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束手无策,只能无奈地垂手站着。
陆雨知只觉得心中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她恨不得将这些没用的废物全都赶出去,看着浑身滚烫的锦兰郡主,她心中一阵酸楚,担忧这孩子的平安。
“都下去吧。”陆雨知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床榻边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她是不喜欢锦兰郡主,但也不希望她死。
大夫听了如释重负一般,立刻转身退下了。
跪了一地的丫鬟们也跟着退了下去,外头白雪如如盖,将周围的一切全都盖的严严实实,什么东西也看不见。
几个丫鬟凑在
屋檐下小声说着话,脸上都是惊恐的神色:“我看郡主这病态蹊跷了,哪有浑身发烫不发烧的呀,不会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吧!”
几个丫鬟一阵恶寒,忍不住往屋檐下缩了缩:“你别乱说,要是被王妃听见,当心你的脑袋!”
陆雨知在王府中的严厉是出了名的,这些下人们自然也不敢太过分。
这话一出几个丫鬟都沉寂了片刻,仿佛在回忆陆雨知之前活活打死一个丫鬟的事,末了,站在边缘的看起来有些畏缩的小丫鬟战战兢兢道:“我,我先前听见东厢房里有鬼叫的!”
她们立刻捂住嘴,有人伸着
头凑过来问道:“真的吗?什么时候?”
“就,就前天晚上,我来给麽麽送糕点,远远的听见好象有孩子哭,我以为是郡主哭了,就准备过来看看,可是越听越不像是孩子哭闹,更像,更像是鬼叫!”畏缩的小丫鬟一提起那天的事情就忍不住颤抖,那天她被吓得厉害,丢下糕点就跑了,再也没来过东厢房。
今日东厢房里人手不够,小丫鬟忍着恐惧来这里看了看,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生怕从哪里窜出鬼怪来。
“其实,我昨天晚上好像也听见了。”另一个小丫鬟若有所思道,“昨天晚上我出来看雪,刚出门就听见有小
猫的声音,结果走进发现是东厢房传出来的,太吓人了!”
几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好一会儿,这些话也像是插上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景王府,甚至有些已经传到了外面去。
陆雨知看着浑身滚烫仿佛没有灵魂的布偶似的锦兰郡主,心中就像有一口油锅,一直在煎熬着,她的眼中满是血丝,已经两天没有休息好了。
乳母第一次来通传的时候只说郡主病了,陆雨知以为不是什么大病,便让府里的大夫瞧了瞧,也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越来越严重,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想再瞒下去是不可能
的了,为今之计只有请太医来给郡主瞧瞧,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可是何云景一直忙于公事,根本不管府里的事情,若是去请也只有陆雨知自己过去。
“去拿我的请板来,我要入宫。”陆雨知拢了拢衣袖,咬牙道。
若是锦兰郡主出事,只怕连圣上那点宠爱也没有了,她们母女在王府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玉书见状不敢耽搁,赶紧去书房取了一应物品,又准备好了马车,跟着陆雨知进了皇宫。
外头的雪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越下越大,把京城的青石板路挡的严严实实,只有两条细长的车痕延伸到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