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参赛的花儿都放在南边的架子上,一排排花按照顺序摆放,天色渐晚,阳光正好照耀在花上,不料那株橘青色海棠花瓣竟然还是斑驳,逐渐露出枯黄色颜色来,远远看上去就像是掉色了一般!
陆雨知看见自己的花变成这样,瞬间沉了脸色,她慌张嘀咕起来:“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
宁白川似乎也酒醒似的,顺着众人目光望过去,一双眼睛满含笑意高声道:“这花怎么掉色了啊,不会是染色了来参赛的吧!”
众人目光都落在了陆雨知身上,她焦急的涨红了脸,辩解不出来。
再望向一旁那株粉色的鸢尾,在阳光
下似乎更加粉嫩,叶片绿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陆雨知喃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有人对我的花动了手脚,她嫉妒我!”
众人闻言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这花从展出开始就摆在花架上,除了那四个推着展车的人没有任何人靠近过展架,别说是动手脚了,连靠近都会被立刻发现。
再加上陆雨知的花不过是第二名,就算是有人要动手脚,也会选择花魁,为何要选择一个不上不下的花儿动手呢?!
陆雪染远远望着海棠的花瓣,看了一会儿后忽然明白了,这花原本就是普通的海棠,只是染了绿色才会变成之前的样子,
阳光暖,晒了一会儿花儿就要出汁水,染料也因此花了。
不过看着陆雨知惊诧的样子,她似乎真的不知情。
陆雪染更是断定这株海棠不是陆雨知自己种的,应该是从别处买来的!
现在铁证如山,陆雨知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方才她还暗示众人陆雪染作弊,如今她自己倒是坐实了。
“王爷,雨知绝没有故意作弊参赛,一定是有人要害雨知,你要相信雨知啊。”陆雨知流下几滴眼泪,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的。
一旁的柳氏也立刻起身,高声道:“我们雨知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让大家
见笑了,这件事陆家一定会追查到底!”
陆家的嫡母阮锦华还没开口,柳氏这个妾室倒先一步代表陆家开口了,阮锦华冷哼一声,站起来缓缓行了个礼:“陆家女儿绝不会做出作弊这种事,若是真有,我作为嫡母自然不会轻饶,既然说不清楚,不如报官查个清清楚楚,也好还我陆家女儿清白!”
阮锦华知道陆雪染这些年侍弄花草辛苦,这次的第一花姬是她应得的,决不能因为其他贱蹄子而毁了!
一听见要报官,陆雨知瞬间面如土色。
说到底这花是她买来的,若是报官一查,这些事可都瞒不住了!
柳氏一手办了买花的事,她
自然也心焦,便立刻给陆雨知使了个眼色,陆雨知心领神会,立刻喘了几口粗气,像是气得昏过去似的。
“雨知,雨知你这是怎么了,虽然委屈你也要保重身体,别吓娘啊!”柳氏慌乱抱着她,一边找着家丁。
没一会儿几个人上来,用一副软轿将陆雨知送走了,柳氏也跟着回了府,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席间明眼人早就看出了端倪,从这日后,陆雨知第一花魁的名声就易了主,甚至还有传闻说她前几年参赛的花都不是自己亲手所种,陆雨知的名声算是全毁了。
而这一切,陆雪染只是如耳边风一般,听过一笑,也就算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