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书回到宅院之内，不光系统眼巴巴的迎了上来，连顾念这个难得正常出现的都等候已久。
两人站的亲密，不知道在争吵些什么
系统有些生气地还往旁边跺了一脚。
看到他的身影时，拉着不明所以的水虞逃似的，噔噔噔的跑来。
水虞不时的往后看，好像在疑惑什么。
待人走近，他把人抬手牵过，望着冒冒失失的系统。
他笑着开口，“你怎么跑那么快，有狼撵？”
狼？
这比狼还可怕？
他差点就要露馅了！
系统刚叹气正要说话，水虞就先开了口，“你们刚刚说什么花瓷，好看吗？”
系统被这话说的一愣，连林清书都不解抬头，“花瓷。”
搞半天原来是在讨论什么名贵瓷器？
系统嘴巴呢嚅半天，硬是不好开口。
这个时代的人不懂其他时代的词汇。
他说的其实是花痴。
为了了解宿主，了解宿主那边的文化，更好的提供帮助。
他还特意搜索了那个时代的文化背景以及行事处事，与这个时代做对比。
但休闲的时候，偶尔也看一些电视剧。
在大脑屏幕上播放，最近可迷了。
这里的电视不是彩电，是黑白色，不好看。
自从把水虞悄咪咪的拉进系统空间，就有了其他的兴趣爱好。
比如说两个人一起看电视，吃零食。
水虞与那个年代相差二三十年，自然对什么都新奇，看的眼花，学得慢。
可系统是一串数据，学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他最近在看一部偶像剧，里面花痴男主和花痴女主的极限拉扯。
慢动作两个人紧紧相望，或者是一个人另一个人的脸庞。
都能拉出丝来。
看着挺奇怪莫名其妙的上头。
于是看了好几集，就学会了这个词。
就在他拉着水虞再一次悄咪咪的从系统空间里退出来的时候。
很不凑巧的，看到了屋子里面的不速之客。
吓得机油差点没漏出来。
还好编了一个在屋子里面角落玩的理由。
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勉勉强强的糊弄过去。
可男人一直盯着他，越看他越让他心虚。
也就只有水虞迷迷瞪瞪的，还不明白。
但这样也最好，起码心里面实诚，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
一点心虚的劲儿都没有。
但还是有后顾之忧，他把人支开，让水虞去屋子里面拿小木棋出来玩。
独自一个人应对着。
顾念没打算离开，他嫌弃的赶了两回，一开口还说错了话。
说什么我脸上是有花还是有什么，一个劲儿地盯着看。
说的时候语气很冲，完全没有一点调笑的意味。
可男人总是化干戈为玉帛，笑得那叫一个蜜，把他笑的一愣。
笑的他一机器，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接着他就听见男人说，说他长得好，看着能养颜益寿。
这不胡扯吗。
这盯着好看的脸就一直看，不就是花痴吗，还养颜益寿？
于是想都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花痴’的话。
这里没有这个词，也听不懂。
就这样古怪且糊弄不过去的词条，让人给逮住了。
一个劲的拿这个当突破口，去问去聊。
搞得他不胜其烦。
要不是在脑内的信息图上发觉宿主快要回来了，现在还脱不开身去解释呢。
顾念从后面姗姗来迟，神色中看不出喜怒，被踩了一脚还那么稳当。
被踩的是左脚，林清书特意看了一眼。
好大的一个印子。
想来踩得很重，是一点劲都没留。
系统没有人类力量的整体概念，那是想有多大劲就有多大劲。
这轻轻的一脚比别人好几脚还重。
要不然最开始被绑架的时候，那么大的电锯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拉起来。
他不由得心疼对方一秒。
系统因为怕露馅，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行踪，还说错了词。
慢匆匆的贴着林清书，跟水虞一左一右，跟个挂件似的粘在后面。
警惕不已。
到屋里面的时候，林清书一把薅过右肩膀的领子，把系统提到前面。
“你要不....？吃块糖？”
本想着让系统回到系统空间之内，去躲一躲。
但现下人不离开，这样说也不对，话到嘴边转了一个圈儿，眼睛瞄着桌面上的糖块。
顺势开口。
系统也顺着话捏了一颗，只是吃在嘴里食不知味。
有一搭没一搭的坐远的距离。
两人的氛围莫名其妙。
林清书也谈不准，总觉得哪里不对，像是什么东西过了头。
他剥了一颗糖塞进旁边水虞的嘴巴里，开口把今日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今天做的事情必然不可能瞒过顾念。
也不打算隐瞒。
果然对方听后给予了大力的支持，顺便还提了一个小小的提示。
“你那个朋友是个可中用的吗？”
毕竟钱财面前，这么一笔巨款。
几分几分的簇拥起来，那可是不小的数目。
万一起了贼心，跑到国外去，那是连影都见不着。
更别说还有什么存放不存放，利息不利息。
而且白纸一张，最没有保障。
光有人情，也是不妥之计。
这样的提醒，林清书思来想去也衡量过，但眼下最好的局面，也不过如此。
想要站在更高点，就要冒险。
“没事。”他抬眼望去，拿出那几张分款的条子，“他只负责进，没有纸据，跑了就只是打水漂。”
“我到哪里都能汇上，可不止这一家。”
没有后顾的手段，这么多的诱惑，空口白牙，谁都咻得慌。
顾念看着那张锯条，打趣着开口，“人家是银行长，银行长的条子不比你多，我给你多开几个人看着？”
顾念多的是眼线，整个金城，就没有能逃过他眼底知道信息。
林清书停顿片刻后开口，“也行，不必逼得太近，远远看着就行。”
他与对方相处下来，人情虽多，但商人之间哪有真诚实意的情分。
如果有，那也会在利益面前瓜分干净。
万事以小心为上。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人心不可测。
布局过后，又得到了顾念的帮持，他这才想起老爷子走之前说的话。
对方明面上是让他多去看看，实则是看他如今局势。
想让他帮着自家孙子。
他也该去看看了。
毕竟有帮助，就有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