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速前行,转眼间,两个人都已经迈入了二十四岁的人生阶段。
周敬安毕了业后,暂时没有接管周延元的公司,而是选择了读研,继续跟随钱教授做研究。
他对这一行有兴趣,既有热情也有头脑,很快也在业内声名大噪起来。
渐渐地,他已不再是别人口中“钱教授的学生”,已经有了自己稳定的根基,和拿出来都要吓别人一跳的研究成果。
秦且歌如愿入学清华,读了金融系,同样读了研究生,她成绩优异,研究生还没有毕业,就已经收到了各大企业抛来的橄榄枝。
而她和周敬安的恋情也没有刻意隐瞒,在入学第一年就广为人知。
一开始,大家都惊叹于周敬安这样冷淡的人居然也会有谈恋爱的一天,因此对秦且歌关注颇多。
虽然大家的目光没有恶意,但或多或少都是抱着“这个女生到底哪里能吸引到周敬安”这样的想法投来审视的目光的。
秦且歌并未被这些目光干扰。
随着时间推进,秦且歌的优异也渐渐显露了出来,大家再讨论他们,就不会将秦且歌看做周敬安的附庸品,而开始觉得两个人郎才女貌。
优秀的人果然会和
优秀的人在一起。
他们两个并不存在谁比谁低一等的关系,或许一开始秦且歌在地位上处于弱势,但她一直在努力地向上走,想要和周敬安站到一样的位置,甚至要站得更高。
而沈婧姝依旧在国外游学,就像上一个世界的她一样,依旧追求着自己热爱的艺术,时不时会给他们寄各式各样的风景明信片回来。
沈晚喜在这几年间也拍了不少作品,观众喜爱度很高,名声较之前更为响亮。
但同样的,她和周延元也都没有放弃自己所热爱的事业,不断地拼搏发展中,竟也落得一个首富的称号。
大家都在朝着自己既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好。
大家方向虽然不同,但彼此从未远离过,心和心一直紧紧挨在一起。
转眼间,秋天到了,周敬安和秦且歌往前也该过二十四岁生日了。
周敬安特意在她生日这天开车来接她。
一看到周敬安的车,秦且歌的朋友都调笑道:“哎呀,你的如意郎君来接你了呀。”
秦且歌笑道:“说什么呢。”
“真羡慕你们啊,在一起都六年了,天天还跟蜜里调油一样,看得我是真羡慕啊。”
“你们都在一
起六年了,好事也快近了吧?”
一个朋友对她挤眉弄眼。
“这我哪知道啊……”
他俩虽然感情一直很稳定,但是就跟约定好了一样,两个人都不谋而合地先将事业放在了前头,几年来将各自的事业筹谋得风生水起,却迟迟没有尘埃落定的消息。
“咱们可是新时代女性,也不一定非要等男人主动嘛。”
朋友暗示。
这秦且歌还真没想过,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会儿。
周敬安接上她,转头就去了菜市场。
在一起的这几年,只要过生日两个人都一定要在一起过,做一顿大餐。
周敬安更像是被她吓怕了一样,第二天自己生日一醒第一件事必定是找寻秦且歌的身影。
秦且歌被他这样的反应弄得心里也分外不是滋味,充满了愧疚,因此每次都一定会呆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让他一睁眼就能看到自己。
家里人也都知道他们过生日一定要腻在一起,都把秦且歌生日这天留给两人一起过,等周敬安生日的晚上再大家一起给两个人过。
他俩照旧去买了爱吃的菜,周敬安正挑着鱼呢,一转身就不见了秦且歌的踪影,找了半天才找到说是去上厕所
的秦且歌。
“不会丢的不会丢的!”秦且歌挤进他怀里,拿头发蹭他。
她总爱这样跟周敬安撒娇,周敬安又每次都敌不过这套,只好无奈地捏了捏她的脸。
两人合力做了一桌菜,切了蛋糕,甚至还喝了两杯。
秦且歌现在酒量比之前好很多,不会再几杯就晕了。
然而,第二天一早,周敬安醒来,却没在房间看到秦且歌。
在这样特定的时间里,周敬安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个世界的结局,从而变得恐慌起来。
他衣服也来不及穿,急匆匆跑到楼下,正巧看到刚从门外回来的秦且歌。
秦且歌好像没想到他这么早就醒了,愣了愣。
周敬安则冲过来狠狠抱住了她。
秦且歌感受到周敬安的紧张,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你去哪了?”
周敬安平复了一会儿才松开她。
秦且歌却突然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
她嘿嘿一笑,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
周敬安屏住了呼吸。
“我去买了这个……其实昨天就想买,结果你突然找过来,没买成。”
她眼睛弯弯,像是一轮弯月。
“你每次到这一天都会害怕……我
知道是我的原因,但是,从这一次开始,我们是不是可以用一段新的回忆掩盖过去呢?”
“周敬安,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周敬安少有地呆住了。
他愣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呀!快回答我!还是说需要我单膝下跪?”
秦且歌作势欲跪。
周敬安拉住了她,从兜里也拿出一个红丝绒盒子。
“怎么不管是表白还是求婚,你都要先我一步呢?”
周敬安无奈地笑着,眼神温柔:“那么,秦且歌,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两人看着盒子里的不同款式的男戒女戒,都笑出了声。
两人互相给对方戴上了戒指。
这场求婚,虽然比想象中的平淡,也比想象中多了些啼笑皆非,但是两个人的心意却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不仅仅是这一天,我希望睁开眼睛就是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希望和你一起度过,希望我往旁边一探手,就能抱到你。”
听完这番话,秦且歌的眼睛闪着泪花。
她双手搂过周敬安的脖子,将他往下压,自己则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我愿意!”
这句回答,一如往昔,从未改变。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