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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日?”黎思月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很久没听黎家人提起白语薇了,想起黎天寒起初三番五次想要杀掉她的场面,不由有些后怕:“到时候月月要不要做些什么?需要回避吗?”

    “小小姐在说什么呢,祭祀又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在府中摆上桌夫人爱吃的吃食,让夫人回来坐坐罢了。”秋月替她解开凌乱的小辫子:“到时候老爷自有安排,您听他的就可以了。”

    把头发和衣裳理理好,又吃了些点心,黎思月便又往黎南风那里去了。她这一觉也没睡太长时间,太阳有些偏西,但还是刺拉拉的晒人。

    兴许是那个梦的缘故,黎思月整条路都恍恍惚惚的,黎宸歌说他要走了,他要去哪?

    这只是个梦,还是上天给她的启示?

    黎思月脑子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她可以去问问纳兰如兰啊!

    正屁颠屁颠地要走,便听后面传来道巨讨人嫌的声音:“你要去哪?”

    转头一看,正是黎南歌。

    他手中拎着个药箱,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配上那张精致到有些阴柔的脸,整个人好似误落凡尘的九天上神:“不是来照顾二哥的吗,

    没到门口就走了?”

    黎思月下意识想呛他,但想到那遥遥无期的好感度,还是忍了:“窝给二哥带的点心忘记拿了,所以想折回去一趟。”

    “整个府里就你最闲。”黎南歌嗤之以鼻,随后拎着药箱往前走去:“太过甜腻的东西对二哥身体没好处,你去厨房端碗骨头汤吧。”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黎思月一脸懵逼。

    天,什么时候阴阳怪气的黎南歌也会对她好好说话了,今天是不是不太正常啊?!

    “秋月姐姐走。”黎思月摆了摆手:“咱们去给二哥哥端汤去!”

    给黎南风喂完汤刷了五点好感度,又陪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谢毅铎就回来了。他手里还拎着在集市上买来的各种好吃的,有模有样地在桌上一摆:“黎二哥,想吃什么尽管说,我喂你!”

    黎思月看上了最左边的羊肉包子:“谢哥哥,窝想次这个。”

    那馋的稀里哗啦的模样,就差没把羊肉包子画在脸上了。

    谢毅铎心底一颤,连忙将包子捧到她面前:“拿去拿去,一会儿还要吃晚饭呢,思月妹妹少吃点儿。”

    黎思月小鸡吃米似的点了点

    头,然后嗷呜一口咬了下去,包子的面皮又甜又软,加上一口爆发的汤汁,别提有多美味了。

    啊,还是外面的东西好吃……

    黎南风略略扫了一眼,但没有特别想吃的。见谢毅铎看着黎思月手里的包子发呆,他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不饿,那些东西你们分了吧。”

    “真的吗?!”谢毅铎眼神儿一下子就亮了,拿起一个千层糕来:“黎二哥你真不吃,这个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哦?”

    “不吃。”

    两个小馋猫都拿着东西吧唧吧唧吃了起来,黎南风看着好玩,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吃着吃着,谢毅铎把目光往黎南风手腕上一瞟,咕噜一声把东西咽了下去:“黎二哥,三哥有没有告诉你,你的手以后还能不能好啊……”

    黎思月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听到这个也来了精神。

    黎南风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断成这样了,恢复如初恐怕不太可能,以后不能耍剑练武,但吃饭还是可以的。”

    不能……练武?

    虽然早就猜到这个结果,可两人心里还是齐齐一揪,眼神顿时就变得湿润了起来。黎南风虽然吊儿郎当的,可曾经的他

    意气风发,拿着剑的模样该有多帅啊。

    可现在呢。

    谢毅铎顿时觉得手里的千层糕也不香了,沉默着低下头去,黎南风白了这俩人一眼:“我都没伤心,你们伤心什么?怎么,是不是觉得我残废了就不帅了?”

    “屁!我二哥永远是最帅的!”黎思月扬起小脸来反驳他:“不能练武有什么关系,以后月月长大了,月月一样能保护你!”

    “就你那小身板,多吃两口饭还差不多,风一吹就该跑了,还保护我。”黎南风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你俩吃完就赶紧出去吧,我是病人,该睡觉了。”

    两人赶紧从板凳上跳了下去:“那我们就不打扰二哥哥了,等二哥哥醒了再来陪二哥哥玩哦!”

    两人屁颠屁颠地往外跑,谢毅铎关门的时候还不忘说:“黎二哥,桌上那些东西我都留着了,你想吃什么尽管吃啊!”

    “知道了。”

    门被关上,光亮在房间内彻底消失,黎南风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又看了看动弹不得的手,唇角溢出抹淡淡的笑来。

    ……

    等一大家子人吃完了饭,谢毅铎摸着肚子,一边带黎思月往外走,一边问道:“

    思月妹妹,一会儿咱们去哪玩啊?我跟你说,我去太学又碰到那个林霜兰了,怎么有女孩子会讨人嫌到这种地步!”

    他忿忿地捏了捏拳头,正准备吐槽,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纳兰如兰打了个饱嗝,见两人眼睛溜圆地看着他,朝黎思月招了招手:“小丫头,别玩了,跟我接着修行去。”

    “修啥行?跟你斗蛐蛐儿吗?”黎思月幽幽地白了他一眼:“我不。”

    “嘿,我让你学点简单的你还不乐意了,斗蛐蛐儿怎么了,那就是给你磨练性子的!”纳兰如兰摆了摆手:“走走走,别磨磨唧唧的!”

    谢毅铎一听奇了:“斗蛐蛐儿?修行?思月妹妹,你已经拜了纳兰先生做师父了吗?”

    “是啊。”黎思月满脸不耐:“今天拜的。”

    纳兰如兰将谢毅铎上下打量:“谢家小子,你会斗蛐蛐儿吗?”

    “会一点点。”

    “那正好你来教教她,斗蛐蛐儿这么好的修行,她居然不会!”纳兰如兰一脸愤慨,仿佛找到了同好,转头就去拉谢毅铎去了:“我跟你说啊,在隐州的时候我跟你爹关系老好了,经常跟他打马吊……你知道马吊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