挥手,想把他打发出去。
张睿拿了卡,去银行,
把自己身上都有的钱打给了家里,又给小妹去了电话。
“喂哥?”
“哥最近要出差,如果回不来,就得你带着妈去做手术了。”张睿柔声说道。
“嗯好,你放心,我一定能照顾好妈的。”小妹安慰哥哥道。
他挂掉了电话,最后的事情也已经安排妥当了。
……
药监局那边已经通过了,剩下便只有批量生产了,沈澜这边早就跟何月如打好了招呼,先紧着这批避孕药生产。
工厂那边的机器早已经调配好了,就只等文书下来,开动机器批量生产了。
由于上次工厂时间,罗雨对这些事情都格外得小心,生产的头一天晚上,还有些不太放心,便想要带着李珅昊一起去检查一番。
“你们去干吗?”顾子濯抓住了他们两个。
由于工作原因,大家都住在公司的宿舍里。
“我们去厂子检查检查。”罗雨说道,顾子濯想要跟着一起去,罗雨本想让他好好休息。
“今天看了,我明天就去做手术。”顾子濯说道,罗雨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三人一起去工厂,罗雨本来就有工厂大门的钥匙,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
这就是你们厂子?”顾子濯问道。
“嗯。”罗雨放下了大锁,推开厂子大门。
几个人拿起了手电一起去车间检查。
另一边的沈澜总觉得心里有些慌,决定想要去厂子看一眼,心里也可以踏实一点。
不过大晚上的也打不到车了,她只能骑着自行车往那边慢慢地走。
“上次就闹过一次那个事情,所以我就问何同志要了把钥匙,每次要生产新药之前来看一眼车间。”罗雨解释道。
罗雨拉开车间的大灯,又仔细检查了每个角落,发现并没有什么人,便也就放心了。
顾子濯从上面的小窗户看到了外面有灯光闪过,按理说这个时间这个地方,不应该有人了,他便从后面的小门绕过去,想要去看看到底有谁。
脚步踩着叶子沙沙作响,他渐渐向厂子后面走去。
突然,有个人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的今晚没有吃止痛药,本来就有些腹痛,现在更是剧痛。
顾子濯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臂,一下子将他摔在了地上。
但无奈于生病,无法使出全身力气,那人又挣脱开来把他压在了地上,在他的脸上疯狂捶打。
鲜红的血从他的
嘴里流了出来。
顾子濯想要反抗,手举了起来抓住那人的衣服便往后扯,却被那人抓住了胳膊,用力一弄便使不上力气了。
他没有力气呼救,只能任凭这人欺负。
“顾师兄呢?”李珅昊突然意识到了少了一个人。
“刚刚还在,是不是去后面了。”罗雨顺着刚刚顾子濯离开的位置找过去,听到了不对的声响。
“你干什么!”沈澜的手电照到了那人和顾子濯,她尖叫地喊道。
看到有人来了,那人想要跑掉,却被来后面的李珅昊和罗雨逮了个正着。
罗雨只会做实验,打架这事那里在行,还是李珅昊上前去和那人厮打起来,沈澜跑过去,看着躺在地上吐血的顾子濯,眼泪顿时模糊了视线。
“顾子濯!顾子濯你醒醒!”她疯狂地摇晃着顾子濯。
罗雨也不闲着,直接跑去办公室拨打了救护车,打完救护车就打110。
“澜……澜澜……对……不起……”顾子濯喘着气说道,他的手臂被地上的碎玻璃划破了,鲜血直流。
他努力举起手来想要捧着沈澜的脸,可手却哆哆嗦嗦的,无法靠近。
沈澜握住了她的手,哭喊着
:“顾子濯,你给我撑住!你还没有把欠我的还完呢!你不能有事,北北不能没有爸爸。”
眼泪滴在了顾子濯的身上,风一吹凉凉的。
“你要是敢有事,我就嫁给别人!我就,我就给北北找后爹!你听到没有!”她努力地想要让顾子濯保持清醒。
终于,救护车和警察一起来了,李珅昊早就把那个人压在身下了。
沈澜跟着顾子濯上了救护车。
警察给那人上了手铐,口罩摘下来,是张睿。
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让钱森和何月如和赶了过来,看到张睿的瞬间,钱森恨不得从旁边捡起一块抓头扔过去。
警察连夜询问,罗雨和李珅昊守在警局等结果。
一个小时过后,警察告诉他们:“张睿全部招供了。”
钱森和何月如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沈澜一路跟着医生跑到急诊室外面,直到护士把她拦住:“不好意思,家属不可以进去。”
“顾子濯!我不要离婚了!我要你活着出来!”她最后喊道,她希望顾子濯能够听到。
她倒在何月如的怀里大哭了起来,泪水浸湿了何月如的肩膀,她多么希望自己从前没有那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