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钱森依然在楼下等着沈澜一起去上班。
“昨天你和顾……”钱森本来想要问一下,但沈澜却看向钱森狠狠地挖了他一个白眼。
钱森便能感觉到,他们一定闹了些不愉快,便没有再问下去。
一路上,沈澜一直在想着,想要买辆车,毕竟自己也是会开车的,现在去办个驾驶证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积蓄前段时间都用来买房了,买车还是需要再过段时间。
到了公司楼下,刚好碰到了顾子濯骑着摩托停在了楼下,沈澜本想下车,但却被硬生生地把打开的车门又关了上去。
钱森看到后很不解,问道:“怎么了?不下车,不上班了?”
“等会儿再下。”沈澜低声说道。
确认顾子濯已经进去公司,沈澜才下车准备离开。
钱森把车锁好后便赶了上来,拍了拍沈澜的肩膀问道:“你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问你啥你也不说。”
沈澜加快了脚步:“没什么,心情有点不好。”
“我就说嘛,心情不好这好说啊,中午带你去吃好吃的。”钱森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因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没兴趣。”沈澜依旧冷脸
说道。
钱森笑了笑,说道:“真的?炸酱面,再加上点出锅就片好的鸭肉,这都不吃?”
用美食来引诱沈澜这一招还是比较奏效的,沈澜总算是露出了点笑脸,说道:“你说的,别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钱森说道。
一边的顾子濯在楼上,透过玻璃把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手中的拳头渐渐握紧。
到了楼上,钱森和沈澜道别便各自去各自的办公室了。
“钱总,这是厂子那边的何同志递过来的,他说您给的方案很奏效。”秘书把厂子那边递过来的数据放在了钱森的桌子上。
翻开文件看了看,钱森点了点头想着:顾子濯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沈澜的秘书送来了几份文件,其中有一些不大不小的项目竞标会,还有一些小公司想要来合作的意向书。
虽然沈澜想要再攒攒钱,挣几个月的钱还能过个好年,说不准过年的时候车子就能买上了,但是这些项目她又不能一下子都吃进肚子里头。
不过说实话,无论是哪个项目,收益都还差不多是同一水平的,不过法律方面可就不一样了。
“去把孙组长叫来吧,
我有事儿跟她商量。”沈澜让秘书去把法律组的孙桠婻叫来。
“沈总,听说你叫我。”孙桠婻瞧了瞧沈澜办公室的门。
沈澜抬起头来说道:“嗯,快来。”
她坐在了一边,沈澜也从办公桌前来到茶几这里。
“这中间有几个项目,是公司的新发展任务,收益相差无几,想让你看一下,哪一个法律方面来说是比较简单的?”
沈澜把项目的文件放在了孙桠婻的桌前。
自己公司的人又有什么需要客气的,孙桠婻拿起文件翻看一下,那个竞标会的项目是最不值得做的,风险是有些高的。
其他几个公司的合作,商业价值高,法律方面来看也不会太复杂。
“就这个吧,安眠药的开发。”孙桠婻把其中一个策划书放在了沈澜的面前。
其实沈澜看了看,虽然这几个策划收益可以说是持平的,但安眠药的项目,却是所有项目里面受益最少的。
“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沈澜问道。
“因为对方的公司结构简单,资产也不多,合作起来是比较轻松的,如果以后公司想要扩大,收购他们成为我们的子公司,法律途径也是很明白简单的
。”
孙桠婻把以后的事情也一并和沈澜讲了一番。
听了听,也确实在理。
做生意自然是要先紧着稳妥的来,收益的事情可以以后慢慢提高。
不过这毕竟是个研究性工作,年关肯定是做不出来的,收益的话,还是要看厂子那边的情况。
“好,等我再拟定项目书,然后再给你送去。”沈澜拿回了文件,孙桠婻也便回去了。
市场部门的经理来给沈澜送上个月的药品销售情况。
“最近市场的风向有感觉吗?”沈澜看着报表问道。
“国外的药品倒是引进了不少,或许,我们应该向国际看齐。”市场部门的经理说道。
听了经理的话,沈澜倒是有了新的想法。
上午的工作忙完,中午钱森带她去兑现承诺,两个人可是把一整只烤鸭吃得一点不剩,钱森不得不感叹,女人生气起来,真是食欲大增。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钱森好奇问道。
“就那天跟顾子濯去吃饭,他和我那个妹妹举止挺亲密,还当着孩子的面呢,饭是吃不下去了,我带着北北就回家了。”
沈澜说出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听了这事儿,钱森有些后悔劝说
沈澜去吃饭。
回到公司,顾子濯却刚好在钱森办公室等着他。
“什么事?”钱森打开门,看到坐在一边的顾子濯,脸色也沉了下来,坐到椅子上低声问道。
“离沈澜远一点。”顾子濯冷眼说道。
听到这话,钱森只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我和沈澜的醋你也吃?你这飞醋吃得太过的。”
“你们已经超过正常朋友的界限了。”顾子濯起身上前坐到了钱森办公桌的前面。
“不好意思,我们不仅是正常朋友,我们还是家人。”钱森丝毫不惧威胁,耿直说道。
“顾子濯,就你这样的德行还想追回沈澜,不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一直都在怪罪别人,我都替你害臊。”钱森毫不留情面地说了出来。
也是听了沈澜的话,替她不值。
“我扪心自问,没有对不起沈澜的地方。”顾子濯眉头紧蹙。
“哦是吗?那你外面惹得风流债,怎么还会找上门来?把你那些花花草草铲干净了再来说这些事情吧。”钱森冷笑一声。
“上班时间到了,再不回去,可就违约了。”钱森指了指挂在墙上的表。
顾子濯冷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