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属下便告辞了。”见他心中已有打算,莫海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何云亭捏着纯银的酒杯坐在春满楼二楼的包间中,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潮,他心中一阵悸动。
给何太清寻药怕是大海捞针一般,可若是趁着如今这个机会造反……
如今何太清病重没有意识,为了防止何云景兵变派了重兵把手景王府,一切都是这样的完美,天时地利都有了,只是还有一点。
何云亭拧眉,还有那个碍眼的宁百川!
只要宁百川还在京城内,他手中的精卫有三万多人,如同定海神针一般立在城
内,不论谁来都掀不起什么波浪。
就差一点!
何云亭不满的重重锤向桌面,手中纯银的酒杯瞬间干瘪,变成了一块银块。
若是宁百川离开,这事就成功了一半了!可是怎么让他离开呢?
何云亭半倚在窗边,思绪快速辗转起来。
“王爷您看,是侯爷的马车。”站在一旁的小厮见到侯府的马车缓缓驶过街道,立刻指着惊呼一声。
宁百川的马车在京城里也是独一无二的,是何太清亲赐的。特别是车顶上的红宝石,离两丈远都看得见上面的光芒,尊贵无比。
真是该死!
在何云亭记忆里,何太清从来没有
这样宠爱过他,甚至连一句夸奖也没有,幼时他住在宫中,哪怕是去找何太清说话,得到的多半也是敷衍,更别提什么赏赐了。就连这个王位也是为了安抚他而施舍来的!
“去把我的印章取来,我要写信。”何云亭眉眼冷竖,心中已经下定了主意。
小厮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取了来交给他。
景王府里,陆雨知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心中惴惴不安。
已经三日了,曼陀罗花已经送过去三日了,赵姨娘院子里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莫非她知道了什么?还是说她很防备,根本就没有留下那花?!
“王妃,这是刚
出炉的糕点,您尝尝。”玉书捧着一碟荷花酥从外头走来,最近王府不能出入,陆雨知心情也受影响,食欲一直不好,她便让小厨房做了这些糕点来,希望能讨讨陆雨知的欢心。
陆雨知心中正烦躁,秀气的柳叶眉蹙成一团嫌恶道:“不必了,我看见就心烦,哪还有心思吃东西。”
玉书知道她说的是近日一直得宠的赵姨娘,自从封了王府后,王爷竟然一点也不担忧,不急不燥地在赵姨娘院子里听她唱戏,还一听就是三天。
陆雨知早就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冲进赵姨娘府里看看什么情况。
“王妃,花我已经
送去了,姨娘很喜欢,应该快有消息了。”玉书想起那日的场景便战战兢兢,心中不安起来。
她也是第一次害人,就用上了这么毒辣的手段,那晚之后她担心的好几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只听外头传来丫鬟慌慌张张的声音,越走越近:“不好了王妃,不好了,赵姨娘,赵姨娘疯了!”
疯了?!
陆雨知勾起唇角,曼陀罗的效果便是让人精神恍惚,不同于寻常,久而久之会被认为发了失心疯,这就来了!
她清了清喉咙,面无表情呵斥道:“这么慌慌张张的作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