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雨知慌张起身,一不小心扭到了腰,她扶着肚子站在桌前一脸痛苦,“我的肚子!”
玉书也慌了,立刻上前扶着她,对着来报信的小丫鬟训斥道:“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有什么直说,不许吓着王妃!”
来的小丫鬟是外头扫洒的,没有分寸,也不懂玉书话中的深意,她添油加醋说道:“奴婢亲眼看见几个侍卫将王爷带走了,说是因为什么张天师,奴婢才会来告诉王妃的。”
张天师?!
陆雨知记得秋猎上见过一个道人,说是何云景找来的张天师,还献给了陛下,难道就是这个?!
陆雨知瞬间慌了心神,张天师时刻在陛下身边,莫非是出了什么差错才会
如此?!
玉书见小丫鬟口无遮拦说了这许多,便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来!”
陆雨知方才起身太急,扭到了腰,现在歇息一会儿好多了,也不像刚才那么疼,她扶着腰身朝房中的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询问道:“赵姨娘的病如何了?”
前几日赵姨娘发了失心疯,何云景找了大夫前来医治,后面便没了消息,如今何云景不在府中,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收拾干净!
玉书愣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大夫说姨娘是发了失心疯,让好好修养,也许有一天能清醒过来。”
这病从何而来玉书和陆雨知都心知肚明,只是玉书心中愧疚,提起时难免语气弱了。
“一个
疯子留在府中若是口无遮拦说了什么可怎么好?既然要修养便去乡下的庄子上好好养,让人今日就送去。”陆雨知迫不及待想要将她赶走。
原因只有一个,当初赵姨娘入府时陆雨知便已经发现端倪,只是压着不说。
这位赵姨娘眉眼间有些像陆雪染,只是她不似陆雪染那般凌厉,更加温婉贤淑,也因此更得何云景欢心。
这次有了机会,陆雨知毫不犹豫便安排了出去。
玉书愣了一下没有接话,陆雨知自顾自的说着:“若是王爷问起,就说她发疯时会说胡话,怕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才将她送走。”
说完陆雨知看向房门口:“大夫怎么还不来?这些下人就是会偷懒,做
一点事情就磨磨蹭蹭的,等找个机会定要好好治一治!”
玉书在一旁只觉得周身寒冷,寒意直渗透到心中。
皇宫内,何云景跪在空无一人的大雄宝殿中,周围连个太监也没有,他已经跪在这里快半个时辰,却无人来打理他。
何云景只觉得膝盖酸酸麻麻的,如同有千万根针在扎着他的膝盖,想要起身活动却又不敢,殿中也没有动静,他坐立难安,冷汗从他额头一路滑下来,越来越多。
背后的衣衫汗湿大半,他连大气也不敢喘。
姜福海跟他说是张天师的事情,何云景心中已经有了数,加上前些日子陛下一直告假,只怕是张天师的丹药出了什么问题,才会如此。
半个
时辰后,周围还是没人理会他,何云景忍不住了,高声道:“儿臣参见父皇。”
声音在空荡荡的殿中回荡,等了许久却没有人回应。
他咬牙,忍着膝盖的疼痛转身看了看殿中,大殿后的屏风里有人影闪烁,何太清的声音也缓缓传了过来:“你可知罪?”
终于有了回应,何云景立刻说道:“儿臣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张天师丹药有毒,险些害得陛下昏迷不醒。”姜福海在一旁提示道。
果然是他!
何云景心中惴惴不安,事已至此也无补救的方法,他沉默跪着,头一点点低了下去。
“如今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法子,你可愿意?”忽的,何太清又开口,声音缓缓飘到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