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文清羽并没有生气，而是怅然所失的点了点头，呢喃道：“也是，祖父一向不喜张扬，非亲近人也未必知道家中事，你看我，太久没有看见大盛人有些糊涂了。”她粲然一笑，如同太阳光从遮蔽的乌云中探出头来，明媚耀眼。
琥珀咬紧了自己的唇，她不知道要不要将太师府的事情告诉她。
犹豫片刻后，琥珀还是于心不忍，开口道：“太师……”
“谁在外面!”文殊灵的声音穿透门窗，直直探过来。
罗汉闻言立刻凑上前去高声道：“是夫人来了。”
殿中沉寂下来，顿了好一会儿文殊灵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今日有事，让她先回去吧。”
他的声音懒懒的，带着几丝倦意，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鹣鲽情深。
文清羽听见他的话，眸子里的光彩暗淡几分，随即又抬头望向罗汉：“这些东西劳烦你端给他，我先回去了。”
她落魄的转身，不等罗汉回答便大步离开。
罗汉望着手中热气腾腾的汤羹，还有明显花了心思做的糕点，心中不免长叹一口气。
城主对夫人一直这么爱答不理的，甚至可以躲着她，罗汉不理解，但也只是默默为夫人觉得难过，好好的心意都随了流水，根本传不到城主心里。
“那么，你的代价是什么？”陆雪染身板挺直，站在殿中丝毫不畏惧，对上文殊灵带着深意的眸子。
文殊灵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一只手支撑着洁白如玉的下巴，懒懒道：“什么都可以?”
陆雪染点头：“只要王爷平安，什么都可以。”
文殊灵是一城之主，并不是寻常金银利禄能够收买的，陆雪染心中清楚，所以只能让他自己开条件，陆雪染会尽全力满足。
闻言文殊灵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起身，缓缓走下一级级台阶，血红的眸子盯着陆雪染洁白精致的小脸，呵气如兰，像一只盘踞在枝头的蛇：“如果我要你呢？”
他的呼吸缓缓扫过陆雪染的皮肤，陆雪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握紧了拳头，心中一紧，面上故作轻松道：“不知道城主要我做什么
？只要是我做得到的，都可以。”
揣着明白装糊涂。文殊灵轻笑。
他没有给她诡辩的机会，淡淡道：“我没时间跟你玩什么文字游戏，我要你做我的城主夫人，我就帮你找到宁百川。”
一番言语像一支锐利的箭直戳陆雪染心窝。
她若是答应，只怕再也没机会会大盛朝，可若是不答应，宁百川的性命危在旦夕!
她柳叶似的眉头蹙起，不悦地看了文殊灵一眼：“你已经有了城主夫人。何必非要我这个已经成过亲的女子。”
她若是记得没错，这位城主夫人对文殊灵是情根深种，在京城里时便已经如此。
提到文清羽，文
殊灵的眼神瞬间冷下来，他挑起陆雪染的下巴凝视她的眸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娶她，当然也可以休了她，再不然，一个女人死在后宫里也是常有的事，没人会在意，更何况，文家不是没人了？”
文家没人了。陆雪染抿唇，她直视着他：“文家的事难道是你做的？”
这样大的手笔只怕不是一般人能做得。陆雪染心中生了疑率。
文殊灵没有否认，他松开陆雪染的下巴转身走向床榻：“你考虑的时间只有今日，到了明日我便不能保证宁百川还活着。”
“他怎么样了？他在哪里？”陆雪染拧眉追问。
可文殊灵并不回答，只是面无表情把玩手中的菩提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