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宠溺地应了一声,用手托住她的脸颊:“好。”
“你爱的,是凤栖梧的霍倾卿,还是破军神君的贪狼神君?”
这个问题,十分刁钻。
凤栖梧没有正面回答,之前他回答过,可他们家阿青总是说,不管是凤栖梧还是破军,来来回回不过都是爱着她一个人,就是上辈子也只是和贪狼,有什么差别。
他不懂,何以在此时,就忽然问这个了。
他弯下腰,抬起霍倾卿的脸,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不管是霍倾卿,不管是萧青,不管是大阴阳师,不管是贪狼,我要的从始至终不过一个你。”
说完,就抱起霍倾卿往床榻上去。
原以为霍倾卿会和往日那般,乖巧地勾住他的脖子,可这一次,霍倾卿却挣脱了他的怀抱,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是霍倾卿,还是贪狼?”
她执着的不得了,就像被惹毛了的小野猫。
“是萧青,还是贪狼?”
她想要一个答案。
就只是一个答案而已。
她瞒不了多久了。
神界一旦发动战事,贪狼必定会归位,到时候她不是贪狼神君的事就会不攻自破。
凤栖梧不懂为何今夜的霍倾卿竟是这般的执着,他无奈地拥
她入怀,声音轻柔地在她耳边说道:“天地之间,唯有一个你而已,你让我如何选?”
低沉而充满蛊惑的声音,带着他炽热的气息扑打着霍倾卿的耳廓,她本能地往旁边缩,可凤栖梧另外一只手却按住了她的头,不让她有半分可以逃走的机会。
“阿青,不管是谁,我都只爱我的阿青。”
霍倾卿心跳如雷,来不及反应,凤栖梧已经再一次托住了她的下巴。
温润的唇瓣,与她唇角想贴,是无法克制的欲望。
“凤栖梧!”霍倾卿叫到。
“嗯。”凤栖梧回应道。
凤栖梧的力量颇大,霍倾卿心虚不已,被他扑到在地。
霍倾卿并没有机会感受地板的坚硬程度,凤栖梧足够温柔地护住了她,她就躺在凤栖梧的身子上,感受着他此起彼伏的胸膛。
凤栖梧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她的长发,青丝缠绕在指尖,是莫名的心动。
霍倾卿似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整个人都压在凤栖梧的身上,极其豪爽地扒拉开他的衣袍,亮出了他结实的胸膛。
“老婆,要不,我们去床上?”
凤栖梧一手搂住霍倾卿柔软的腰肢,一手捏住她的下颚。
霍倾卿拍掉他的手,扯出他
挂在颈间的同心玉,十分没有安全感地说道:“你要答应我,这辈子,得以凤栖梧的名义,爱霍倾卿。”
“好。”
“你得说。”
凤栖梧简直是要败给霍倾卿了,可他知道,要是不满足这个小混蛋,这一夜只怕是要睡不着觉了,他轻柔地握住霍倾卿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发誓,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只喜欢,只爱霍倾卿一个人。”
霍倾卿忽然就觉得心情明朗了,就像一个小偷,偷到了瑰宝,而得以昭告天下,她如释重负。
“现在我们可以回床上去了吗?”
要入冬的夜,很冷。
地板都是凉的。
霍倾卿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脆生生地“嗯”了下,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乖巧就钻到了被窝里。
凤栖梧连连摇头,今天的阿青分外粘人呀。
白天大抵是睡的太久了,霍倾卿晚上浑浑噩噩的,时不时地被惊醒,但在看到身边的凤栖梧时,又分外安心,浅浅地睡过去。
第二天顶着两只熊猫眼出门,得了不少人奇怪的目光。
李嬷嬷送早膳来就连连摇头,心疼的不得了:“世子爷太不像话了,就算是小别胜新婚,也不能这样折腾人呀,一宿都没
睡吧?”
“咳咳。”霍倾卿正喝着粥,被李嬷嬷这等生猛的话,一下子给呛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才走了多久,民风已经开放到这个地步了吗?
李嬷嬷抚着霍倾卿的后背,顺着气:“等世子爷回来,老奴一定说说他。”
“不是。”霍倾卿赶紧拉住李嬷嬷的手,“和凤栖梧没关系,是我自己没睡好。”
“世子妃就是这么善解人意。”李嬷嬷欣慰地笑道,“咱们世子爷可真是有福气。”
“凤栖梧呢?”
她昨夜睡的不好,所以天亮之后睡的就比较沉了,凤栖梧什么时候走的,她也没有感觉。
“在前厅,陪王爷和王妃喝茶。”
霍倾卿又呛了两口粥,茫然地抬起头:“我是不是应该去请安?”
“是的。”李嬷嬷认真地点了下头,随即又笑了笑,“不过王妃说了,世子妃舟车劳顿的,晚一些没关系的。”
霍倾卿赶紧擦了擦嘴:“怎么没关系,我得赶紧。”
也不知道两位老人家等了多久了。
她匆匆赶到前厅,永安王都已经换了一盏茶了。
她一脸抱歉,冲进去就跪下,吓得姜澄都站起来了。
“怎么了,倾卿,这是做什么?”
霍倾卿一本正经,重重地磕了个头:“儿媳妇不孝,让父王母妃久等了。”
永安王和姜澄面面相觑,就是凤栖梧都满脑子的费解。
姜澄立刻去扶霍倾卿:“等就等了呀,又不会少块肉,你赶紧起来。”
霍倾卿万分抱歉:“以后晨昏定省,我不会迟到了。”
书上说,在这种世家大族,对长辈都要晨昏定省的,她勤快点,一定没错的。
而且她以后还要拐走凤栖梧,能够尽点孝就不要吝啬。
凤栖梧扶额叹息,一脸无奈:“你什么时候看我们府上有过晨昏定省了?”
“啊?”霍倾卿回忆了下以前在永安王府住的日子,好像,真的没有请过安。
“你最近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凤栖梧拉着霍倾卿到一旁坐下,打趣地压低了声音,只让他们两个人听到,“你要当一个好媳妇,不如想想怎么伺候我。”
霍倾卿脸色一红,这家伙最近开车略微频繁。
她清了下嗓子:“那你们都在这儿,不是要请安,是做什么?”
永安王脸色严肃:“今儿一早,宫里来了旨意。”
厅中的气氛,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
霍倾卿试探地问:“唔,不是个好事儿?”