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着,秋棠上前一步将属于清妃宫中的入宫令牌给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面,然后对着丞相点点头便直接离开了。
等人离开之后沐城中这才喜笑颜开,总算是有一件舒心的事情。
他迫不及待地让人把李舒媛给叫了过来,将此事告知给李舒媛,又将秋棠所留下来的令牌放到李舒媛的手中。
“那丫头不是一直都想着要嫁给二殿下吗?如今机会来了。清妃娘娘好久没有见过咱们家瑶瑶了,就让瑶瑶进宫一趟。”
李舒媛点头,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事情已经发生,还是尽快的择个好日子让两个人完婚才是。
想到这里,李舒媛拿着入宫令牌,便去了沐瑶枝的房间。
进了门,就看到沐瑶枝呆呆地坐在床上,旁边的碧云也不敢上前。
李舒媛叹了一口气,使了个眼色,就让碧云先退下去。
等人都走了以后,李舒媛这才上前坐在沐瑶枝身侧。
“你看看为娘这是给你带来了什么?”
沐瑶枝内心有事,再加上这几天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心思,以至于李舒媛拿的是入宫令牌,也激不起她半分心绪。
“阿娘,我没事的
,你不用整天让人看着我,我很好的。”
李舒媛有些无奈,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才对着沐瑶枝开口:“死丫头看也不看,就说这些场面话来糊弄娘亲,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心里是如何想的,我这个做娘的还不知道吗?”
李舒媛将入宫令牌塞到沐瑶枝的手中。
“你自己看看这是啥?!”
沐瑶枝低下头去看到令牌的那一瞬间,她猛的一愣,“这是……”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爹还能坐视不理吗?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去了宫里,找了清妃娘娘,如今清妃娘娘想要见你呢,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嫁给二殿下吗?这会儿去了宫里面要好好跟清妃娘娘说说话,不要像在丞相府似的,没了规矩。”
“上一次你爹从宫里面回来的时候,也跟娘亲说了,清妃娘娘的态度很是好,你这一次去,只要把清妃娘娘哄的开心,你跟二殿下的婚事,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刘江河的事情,李舒媛不想让女儿知道,所以也就没提。
沐瑶枝听到这话之后,顿时喜笑颜开。
“还是爹爹和娘亲好!”
“傻丫头,最近这两天可得好好收
拾收拾了,也得好好养养身体总不能进了宫,还让人家说咱们丞相府的不是。”
沐瑶枝甜甜地应了下来。
清妃娘娘能够见她,说的还是婚事,那不就证明她在清妃娘娘那里也有名了吗?
丞相府的沐瑶枝高高兴兴的,可是在清妃娘娘的宫里面的二皇子却不那么高兴。
“儿臣已经说过了,儿臣对那个位置没有半分兴趣,母妃为何偏偏要为儿子做主呢?”
沐婉清冷哼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丞相府的大丫头,如今已经是你三弟的正妃了,你那点心思就给我烂在肚子里!都是丞相府的女儿,哪有什么对或不对?一个嫡出,一个庶出而已,又有何分别?”
沐婉清站起身来,走到陈玉禹身边:“你一日不坐上那个位置,便永远只能在宫里面叫我母妃,在外头你仍旧喊不出母妃二字!”
这就是皇宫里的规矩。
是定死了的规矩。
凭什么所有孩子都要叫皇后母妃?
明明他们才是孩子的亲生母亲。
怎么就不能被人称母妃了?
陈玉禹有些不大理解。
皇宫里面的日子毫无波澜,但是比外面要好上许多。
大家虽然是有些勾心斗角,却也没有迷失了心智。
他不理解。
为什么非要登上那个位置?
“母妃!”
沐婉清不想再听儿子多说:“我已经喊丞相府的二小姐进宫了,明日你再来一趟,你们两个这个感情无论如何都要培养出来!”
没感情又能如何?
她当时入宫的时候,对皇帝还没有感情呢。
如今活了大半辈子了,不也硬生生地有了个感情吗?
这些都是可培养的,根本就不怕。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得到丞相府的助力就行。
“你不用多说什么,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就好。本宫还听闻,丞相府的二丫头对你很是上心,你怎么连这件事情都没有告诉母妃?”
若是早一些让她看到沐瑶枝的决心,说不定能够主动出击,把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陈玉禹微微皱眉。
他一点都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过个闲散生活不好吗?
为什么偏偏要争斗的你死我活?
“母妃……”
“本宫都已经安排好了,你总不能让本宫在丞相府面前失了颜面吧?”
二皇子有些无奈,可还能说什么呢人和事情都已经让母妃和沐城
中给说中了。
“你先下去吧,等沐瑶枝进宫也有些时日,这两天你就在府里面好好想想,母妃可有一句话是要害你的。”
打发人走以后,沐婉清把秋棠给叫了出来。
“你之前说,二殿下老是对沐倾鸢那样的人好。”
秋棠点点头:“之前娘娘派奴婢去了解一下外面的事情,奴婢便听到了京城的风言风语,二殿下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却能够将自己心爱的字画送到南星馆去让人开业,除了有爱慕之情之外,其余的奴婢真的没办法猜测出来。娘娘身为过来之人应该清楚。”
可不就是爱慕之情吗?
但是就算再怎么喜欢沐倾鸢又能如何?
如今沐倾鸢是陈亦歌的人了,两个人再无交结的可能。
“这些事情你做的不错,那丫头一直都是嚣张跋扈的吧?”
秋棠应了一声。
“不过相对于丞相府二小姐的事情,奴婢还有一件事得告诉给娘娘,此次奴婢前去丞相府的时候,看到一大批人先见了丞相,那人穿着打扮并非是京城里的人,奴婢瞧着又隐隐约约听到那些人在谈论刘江河,奴婢觉得丞相一定还有事情没有跟咱们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