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哥一个寒颤,悻悻地把手机放了回去。
楚邃南看了光头哥一眼,眼神依旧冷漠无情。
“走了。”
进入前院,元道长拿出罗盘,对楚邃南说道:“你们先进去,阵法有一部分松动了,必须要找出来重新巩固才行。”
楚邃南点点头:“苗幼,你跟着元道长。”
苗幼脆生生地应道:“是!”
大楼内。
君辞跟在季叶弦的后面,看着他提着桃木剑直接跑到了三楼。
一楼和二楼的厉鬼明晃晃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都没看见。
君辞有些无语。
三楼的阴气明显比一二楼更加浓厚,一楼和二楼的厉鬼站在楼梯口瑟瑟发抖。
“老大身上的气势怎么这么强了?”女鬼小心拉扯着男鬼的袖子。
男鬼害怕地往君辞身后缩了缩:“我也不知道。”
君辞:“……”
口粮在她身后寻求庇护,这道题她有点不会。
三楼的阴气都要凝成实质了,季叶弦丝毫没有感觉,还拿着桃木剑和罗盘站在走廊中央四下张望。
罗盘上的指针一直滴滴滴转个不停,直到最后停在一个方向。
季叶弦惊叫一声,剑尖指着一道门:“这里!”
君辞
靠在墙壁上,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脸上的表情极其无语。
季家第一百七十八代传人?认真的?
楚邃南上到三楼,见到的就是一个年轻人拿着桃木剑和罗盘在走廊里状似疯魔地胡言乱语,而君辞靠在楼梯口的墙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在她身后,几只鬼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楚邃南:“……”
君辞第一时间发现了他。
“玄门联盟的?”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长得没楼玉寒好看,身上灵气也没他多,不适合双修。
楚邃南轻轻颔首,眼睛看向季叶弦:“什么情况?”
三楼的阴气这么浓重,他不信君辞没有感觉到。
君辞摊手:“我也不知道,那位,”她指了指季叶弦,“自称是季家第一百七十八代传人,正在抓鬼。”
楚邃南:“季家?季叶弦?”
君辞:“你们认识?”
楚邃南:“不认识,但季家这一代天分不是很好,这在玄门内部人尽皆知。”
君辞:“……”
何止不好,简直就是没有天分。
连用个罗盘都能出错。
君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季家的家传法器是五雷号令牌,季叶弦居然只用桃木剑?
”楚邃南难得地表示了诧异。
桃木剑对于玄门中人来说确实是非常普遍又好用的法器,但季家一向只用五雷号令牌,就算是小辈也是用的这种令牌,这几乎已经成了季家的招牌。
君辞:“……这个我也不懂。”
她确实不懂,什么法器不法器的,她的火焰可以完胜一切。
季叶弦还在那儿神神叨叨,眼看就要走进被罗盘指出的那道门。
在他的身后,一股阴气凝成的黑雾迅速弥漫,黑雾中,血红色的眼睛泛着凶光,贪婪垂涎地盯着他的后背。
君辞身后的厉鬼抖得更严重了。
“老老老大好像失去意识了。”男鬼声线颤抖,老大一旦失去意识,那简直是无差别攻击,就连他们都有危险。
女鬼也跟着抖:“难、难道是阵法松动了?”
几只厉鬼齐齐对视一眼,头一次希望这阵法再牢固些。
他们死在这栋大楼里,死后魂魄被困在里面出不去,老大要是失去意识,他们全部都只有沦为口粮的份。
毕竟老大的实力最强,他们合起来都打不过。
老二之前就是被老大失去意识时吃了的。
若不是在那个关键的时刻阵法落成,他
们所有鬼都得遭殃。
“阵法松动了?”君辞问楚邃南。
难道是之前光头哥不小心绊倒的时候造成的?
毕竟那个土堆里的东西应该就是维持阵法运转的灵器。
楚邃南回道:“确实松动了。”
“你们把灵器埋在明面上,这么久才松动也是奇迹。”君辞吐槽。
就那一眼就能看到的小土堆,随便一个小动作就能给他搞下课。
楚邃南有些诧异:“明面?我们的灵器都埋在地下,埋得很深。”
君辞:“……”
两人站在楼梯口闲聊,谁也没有率先出手。
那厉鬼虽然看起来很恐怖,但显然季叶弦身上有什么东西令他非常忌惮,导致他只能跟在他的身后,却无法有进一步的动作。
“季家好歹是玄门世家,给小辈保命的东西还是有的。”楚邃南解释道。
君辞摸着下巴:“看来季叶弦在季家的分量很重。”
“毕竟是季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楚邃南道。
“他的身上……有一股我很熟悉的气息。”君辞忽然说道,看向季叶弦的眼光一下子认真了起来,神情也发生了变化,兴味盎然道:“有意思。”
楚邃南:“??”
楚
大公子难得一脸懵逼。
“这个人,我要了。”君辞一脸兴奋地说道,双眼泛光,“季家这是拥有了大宝贝还不自知啊。”
楚邃南还在懵逼中,季叶弦腰上别着的玉佩忽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随后湮灭成细小的灰尘。
这一瞬间,他身后的阴气忽然暴涨,血红色的眼睛泛着恶劣凶残的光芒,猛地朝他背后扑了过去。
季叶弦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忽然朝旁边就地一滚,盯着忽然出现在上方的眼睛和黑雾,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鬼啊!!”
君辞&楚邃南:“……”
几只厉鬼:“……”
你刚刚不是还在兴致冲冲地抓鬼吗?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金光速现,覆护吾身!妖孽,拿命来!”
季叶弦一个暴起,手中的桃木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黑雾,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黑雾尽数退散,厉鬼串在桃木剑上奄奄一息。
以上只是季叶弦的想象。
真实情况是:桃木剑被厉鬼抓在手里,对方咧着嘴,口水滴答滴答地向下流,季叶弦在它铜铃大的眼睛瞪视下,僵着身体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