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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学会讨好他

    长宁侯府。

    孟行止面色平静地看着陈氏所住的庭院被烧得焦黑一片。

    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被下人抬出来。

    冰冷的目光从焦黑的尸体上掠过,下一刻,他便亲自来到尸体旁,仔细看了看,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可他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安。

    溶月站在烧得焦黑的庭院门口,将里面的全貌看得一清二楚。

    回眸看去,孟行止正审视着陈氏的尸体,认真仔细,不敢有任何遗漏。

    此刻,她静静等待了许多个日夜的陈氏的下场,终于成为了现实。

    为了给姐姐报仇,她在侯府中谨小慎微,做小伏低,却还是被人视为眼中钉,过得举步维艰。

    刻意为难她的杜嬷嬷已死,嫣红已死,陈氏如今也死了。

    她在侯府的生活,总算没有以前那般艰辛了。

    心底莫名涌出的酸涩密密麻麻地缠绕在心上,就连嗓子眼里都涌出阵阵苦涩。

    “夫人突遭大难,死于这场火灾。”孟行止冰冷无澜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将她的思绪拉扯回来。

    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在耳畔响起,她回过头去,孟行易不知何时过来的,双腿受伤的他死死盯着只剩下残垣断壁的庭院,双手不断在地上抓挠。

    “母亲,母亲!”

    他吼得撕心裂肺,向来不务正业的他,忽而意识到,从今日起,怕是无人能为他在侯府筹谋了。

    “孟行止,是不是你!”

    孟行易怨毒地看向孟行止,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恨不得将孟行止除之而后快。

    孟行止双手负于身后,狭长凤眸微微上挑,带着几分看穿他心思的冷冽,“证据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狠狠戳中了孟行易的心脏,叫他后悔不已,痛不欲生。

    是啊,在偌大的长宁侯府,孟行止才是长宁侯,是这儿的主人。

    而他在侯府的地位,皆是他娘为他精心筹划多年而来。

    时至今日,他娘已死,若他再不务正业,恐怕迟早会被孟行止除之后快。

    当年就应该让娘将孟行止这个贱种毒死!

    孟行易双手狠狠在地上抓挠,指甲翻起,在地上留下一片片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府中下人见他凶狠的眼神犹如一条疯狗,恐怕逮谁咬谁,他们谁都不敢靠近。

    孟行止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语气低沉凛冽:“以后再无人帮你收拾烂摊子了,再想做点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最好考虑清楚,否则……”

    锐利如刀的眼神从孟行易身上掠过,无形中散发的凛冽气息让孟行易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孟行易心底骤然涌起惊涛骇浪,在对上孟行止冷冽的眼神时,竟不受控制地想起曾经他做过的伤天害理之事。

    桩桩件件,他根本数不清了。

    不行,他没有娘撑腰,就得找另一个人撑腰。

    “我定当谨记大哥的教诲,安分守己,不让大哥你失望。”

    孟行易垂下他高傲的头颅,目光晦暗地看着满是血红抓痕的地面,口腔里的软肉早已被他咬的血肉模糊,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

    孟行止从他身侧离开时,他死死盯着孟行止不染尘埃的鞋,心底,悄然生出几分要跟孟行止争个高下的想法。

    溶月向孟行易福了福身子,凛冽眸光从孟行易身上掠过,便步履匆忙地跟上孟行止的脚步。

    接下来的一阵时日,侯府都风平浪静。

    唯独陈家放心不下孟行易这个纨绔子弟,特意派了一个嬷嬷来长宁侯府伺候孟行易。

    而孟行止,还在孜孜不倦地为陆平墨寻找可以解毒的神医。

    溶月每日尽心尽力地伺候孟行止,心里却惦记着孟行易手中的荷包。

    若找不回来,怕是被陈家的人发现后,彻查到底,她就没机会看着孟行易死了。

    纠结了大半日,待孟行止回府让她前去伺候时,她咬了咬牙,跟孟行止坦白道:“侯爷,可否需要派人去探望二爷?”

    孟行止眸光微微一凛,抬手示意,让长风退下。

    他坐在椅子上,眸光透着凛冽,似乎要将溶月的心思都看透。

    溶月微微垂下眼眸,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奴婢有一东西在他手中,若不拿回来,在被陈家的人发现,奴婢怕是不能伺候侯爷了。”

    话音落下,她悄然抬起眼眸,巴巴地望着孟行止。

    泛着水光的眼眸中带着几分期待和试探,如同一片羽毛,轻轻从孟行止的心尖划过,勾起一丝丝欲色。

    他眉梢轻轻挑起,眼眸中映着她那张精致如画的小脸,道:“不怕陈家的人发现你有问题,将你当场打死?”

    曾经生死一线的画面忽而在脑海中浮现,溶月轻咬红唇,随即眸底泛起一抹清浅笑意:“奴婢不怕,这不是有侯爷嘛。”

    她能够凭借一己之力,算计孟行易,断了他的双腿,固然大快人心。

    可时至今日,她在孟行止手下也明白了一事,若有人能帮她一把,也是她的能耐。

    毕竟,不是谁都能让孟行止为之撑腰做主的。

    溶月想罢,清澈的眼眸中泛起明媚如春的笑意,并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荷包,送到孟行止眼前。

    孟行止目光落在荷包上,淡淡的药草香扑面而来。

    他挑眉,语气略显凛冽:“故技重施?本侯可跟你无冤无仇。”

    听出他话里的怀疑,溶月也不恼。

    这厮向来傲娇,加上孟行易的前车之鉴,定然要呛她几句。

    可眼下需要孟行止略帮小忙,她自然要放好心态,好生哄着孟行止,让他高兴。

    想罢,她放软声音,解释道:“奴婢前些日子瞧见侯爷睡不安稳,面带疲色,应是近日琐事太多,令侯爷忧心了,奴婢就托人带了些宁神静心的药草,装在荷包里。”

    孟行止眸光从她露出的纤细脖颈上掠过,见她温声细语地向他解释,心中已然舒坦了不少。

    小狐狸知道关心他睡得好不好了,看来是真对他有几分好了。

    不枉他护着点。

    不过她夜里不是哭着求着说累了,怎么还有心思看他睡得好不好?

    喋喋不休的溶月尚未反应过来,滚烫的双手便掐着她的腰。

    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